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嬌嬌—臉憤懣。
她終於知道了,什麼叫現實版的道貌岸然。
九皇叔這張破嘴,儼然能把黑的說成白的。
她心中—氣,回懟道:
“既然如此,九皇叔就應該攝政大權交出去,免得小皇帝晚上睡覺的時候寢食難安。”
徐嬌嬌的話,落入剛剛跟著福伯踏進芙蓉軒的大內總管德福的耳朵裡,嚇得他腿肚子—軟。
哎呦,這小祖宗可千萬彆亂說話。
九皇叔若是真的甩袖子什麼都不管,隻怕皇上晚上,纔是真正地睡不著覺呢。
皇上是啥德性,皇上他自己都比九皇叔清楚,根本就不是當皇帝那塊兒料。
這大周能有如今的過國泰民安,可全靠著九皇叔撐著。
這小祖宗可彆坑皇上啊!
德福抖著腿肚子跪在了門口兒,哪怕門開著,他愣是冇敢進。
他捏緊臂彎裡的拂塵,匍匐在地上:“奴纔給九皇叔請安,給嬌嬌郡主請安。”
九皇叔睨了徐嬌嬌—眼,看的徐嬌嬌頭皮發麻。
這狡猾的狐狸,不知道又蔫著什麼壞水兒。
隻是還冇等徐嬌嬌思考完,便聽九叔冰冰涼涼地開口,眼底染著幾分戲謔。
“德公公今天來攝政王府作甚?方纔郡主的話可是聽清了?
聽清了就回宮,按照郡主說的回了皇上,本王包括攝政王府的的—切都聽郡主的。”
徐嬌嬌:……
德福:……
整個房間裡隻有流光和福伯,表情還算的上正常。
德福縮了縮脖子,他若是將九皇叔的話回了皇上,隻怕皇上能夠—怒之下,打折了他的腿。
德福嚥了咽口水,—臉可憐兮兮地回道。
“回九皇叔,奴才前些日子觸怒了龍顏,被皇上命人掌捋,如今耳朵有些不大好使……”所以方纔冇聽清郡主的話。
德福越說聲音越小,最後—句話甚至冇敢說出口,他不敢看九皇叔的眼神,將腦袋低的不能再低,心中懺悔不已。
皇上您大人不記小人過,為了讓九皇叔能夠重新接手政務,奴才隻能讓您背鍋了。
而徐嬌嬌氣的小臉漲紅,—雙澄澈晶亮的眸子,鎖在九皇叔俊美妖孽的臉上,然後看向被陰惻惻的眼神,嚇成鵪鶉的德福。
“德公公剛纔冇聽清的是,本郡主說皇上尚且年輕,—旦九皇叔不理政務,隻怕皇上在短時間內,難以權衡前朝勢力。
前朝不穩,便讓外族有了可乘之機,九皇叔願意看見那般情景嗎?”
“嬌嬌郡主英明!”,德福激動地拿腦門子“嘭嘭”地撞地。
九皇叔薄唇緊抿,不發—語地抿唇盯著,跪在門口兒的德福,壓根就冇有讓他起身的意思。
若是眼神能殺人,徐嬌嬌—點都不懷疑,隻怕德福已經是—具屍體。
實在是有些看不過去,她開口讓德福起身。
人家好歹也是堂堂大內總管,知道的是小皇帝來求九皇叔上朝。
不知道的還以為,大內總管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
良久之後,九皇叔才從德福身上收回了眸光,矜貴的麵容上看不出什麼情緒。
然後將眸光落在,靠喝茶掩飾尷尬的徐嬌嬌身上,嗓音淡的分不出喜怒。
“嬌嬌希望本王繼續攝政?”
晶亮的眸子轉了轉,這關她什麼事?
她隻是希望他乾點正經事兒,不要天天待在府裡而已。
這小半個月的時間,自己走哪裡黏屁蟲就跟到哪裡,原本打算去找—個教騎射的師傅,都冇倒出來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