站在我這個位置看不太清楚。
村長一腳踩進去看的清清楚楚。
那兩隻死雞後麵分明還有一個用血畫出來的,歪歪扭扭大大紅紅的囍字。
原來這兩隻雞的血全被拿去畫囍字了而且還是一個紅彤彤聞起來腥臭撲鼻特彆噁心的大紅喜字。
村長湊上去用手沾起一點聞了聞。
“這血沾了狐子血。”
尋常普通雞血哪有這麼腥。
裡邊混了狐子血,肯定還有彆的什麼東西。
村長擰著眉一個箭步衝過來,上下打量一圈果然在我右手背上找到了昨天被小狐子崽咬傷的傷口。
時隔一夜,那小傢夥嫩嫩的牙印還留在上麵呢。
“被,被狐子咬傷的。”
見村長直勾勾盯著手看,心事重重冇一點打算放開的意思,我一緊張有些底氣不足的如實回答。
“白雞開道、靈眼為聘、紅囍為證。”
村長終於鬆開她的手。
可臉色卻不是一般的難看。
甚至根本不顧這麼多人圍在遠在門口,自顧自來回墩布、掏出旱菸一口接著一口冇完冇了。
“村長,我們這些粗人農民哪能聽懂這些,有什麼話你直接說吧。”
“對啊,好幾條人命呢。”
“就是啊,咱村裡也不止隻有這幾個孩子,萬一再出點事可怎麼辦。”
村民們緊張不安的附和著。
“狐子要成親了。”
村長直接坐在地上抽起旱菸。
狐子要成親。
這話要是換做平常不止能惹來多大的滑稽。她馮晴晴第一個不以為然的哈哈大笑。
但現在滿院子這麼多人,心照不宣的安靜、壓抑。
“這親究竟是怎麼個成法。”
劉鑫他叔忍不住了。
第一個站出來迫切想要弄清楚究竟怎麼回事。
難道就因為幾個孩子不懂事,所以狐子就要用這種慘絕人寰的法子報複,還是這狐子非要成什麼親,劉家兒子、王家兒子,以及田家女兒隻是陪葬品。
“是啊村長,麻煩已經惹出來了,這事多少也算孩子們年輕不懂事,我們做大人的冇有管教好,實在不行您和那些狐子聯絡聯絡?往後年年這個時候殺雞宰羊,村裡人人大興酒肉供奉它們。”
還是王嬸會來事。
事已經惹出來了,麻煩也已經有了。
那些狐子崽死了不可能救回來了,王、劉、田三家也都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那麼接下來這事究竟該怎麼處理?
村長可以和“那些東西”通話的本領在場長輩多少還是有目共睹的。
如果可以和它們談話說清楚,以後村裡年年供奉照顧它們,這事也就是過去了?
“……”
村長咬著煙桿子搖搖頭。
“自古以來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更何況還是我們無禮在先。”
要換成以前狐子成親關我們什麼事。
但現在因為幾個孩子掏了狐子洞,本就無禮在先,如果再讓狐子敗興而回。
到時候整個狐群出冇,整個村子恐怕幾輩子冇法安寧。
“那咋辦。”
這回王嬸也冇撤了。
“嫁吧。”
村長有心無力的吐出一口煙氣。
“嫁什麼?”
狐子要成親,可它究竟娶什麼。
雞鴨鵝,牛,還是和它一樣的母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