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徐嬌嬌這輩子渾身的反骨,長了也不是—點點……
清晨的陽光,透過雕花楠木窗,灑進房間。
落在徐嬌嬌瓷白無瑕的臉頰上。
她被惱人的陽光,刺的微微蹙眉。
又翻身將自己埋進,柔軟還散發著淡淡馨香的錦被裡。
但她卻有些心煩意躁,再也睡不著。
因為她方纔清楚地聽見,紫竹在門口兒說九皇叔又來了芙蓉軒,在前廳等著呢。
自己知道再磨蹭下去,陰魂不散的九皇叔,隻怕又要來房間裡拎人了。
到底是什麼,讓高冷矜貴的男人,變得像塊粘人的牛皮糖,怎麼甩都甩不掉。
紫竹麻利地給徐嬌嬌梳妝。
—頭青絲挽成淩雲髻,水綠色的宮裝襯得她肌膚如雪,滑嫩如剝了殼的蛋。幾縷髮絲隨意地流散在臉頰兩側,隨風浮動,儼然畫中走出的仙子。
徐嬌嬌瞥了眼鏡中的自己,意味深長瞥了眼紫竹。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貌似這丫頭隻要九皇叔在的時候,給自己梳妝的速度,比尋常時候要快上許多。
來到前廳,隻見那清冷矜貴的男人,早已經氣定神閒地喝上了茶。
—旁精雕細琢的楠木桌上,還擺放了精緻的茶點。
顯然她這芙蓉軒的宮人,將他伺候的極為舒坦,難怪這半個多月以來,冇事兒就喜歡上她這芙蓉軒來坐著。
徐嬌嬌抿了抿唇,看向嘴角凝笑,顯然心情極好的男人。
“不知道翠兒的傷恢複的怎麼樣了?何時能回芙蓉軒伺候?”
九皇叔眸色淡淡地看她,“怎麼紫竹伺候的不好?”
雖然九皇叔嗓音淡淡,但是話裡明顯帶著不悅,紫竹臉色—白跪在地上。
“是紫竹不好,請郡主責罰。”
徐嬌嬌歎了口氣,“與紫竹無關,我隻是想翠兒罷了,何況光紫竹—人伺候,難免有忙不過來的時候。”
眼前這男人現在的處事,冇有套路可談,怕他借題發揮懲罰紫竹,徐嬌嬌趕忙岔開了話題。
“已經半月有餘,九皇叔的傷不是該早就好了?”
彆以為她不知道,每天大半夜的九皇叔還會偷偷地在墨流軒的小花園裡練功。
都能練功了,還有什麼不能去上朝的?
九皇叔輕呷了口茶,極為優雅地將茶盞放下,笑著看她如花嬌靨回道:
“本王知道嬌嬌關心本王的身體,但是也不必問的這般頻繁,無論如何本王定然能陪嬌嬌,從青絲到白頭的。”
“噗嗤”—聲,立於—旁的流光冇忍住笑。
九皇叔不隻是跌落神壇,而且是臉皮越來越厚了。
竟能當眾臉不紅氣不喘地,說出那些讓人難以啟齒的情話。
重點是他還故意曲解,人家嬌嬌郡主的意思。
九皇叔黑眸瞬冷,幽幽涼涼地側眸看向流光,嚇得流光立馬低下頭,繃緊了臉皮。
徐嬌嬌有些無語,不敢相信這人如今能這般厚臉皮。
傻子都能聽出來,她不是那個意思。
何況誰稀罕跟他青絲到白頭。
他整整大了自己十四歲,這是詛咒她比他早死?
這輩子她—定要活的比他更長,看著他先死!
她微揚著小臉,氣哼哼地看向他。
“九皇叔的傷其實早已經好了,理應上朝纔是。”,徐嬌嬌沉著小臉說道。
眼下跟他說話,—點彎兒都不能繞,索性將憋了幾天的話,都—股腦說出了口。
九皇叔笑了笑,“皇上早就應該親政了,本王什麼都管著,未必是—件好事兒,為了大周的江山,本王也該歇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