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拓的大長腿邁進落霞宮的大殿時,差點冇被擠在大殿內鶯鶯燕燕嚇到。
他鋒利的眉擰起,眼神不悅,自動搜尋到妙荷和妙珠的位置,沉聲問。
“這些都是什麼人?怎麼能放她們進落霞殿?”
眾嬪妃:……皇上不認識她們了!
“皇上,臣妾是容美人啊。”
容美人離亓官拓最近,忍不住淚水漣漣看著亓官拓,委屈巴巴的開口。
不知道為何,看到曲欣悅委屈巴巴看著他時,亓官拓心底會悶悶的不舒服。
可彆人做出這樣的舉動,他心底隻會厭煩。
而且,眼前這個穿紅戴綠的,說是他的美人?
亓官拓擰眉想了想,從陳舊的記憶裡扒拉半天,終於有點印象。
好像眼前這人,真的是他的美人。
亓官拓嚴重懷疑自己以前是不是瞎了眼,這都能封美人?
再看這一大殿的女人,全都在委屈巴巴看著他。
亓官拓臉色有些僵。
以前太後盼著他能綿延皇嗣,每年選秀不落,不知不覺後宮竟這麼多人了?
他敢肯定他隻寵幸過極少的人。
不過亓官拓莫名的有些不自在,目光自動尋找曲欣悅。
隻是當他看到曲欣悅一臉平靜,對大殿上的女人無動於衷後。
亓官拓的心突然有些低落。
以己推人。
如果他看到曲欣悅和彆的男人在一起,心底一定無比的煎熬和憤怒。
所以……曲欣悅,他的小妃子心底根本不愛他。
極其聰明的亓官拓突然想明白這個道理。
認知猶如一隻大手,狠狠攥住他的心臟,難受到幾乎窒息。
這一刻,他似乎懂得了什麼是心悅一人的滋味。
可教會他情滋味的女人,卻不愛他。
知道曲欣悅是因為中藥的緣故,巧合和他走到一起。
但當汗水淋漓時,她啞著嗓音喊著他的神色,以及泰安宮內,她猶如誓言一般說,會全心全意對他的話。
都讓他相信了,曲欣悅喜歡他。
……
亓官拓的心情很不好,臉色冰冷,看著正對他搔首弄姿的一群女人,愈發礙眼!
“滾!都給朕滾出去——”
向來淡漠冷情的亓官拓,平日裡情緒多內斂,突然發脾氣,實在駭人。
都說天子一怒,浮屍千裡!
嬪妃們嚇白了臉,兩股戰戰朝殿外跑去。
好像怕滾慢了,下輩子隻能一直躺著。
曲欣悅看著一下子空掉的大殿,茫然的眨眨眼。
下一瞬,突然被亓官拓攔腰抱起,扛在肩上,直接進了內殿,丟在床上。
妙荷十分有眼力見的拉上一臉擔憂的妙珠,出門守著。
魏總管行動更快,將落霞殿內正在當值的人,全部撤出去。
內殿。
砸在床上的曲欣悅啊地驚叫一聲,慌忙起身。
當她看到亓官拓眼底洶湧著,她看不懂的情緒時,有些害怕,本能的雙手雙腳並用爬向床沿,想要逃離。
“你想跑到哪裡去?”亓官拓正因心底無法宣泄的情緒壓抑著。
見曲欣悅想要逃離,心底猶如燃起一團熊熊怒火,一把抓住曲欣悅的腳踝,拽了回來。
他大手捏著曲欣悅精巧的下巴,看著曲欣悅濕漉漉的明眸。
亓官拓想起曲欣悅曾跟他說過,喜歡白世子的話。
最後,他終是控製不住心底的妒意,狠狠的吻住眼前嬌豔的紅唇 。
好似懲罰一般,掠奪走對方的呼吸。
這是一場單方麵完全碾壓的戰鬥,曲欣悅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隻能渾身時不時顫抖抽搐,哭著求饒。
昏迷前,曲欣悅隱隱約約聽到亓官拓在她耳邊問,你是不是還喜歡亓官白?
曲欣悅氣悶,狗男人這種時候還提亓官白那個垃圾乾什麼,真是太討厭了。
曲欣悅意識陷入黑暗,暈死過去前帶著哭腔,委屈的控訴: “嗚嗚嗚,我討厭你……”
亓官拓僵在原地,看著昏睡過去,汗濕的秀髮淩亂拓貼在身上的曲欣悅。
他腦海裡不斷迴響‘我討厭你’四個字。
亓官拓沉默地退了出去,抿著唇,親自伺候他的小妃子。
這是他第一次伺候人,顯得格外笨手笨腳。
但是他還是做得一絲不苟。
幫曲欣悅洗好,抱回被窩中,他才匆匆去洗一遍,等身上冇了水汽,才輕手輕腳上了床榻,安靜看著曲欣悅的睡顏。
快要五更時,亓官拓悄悄起床,一夜冇睡的他眼底泛著青。
他幫曲欣悅掖好被子,才自行套上龍袍出去。
……
曲欣悅這一覺直接睡到太陽下山才睜開眼。
意識回籠時,渾身上下被碾壓的痠痛感,讓她恨不得再次抽死過去算了。
她掀開被子,打開褻衣,看到自己快成花斑曲欣悅時,想到這都是亓官拓的傑作,頓時氣得咬牙切齒起來。
也不知道狗男人受什麼刺激,玩得這麼瘋!
她忍不住擔憂的摸了摸小腹。
還好昨晚冇事。
但是這種強度的戰鬥,她再也不想再來一遍了。
齜牙咧嘴的穿好褻衣,開口喊妙荷進來。
一張嘴,聲音嘶啞得十分消魂,曲欣悅趕緊羞恥的閉上嘴。
心底再次給亓官拓記上一筆。
妙荷和妙珠常年習武,聽力斐然,聽到動靜趕緊帶著衣裳,補湯進來伺候。
看到曲欣悅身上的驚人痕跡,妙珠目瞪口呆,妙荷也忍不住吃驚的皺眉。
皇上也太不憐香惜玉了,看把麗妃折騰成啥樣了?
曲欣悅喝完魚羹和蔘湯,才覺得自己回了點血。
她厭厭的翻著話本打發時間。
等夜色降臨,曲欣悅想到亓官拓的‘手段’雙腿再次發軟。
她心底有些怕今晚亓官拓還會來。
曲欣悅覺得,如果狗男人再來幾次,她能死在肉搏中。
不過等到就寢的時間,見亓官拓冇有來,曲欣悅偷偷鬆了一口氣。
開開心心上床睡覺去了。
如此幾天,亓官拓都冇有來落霞宮。
曲欣悅不由覺得奇怪,難道狗男人改性子了?
不過就算亓官拓冇有來落霞宮,該是落霞宮的份例從冇少過。
甚至一有什麼貢品,都會第一時間送到落霞宮。
曲欣悅以為亓官拓要忙政事,也落了個輕鬆。
畢竟她肚子裡還揣著一個,真要夜夜任由亓官拓胡來,她也會擔心。
太和殿內。
亓官拓手中批閱的硃筆在奏摺上蛇走遊龍,批完一本,他伸出手。
魏總管苦著臉,彎著腰:“皇上,所有奏摺都批完了,就連先皇積壓的奏摺您也批完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