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滿桌子的美味佳肴,貴妃全然冇有之前的心情,
她一把將剛纔還吃的津津有味的飯菜全推下桌。
整個人有些搖搖欲墜,像是將要倒在地上的一片狼藉之上。
一旁的宮女連忙扶住她,“娘娘?”
“芸香,你聽到了嗎?太後竟然也同意了。”貴妃整個人失魂落魄地,素日的溫和麪具也裝不下去了,聲嘶力竭的叫嚷道:
“一個隨隨便便的人都能騎在本宮頭上,那本宮這個貴妃當的還有什麼意思?”
貴妃緊攥著手心,眼淚大顆大顆地砸下。
芸香將貴妃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努力安撫道,
“娘娘,皇上隻不過是一時被永壽宮那女人迷住了,太後即使是不同意,可也犟不過皇上不是,哪有做母親的能拗的過兒子呢,況且皇上還是說一不二的九五至尊。
說不得太後賞的那些東西隻是安撫皇上的,經了這麼一遭,太後更加厭惡她了也不一定。”
“對,”貴妃像抓到了根救命稻草般,努力讚同道,
“太後雖與皇上是親母子,可也不能硬與皇上對著來,心不甘情不願的賞出那麼些東西,太後定然更厭惡她。
皇上,皇上也就是一時的鬼迷心竅罷了,以前不也有過得寵的女人,可現在不也過去了。等皇上新鮮一陣過去,也就不感興趣了。”
芸香連點頭應是,全然不提之前那些妃嬪,說是得寵,可皇上也隻是一個月多去一兩回,
而這次可不一樣,一進宮就被封為皇貴妃,那可是位同副後的存在。就是貴妃見了也得行禮問安。
纔將貴妃安撫的平複下來,
就高公公頂著帶有兩條長長血痕的巴掌印,誠惶誠恐的來報,
說是太後孃娘要收回宮權,派人來拿宮務賬本開支,太後孃娘宮裡的嬤嬤已經朝鐘粹宮這邊來了。
才稍稍平靜下來的貴妃,直接癱倒在椅子上,
“芸香,太後把宮權收回去,是不是要交給永壽宮那個賤人?那本宮本宮不就成了滿宮的笑話了嘛?”
芸香能感受到貴妃的慌亂與茫然。
從朝陽公主出生後,這麼些年來,貴妃一直都掌管宮務,是後宮除太後外最尊貴體麵的,
即使出些剋扣低位妃嬪的銀子衣物的差錯,太後和皇上看在朝陽公主的麵子上也都揭過去了,依舊讓貴妃管理宮務。
如此榮寵,後宮眾妃嬪哪個不奉承討好她。
就連每逢初一十五的請安,也都是來的鐘粹宮,貴妃高高坐在上首,被眾人拜見。
許是時間長了,讓貴妃覺得這就是理所當然的了。
可這突然來了個皇貴妃,貴妃要從被人拜見,一下子轉變為要去拜見彆人,這其中巨大的落差,要讓貴妃一下子適應,著實有些為難。
不過芸香也清楚,自家娘娘是依靠著朝陽公主的,
隻要皇上還在乎朝陽公主,那自家娘娘作為公主生母,就出不了什麼事,故而她慢慢安慰貴妃道,
“娘娘不用擔心,還有公主在呢,您到底是公主的生母。這宮裡獨一份的體麵,誰也不會看輕了您去。”
翠玉這話是安慰,然而聽到貴妃耳中,卻是給她另找了個思路,
“對,本宮還有公主呢,芸香,你趕快讓人給朝陽傳訊息。讓公主進宮向皇上太後求情,務必要讓本宮繼續掌管宮務。”
芸香在聽明白貴妃的意思後,懵了一下,皇上太後再是疼愛公主,也不能在有皇貴妃的情況下,直接把宮務向下交給貴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