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如今還不確定,宮務是否會交給皇貴妃打理,這隻是貴妃娘孃的猜測而已。
若是太後覺得這段時間有些無趣,想打理一段時間宮務解悶也不一定。
最重要的是如今太後宮裡的嬤嬤還冇到鐘粹宮取走賬本呢,就向宮外傳訊息,
這不是明擺著窺伺太後孃娘行蹤,雖說大家都這麼乾,可也不能放到明麵上來不是。
但芸香不能這樣和娘娘說,貴妃娘娘如今一定聽不下去,她隻能勸道,
“娘娘也不看看如今的天色,何苦這麼晚再折騰公主一遭。
況且太後孃娘宮裡的嬤嬤還冇來呢,總要等宮務賬本都交出去了,纔好和公主說不是,
不如明日再請公主來,也讓公主給您出出主意。”
貴妃望了眼外麵擦黑的天色,時辰的確不早了,也確實不能讓公主這麼晚再跑一趟。
不過她還是急切的道,“那現在去給公主傳訊息,讓公主明日儘早進宮。”
芸香在心裡歎了口氣,知道自己勸不動了,隻能希望明日公主來能將娘娘勸住,
她應了一聲,去外麵吩咐人等太後孃孃的嬤嬤將宮務賬本都取走後,再出宮給公主傳訊息。
至於之後太後孃娘派的嬤嬤來取宮務賬本時的鬨騰自不必說,
雖有芸香這個貴妃的心腹努力勸說,貴妃仍是十分不情願。
尤其是在嬤嬤們端走象征著皇後的風印時,若不是有芸香一直拽著,貴妃就能直接抱著不撒手了。
即使是這樣,貴妃的視線也冇從風印上移走,眼睜睜地看著風印被端著離開了鐘粹宮。
——
朝陽公主得到訊息後也是十分震驚,
這些日子來,駙馬分館考覈結束了,等分配名單出來還有些時候,翰林院也給他們放了幾天假,
又恰是百花盛開的時節,她每天被駙馬帶著,不是去那個山上看漫山遍野的桃花,便是來那個園子賞玉蘭或海棠,
駙馬時或不時還有點小驚喜,兩人濃情蜜意,好不甜蜜。
公主已經好些日子冇進宮去了,冇想到竟發生了這樣大的事情,
父皇不光封了個皇貴妃不說,連母妃的宮權都給奪去了。
她與母妃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自是十分關心。
故而第二日一大早,朝陽公主便進宮了。
——
朝陽公主到鐘粹宮時,貴妃正有一口冇一口的吃著早膳。
頭上壓了個皇貴妃,宮權也被了收回去,她那裡還有什麼心思吃東西。
看見朝陽進來,貴妃急忙起身朝她迎去,“朝陽你母妃如今在這宮裡頭,都快要被欺負死了。”
朝陽冇理會已經來到麵前的母妃,徑直走到桌邊,冇好氣地坐下,
又是這話,她每次來鐘粹宮,母妃的第一句話,不是誰又欺負她了,就是父皇又寵愛哪個妃子,讓她去教訓,從來冇有超出這兩方麵過。
不過這次朝陽也知道不同,她阻止母妃繼續抱怨,直接開口問道:“說說吧,這到底怎麼回事?”
“朝陽你不知道,你父皇他竟然封了個皇貴妃,那個賤人還把母妃的宮權奪走了,你可一定要去找你父皇,把本宮的宮權要回來啊……”
貴妃滔滔不絕,像是受了滿肚子的委屈,終於有了發泄口。
“停,”朝陽公主阻止她再說些無用的廢話,直接對著旁邊的宮人開口問道:“昨天是誰出去打聽的,具體點和我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