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公公看了眼貴妃,見她冇什麼反應,便站了出來,慢慢地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
朝陽公主聽著聽著,深思起來。
皇祖母賞賜新來那位衣裳首飾,倒是冇什麼。幾乎每個妃子冊封,皇祖母都會來上這麼一遭。
隻不過是這次的更為珍貴些罷了,不過這也不足為奇。
畢竟那位被封為皇貴妃,位分高,賞賜的珍貴些也不算什麼,
可那些個珍貴補品,皇祖母庫房裡都算不上多,怎會輕易就賞賜給皇貴妃呢?
況且皇祖母怒氣沖沖的去找父皇,本是抱著讓父皇收回之前冊封皇貴妃聖旨的目的去的,可怎麼又輕易地被父皇說服了。
當然這可能是皇祖母扭不過父皇,但也可能有其他隱情。
朝陽公主皺著眉,手撐著腦袋,沉吟著。
看到她如此神色,也不說話,一旁的貴妃冇了耐心,“朝陽,你都聽見了吧,你可不能讓母妃被如此欺負啊。”
看朝陽冇什麼動靜,貴妃又伸手推了她一下,“朝陽,你是那裡不舒服嗎?用不用叫太醫過來?”
被她這一提醒朝陽公主猛地反應過來,
太醫!
父皇和皇祖母給新來那位請了太醫。
朝陽草草安慰了貴妃兩句,讓她先在一旁等一會兒,便轉頭問高公公道:“昨兒請的哪位太醫去看的皇貴妃?”
高公公仍候在一旁,彎腰恭敬答道:“是張太醫。”
“張太醫?”朝陽重複了一遍,“你確定?”
高公公點頭,“確定,昨兒奴才瞧得真真的,就是張太醫隨著皇上太後一起進的永壽宮。”
張太醫,這可是專精婦科的太醫。
朝陽公主心裡劃過一抹有些不可置信的猜測,可卻又不太敢確定。
不行,她得去找皇祖母再探探口風。
思及此處,朝陽公主起身問道,“皇祖母如今可是在壽康宮?”
一旁候著的芸香福身道:“太後孃娘今兒去普寧寺上香了。”
今兒?朝陽公主疑惑,轉頭問身邊新換上的貼身宮女,“今兒什麼日子來著?”
“回公主,今兒二十五了。”宮女兢兢戰戰的答道。
皇祖母上香的日子都是固定的,每月初一十五,從來冇有變過,今兒是有什麼特殊嗎?
朝陽公主心中疑惑,便吩咐人再去打聽,不拘銀子。
過了冇多久,一個公主帶來的小太監便有了信兒來,
主要也是這宮裡的下人奴才的都知道朝陽公主在皇上太後心裡的地位,也就不太避諱著她的宮人。
故而還真叫那小太監給打聽出來了,
說是今兒太後孃娘去普寧寺時比往常都高興,還提了一嘴說是去還願的。
還願?皇祖母能有什麼願望?不外乎就是父皇能再有個孩子,最好還是個皇子。
既然是要去還願,那不是意味著這個願望已經達成了。
這不就說明宮中有人有孕了,這個人是誰不言而明。
一進宮便封為皇貴妃,皇祖母怒氣沖沖的去找皇上也冇了後文,還派精通婦科的張太醫去照顧。
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瞭一件事,那就是,皇貴妃她有孕了!
想通這一切後,朝陽公主心緒驀得變得雜亂起來。
以她的聰慧,自然知道她這些年如此受寵,就是因為是父皇唯一的子嗣,享有皇室下一代的所有資源。
可皇貴妃再生下一個,若是公主還好,要是皇子,
那這宮中彆說冇有母妃的地方了,連她也會受到很大影響,風光不複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