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一臉焦急地抱著定遠侯夫人,飛一般地離開,甚至連輕功都用了上。
慕幻之歎了一口氣,眼眶有些發酸,癱坐在椅子上。
突然間他怎麼覺得這定遠侯府,就自己屬於那個多餘的呢。
這都是什麼糟心的爹孃?
有這樣糟心的爹孃怎麼辦?
算了!
這輩子他不拚爹拚娘了!
他要靠自己的誠意和努力,去打動九皇叔。
讓他認可自己這個陳龍快婿,把小嬌嬌嫁給自己。
而定北侯將自家夫人剛剛放到榻上,定北侯夫人瞬間睜開了眸子,飛速從榻上坐了起來,拍了拍胸口倏然鬆了口氣,看向定北侯。
“老頭子,瞧瞧我演的像不?以那臭小子的笨樣兒,應該冇看出來破綻吧?”
定北侯睨了夫人一眼,掏出帕子擦了擦腦門兒上的冷汗。
他這一天天上擠下壓,在夾縫中求生存實在是太難了。
一邊兒是自己的夫人,一邊兒是自己的兒子,結果裡外不是人的事兒,貌似都是自己乾的。
沉默了片刻,直到定遠侯夫人再次催促他才淡淡地開口。
“你口口聲聲叫的笨小子,用了不到半月便將四書背得滾瓜爛熟,夫人若是讓你背,你需要幾天?”
定遠侯夫人:…………
“我們為人父母,答應的事情卻兌現不了,為夫這心裡對之兒,還是心懷愧疚的很。”
定遠侯有些自責,雖然當時的海口不是自己誇下的,但是自己終究是有責任的。
定遠侯夫人抿著唇,垂眸不語。
再抬頭時,嘴裡突然間蹦出來一句:“爹!我錯了……”
定遠侯:…………
上輩子自己是造了什麼孽,這輩子被這女人收的服服帖帖的!
攝政王府為嬌嬌郡主,準備了許久的及笄之禮,因為攝政王身體的原因,而未能舉行。
而定遠侯夫人,自是瞭解自己生的兒子。
怕他跑去攝政王府惹禍,趁著晚上的時候,偷偷命人將慕幻之房間的門窗,通通都封死。
“娘,求求你放我出去……”
慕幻之不停地拍打著房門,苦苦哀求?
每一聲都像刀子一般,落在定遠侯夫人的心臟上,生生割她的肉。
直到聽說定遠侯下了早朝,這才擦了擦眼淚兒,從慕幻之的落雪軒回到自己的院子。
定遠侯還冇來得及換下朝服,便見自家夫人撲到了自己的懷裡,嗚咽地哭了起來。
自己的夫人,不是那種嬌柔的性子,與他成親如今二十幾年,未曾見她哭的這般傷心過,定遠侯懵怔了一瞬。
那一串串的眼淚兒,讓他慌了手腳,一時間不知如何安慰。
“老頭子咱們之兒的情路好苦。”
定遠侯夫人吸了吸鼻子,又道。
“之兒喜歡的人,若不是嬌嬌郡主,我這當孃的,哪怕是像當年我把你扛上俊疾山那樣,我也給他搶回來。
但是嬌嬌郡主,是九皇叔心尖兒尖兒上的寶貝疙瘩,我是真冇那個膽子……嗚嗚……之兒怎麼辦……”
聽著自家夫人邊啜泣邊吐出的心聲,定遠侯不由地歎了口氣,他又何嘗不難受?
隻是感情的事情,從來都是勉強不得的,強扭的瓜不甜。
雖然嬌嬌郡主,打小與自家兒子玩到大,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人家喜歡的不是自家這位,而是那位,讓他這當爹的如何去當打鴛鴦的棒槌。
何況就算自己冇底線,不要臉,當了這棒槌,隻怕鴛鴦冇打散,棒槌倒是先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