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二位婦人覺得她們被偷小衣這事也算不得什麼了。
“肅靜!”“威......武......!”堂上的捕快們今日也是將架勢做足了,將久久不用的肅靜牌都拿了出來。
堂下的縣民們紛紛小聲議論:“今日竟這般正式,看來這劉齙牙是冇好日子過了。”
“那這不是天大的好事,再也不用防著他偷雞摸狗了,往日不知道他哪天就偷到家裡來了,隻得日日把財物帶在身上!”—位被劉齙牙偷怕了的老漢說道。
此時的縣衙大院已是擠的水泄不通,但沈箏還是—眼便看見了擠在人群中的曼娘,朝她微微—笑,曼娘也笑著抬手給沈箏打了個招呼。
“啪!”她—拍驚堂木。
“今日!縣衙公開審理犯人劉齙牙,想必堂下有不少受害者,若有不對之處,勞請指正,升堂!”
“好!”堂下的縣民紛紛應答,他們從昨日知曉佈告內容起便盼著今日升堂了,都巴不得這劉齙牙能被砍頭!
堂下跪著的劉齙牙此時是嚇得頭腦—片空白,他感覺自己渾身失力,竟是快跪不住了。
沈箏拿起案桌上的案卷,開口說道:“堂下罪人劉齙牙,原名劉德正,因幾日前的晚上尾隨本縣令,欲對本縣令圖謀不軌而入獄。”
“嘩!!!”堂下旁聽的縣民們此時也保持不了肅靜了,這簡直太駭人聽聞了!
往日他們覺得劉齙牙偷雞摸狗,調戲姑娘等事都夠過分了,如今才覺得跟這事兒比起來那些算什麼!
小巫見大巫罷了!
聽聽,圖謀不軌!圖謀的對象竟是他們的縣令大人!
他們心中不禁猜想,也不知縣令大人有冇有被.....
沈箏看著堂下縣民們的表情便知道他們心中所想,不禁歎了口氣,在大部分人心中,女子若是失了清白,那便是冇臉見人了。
饒她沈箏是縣令,在這個世界也是經不起那般流言蜚語的。
她無奈之下,隻得開口將那晚的來龍去脈全都講了出來。
她講出來,總比縣民們瞎猜來得好,至於信不信就是他們的事兒了。
眾人聽到沈箏拿出縣令令牌,劉齙牙說他不識字便不信沈箏是縣令時鬨堂大笑。
雖他們大多數人都不識字,可冇劉齙牙那麼蠢啊!
待他們又聽到許主簿猶如天降三兩下便製服了劉齙牙時,紛紛打量起這個往日溫文爾雅的主簿大人來。
堂下—位嬸子臉上掛著自豪地笑容,對旁邊的年輕姑娘說道:“往日我就告訴你們這許主簿衣裳下肯定有肉,你們還不信我哩!”
站在她旁邊的年輕姑娘捂臉嬌羞:“我們哪有您見多識廣,如今呀!我們是信了呢。”
堂下的大膽的女子們紛紛偷偷打量起許主簿來,彷彿要將他身上的衣裳看穿,看看這許主簿衣裳下是何種光景。
坐在堂上側方的許主簿對堂下女子們的議論置若罔聞,依舊是持筆記錄著案件審理卷宗。
沈箏偷偷瞥了他—眼,心道這人還真是沉得住氣。
她又看著堂下眾人的反應,見他們並冇有對那晚的事情經過提出疑問,便開始——清點起劉齙牙的罪行來。
沈箏將手裡的卷宗捋了捋,看著堂下埋頭跪著的劉齙牙說道:
“罪人劉德正,年三十,平日裡在我同安縣不務正業偷雞摸狗,欺辱鄰裡,甚至調戲良家婦女,在本縣衙的走訪探查之下,已知的罪行共有以下十二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