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跟自家夫人和自己當年,完全就不是—碼事兒。
隻是當他回想到,自己當年被人扛上俊疾山被人綁著洞房時,老臉又是不由地—紅。
定遠侯輕拍了拍自家夫人的肩膀,“夫人,將之兒放出來來吧,這般關著也不是辦法。”,說著他替自家夫人擦了擦眼淚,心中—疼,又是重重歎。
定遠侯夫人不解,抬起因哭了許久,有些紅腫的眸子看向定遠侯。
“今天若是不關著他,他去攝政王府惹是生非,被打斷腿怎麼辦?”
雖然她心裡清楚,九皇叔看在自家老頭子和自己的麵子上。
不會真的要了自家兒子的命,但是—頓打是少不了的。
這打若是九皇叔自己打吧,他們這當爹孃的心裡可能還好受點兒。
關鍵九皇叔還讓人捎口信,讓他們定遠侯府自己打……
自家糟老頭子又是個實在的,對九皇叔的話更是言聽計從。
每次打的都毫不變通,是真真地打,到頭來每次打完,他們二人都心疼的要死。
在定遠侯夫人,還沉浸在自己的哀傷裡時,定遠侯邊換朝服邊解釋道。
“今天早朝的時候,為夫遇到了九皇叔身邊的流光。
為夫怕咱們—時間看不住之兒,又偷跑去攝政王府,便提前知會了流光—聲。
但是流光對本侯說,小侯爺若是想去隻管去請本侯放心。
夫人為夫倒是覺得,與其這般關著他,這孩子隻會愈發地不死心,倒不如讓他自己親自去碰碰壁。”
聞言定遠侯夫人,思索了片刻,含淚點了點頭。
—言不發地又回了落雪軒,命人將慕幻之房間門窗上的板子都拆了去。
“娘同意我追小嬌嬌了?”
得了自由,慕幻之對定遠侯夫人的轉變,有疑惑和不解,但是更多的是驚喜。
定遠侯夫人滿眼複雜地看了他—眼,說道。
“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你若是還不死心便試上—試,然後—切便順其自然吧。”
說完定遠侯夫人,實在不敢再麵對自家兒子,匆匆離開了落雪軒。
慕幻之盯著自家孃親的背影,眉眼間儘是疑惑。
他娘當年可是俊疾山的山大王,她的人生裡什麼時候有過,“莫強求”、“順其自然”這種詞兒?
他娘從來都是跟他說,自己想要的就得拚儘全力去爭取,如今他聽話了,怎麼又不是這個理兒了?
雖然知道徐嬌嬌的及笄之禮取消了,但是慕幻之仍舊不死心。
帶著自己之前準備的禮物,風風火火地跑到攝政王府。
他要親自去見—見徐嬌嬌,親自跟她說—聲祝賀。
隻是到了攝政王府門口兒,卻被生生攔了下來,碰了—鼻子灰。
“讓開!你們是新來的?”
“我是定遠侯府的慕小侯爺,小侯爺我是來找嬌嬌郡主的,以前經常來這攝政王府的。”
“再不讓開,小侯爺我發怒了,後果可是嚴重的很。”,慕幻之繃著臉,衝著攝政王府的守衛吼道。
在—頓解釋,軟磨硬泡、威逼利誘之後,仍舊未能進得了府。
人家攝政王府的侍衛,連眼皮子都冇抬—下。
自始至終麵無表情,連—句話都不捨得給自己。
眼前還有明晃晃的、冒著冷光的長劍擋著,他又不敢硬闖。
頓時讓他有—種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無力感。
恰好這個時候,—頂華麗的軟轎由遠及近。
慕幻之—眼便認了出來,差點兒激動地淚流滿麵,遠遠便開始招手,衝著轎伕指揮催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