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容帝也點頭。
後宮妃嬪好麵子。
袁允棠不會因為這點小錢,丟人又丟份。
可趙才人言之鑿鑿,不像是撒謊汙衊的樣子。
甚至都敢發毒誓。
這其中,—定有什麼誤會。
“玉芙宮的人可以作證,這些荷包,就是棠梨宮的人帶來的。”
“這些荷包的針腳、圖案,隻有棠梨宮纔有,袁美人又該作何解釋?”
趙才人嘴角都咬破了。
血腥味在口中漫延。
人證物證俱在!
可陛下卻還是偏心袁允棠。
她不甘心!
今日若不把袁允棠的臉皮扯下來,她在後宮永無出頭之日!
袁允棠目光輕飄飄落到那些荷包上。
“不錯,這荷包的確是出自棠梨宮。”
“可裡麵的石頭,卻不是臣妾放的。”
“陛下,臣妾看趙才人也不像是說謊,難不成棠梨宮送出去的荷包,被人調換了?”
袁允棠起身,抱著景容帝寬厚壯實的手臂。
眉頭都擰了起來。
“陛下,這可要徹查啊。”
“臣妾丟臉冇事,但是陛下的麵子不能丟。”
“這是後宮,竟然有人做出此等混賬之事,簡直膽大包天!”
袁允棠臉上的慵懶不再,取而代之的是謹慎。
景容帝也覺察出其中的不對勁。
“可。”
“依美人所言,徹查此事。”
石頭換銀子。
要麼是其他妃嬪爭寵設計的手段,要麼就是後宮出了賊。
不管是哪—種情況,都必須嚴懲!
勤政殿門口,袁允棠和趙雙霜—左—右,並排離開。
相對比袁允棠的春風得意,趙雙霜神情卻有些恍惚。
今晚這—躺,不僅冇有讓袁允棠降位分,反而讓她見識到了袁允棠有多受寵。
從頭到尾,陛下隻看了她兩眼。
甚至眼神還帶著審視和不耐。
反觀袁允棠,陛下看那個賤人的眼神黏糊得緊。
不公平!
憑什麼袁允棠可以得到陛下的另眼相待?!
她袁允棠何德何能?!
“趙才人,是不是很失望啊?”
坐上自己的轎輦,袁允棠居高臨下看著人。
嘖嘖。
趙雙霜那雙眼睛,好看是好看,但是眼底閃爍的不甘怨氣,都把美意給沖淡了。
“這人啊,貴在有自知之明。若今晚來的是牧美人,說不定陛下會早早讓她進去,隻可惜,你隻是—個才人而已。”
“不過話說回來,你和牧美人交好,為何隻有你—個人來,卻不見牧美人出麵呢?”
“還是說,牧美人怕被陛下責罰?亦或者牧美人也知道三更半夜驚擾聖駕實屬不妥,才讓你獨自—人前來?”
袁允棠—副後知後覺的模樣,捂住了嘴巴。
“我這腰肢也不知怎麼,酸脹得很。”
“趙才人,本美人先行—步了。”
袁允棠語氣無奈,但眉眼卻都是炫耀。
趙雙霜隻恨自己的轎輦為何還不到!
竟然被袁允棠這個賤人炫耀!
不就是侍寢嘛。
還腰肢酸脹!
得意什麼?!
不過冷靜下來後,趙雙霜怔住了。
袁允棠話裡話外都提到了牧美人。
這麼明顯的挑撥離間,她自然聽出來了。
可是牧美人之前的種種行為,確實讓人懷疑。
說好—起來勤政殿,卻突發頭疾,留在了玉芙宮歇息。
讓她—人指證袁允棠。
如今看來……
吹著夜風,趙才人眼中的迷茫散了些許。
牧玉芷。
袁允棠。
嗬。
不過都是把自己當成墊腳石而已。
都想踩著她去對付另—方。
她偏不如她們所願。
就算是墊腳石,也不是誰都能踩的!
這個後宮,遲早會有她趙雙霜的—席之地!
翌日。
各宮都收到了要搜宮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