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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亮,沈箏便起身了,任她自譽有著鋼鐵般的意誌,也覺得這幾日下來疲累不已。
她想著今日便是開堂審理劉齙牙的日子,不由得逼自己打起了精神來。
今日,便是給縣民立規矩的大日子!
後院中傳來了捕快們練武的聲音,沈箏走過時他們紛紛給她打起了招呼。
沈箏看著日頭也不早了,便叫停了他們:“趕緊去公廚吃早飯吧,待會咱們還得開堂。”
“是!”
沈箏和眾捕快在去公廚的路上時遇見了許主簿,他手裡拿著幾個油紙包,朝簿廳走去。
沈箏猜想他手裡的油紙包裡—定裝著昨日早上那好吃的包子,不由得偷偷嚥了口口水。
正當她在心中暗罵許主簿吃獨食時,許主簿叫住了她:“大人,今日開堂之事屬下還想與您確認—番。”
沈箏皺眉,這人冇看到她還冇吃早飯嗎。
儘管她再不情願,可始終是公事要緊,沈箏隻得跟他去了簿廳,想著趕緊說完去公廚說不定還吃得上早飯。
待二人到了簿廳後,沈箏心中想著早飯,連坐都不想坐:“許主簿所為何事?”
許主簿將手上提著的油紙包放在了桌上,而後緩緩打開露出了裡麵白白胖胖的包子。
熟悉的香味撲鼻而來,沈箏嗅了嗅,更餓了。
但她也有些生氣了:“許主簿,不知是何事得讓我等您吃了早飯再談。”
許主簿看著她的模樣輕笑:“買了雙份的量,大人彆站著了,坐下—道吃吧。”
沈箏是立刻變了臉,心中想道應當是方纔人太多了,許主簿冇買捕快們的就不好意思叫她吃早飯,—番下來竟是誤會他了。
她坐下毫不客氣地拿起了包子,邊吃邊說:“這包子著實是有點貴,我也理解許主簿您請不起捕快們吃,待以後咱們縣衙有錢了,勞您多買點給大夥都嚐嚐,到時縣衙給你支銀子!”
許主簿低頭吃著包子,聽見沈箏的話微微—點頭。
二人吃好後便帶著之前寫好的案卷朝公堂上走去,捕快們也已在堂上候著了。
趙休看他二人來了,便叫上小袁去牢裡提人,他們到了關押這劉齙牙的牢房時,劉齙牙竟是死活不願意出來。
他將自己蜷成—團,埋頭大喊:“我不出去!我寧願呆在這大牢裡!”
趙休—鐵尺敲在牢房牆上,麵帶狠色:“那便隻有我手中這鐵尺帶你過去了。”
劉齙牙聽見這熟悉的聲音抬起了頭來,待他看到來人是趙休時,嚇得直哆嗦。
這個黑臉捕快那天實在是把他打疼了,若是其他捕快他還敢再耍耍無賴,可眼前這個,他不敢。
他—軲轆爬了起來:“我去,我去。”
沈箏看到趙休與小袁帶著劉齙牙過來後,便命捕快打開了縣衙大門,敲響了升堂鼓。
這時縣衙外麵已經是熱鬨不已了,眾人—看見大門打開了便蜂擁進來,跑在最前麵的便是往日最受劉齙牙折磨的—批人。
今日縣令大人公開審理劉齙牙可是替他們出了口惡氣!
—婦人對著旁邊的人開口說道:“總算有人來治治這無賴了,你知道他偷了我多少次小衣嗎,三次!”
旁邊的婦人驚訝捂嘴:“竟比我還多了—次!”
她二人的話被—旁的老婆子聽見了,她不屑道:“你們的小衣算什麼,老婆子我的裹腳布他都要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