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周煜救下了被霸淩的閆霽。
十年後,他又拿命救下了被暴徒劫持的我。
和閆霽公開關係的當晚,我拿著攜子上位,要求做正妻。
他父親說:“每月兩百萬,除了名分你都有。”
閆霽卻非我不娶。
我把單子撕得粉碎:“哪來的孩子,我這輩子都喪失了做母親的權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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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歲,我打算嫁人了。”我站在周煜的墳前,將前兩天放的已經乾涸的向日葵撿了起來。
五年前,我去買拿定製好的結婚鑽戒,卻成了暴徒手裡的人質。
他是前來解救我的警察。
我們一路對峙到了天台邊緣,欄杆鬆動。
暴徒扣著我的脖子把我帶了下去,千鈞一髮之際,周煜抓住了我的手把我甩了上來,而他卻被暴徒拉了下去。
從二十樓墜下隻需要不到2秒。
可我卻用了五年才走出來。
離開墓園,閆霽打來了電話。
“今晚有個慈善晚宴,我想公開了。”清冷低沉的音線讓我有一瞬間的恍惚。
我握緊手機,緊抿嘴唇,慢慢回了個:“好。”
“五年了,小錦,你該給我個名分了。”
我望著窗外漸行漸遠的墓地輪廓,終於點點頭:“閆霽,我做好準備了。”
周煜墜樓那日,我接受不了事實,暈了過去,醒來後,拔掉輸液管,跌跌撞撞的衝出病房想去找他。
卻在剛出門口的時候撞上了來探病的閆霽。
他生的眉眼溫潤,五官立體,眼角一道細疤帶出幾分硬朗。
最主要的是,他像極了周煜。
認錯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有些人是刻在骨髓裡的記憶。
我從閆霽的懷裡站出來,輕聲道謝後準備再次出逃。
卻被一幫子聞風而來的記者堵在了走廊裡。
“請問你是周警官的未婚妻桑錦小姐嗎?”
“周警官以身殉職,聽說是為了救你?”
“桑小姐為什麼會在新榮大廈?你們以前的關係如何?”
“桑小姐對於以後的生活有何規劃?”
……
長槍短炮將我逼到了拐角,卻也捅破了我抱著的一絲僥倖。
記者冇來之前,我甚至覺得自己隻是做了個噩夢。
夢醒了,再過十天就是我和周煜步入禮堂的日子。
可偏偏他說要給我個驚喜。
周煜拿了我的設計稿,特意尋了設計師,將我的作品定製了出來。
他說,要在婚禮那天讓我帶著我最喜愛的作品嫁給他。
可就是這枚戒指,斷送了我們的後續。
“抱歉,她不是桑小姐,你們認錯人了。她是我女朋友。”閆霽撐開風衣把失魂落魄的我裹進懷裡。
他一手撥開記者,一邊將我帶回了病房。
周煜的同事來做筆錄的時候,他才離開。
初次見麵,閆霽溫文儒雅,彬彬有禮。
我在醫院住了三天,悲傷過度加上生理性厭食,消瘦,和自虐傾向。
導致我忽略了自己那不正常的例假,一係列的藥用上去,命救回來了,孩子冇了。
正好三週,一個胚胎大小。
母親將我接回去時,我瘦成了皮包骨,兩眼發直,一閉眼就想到了周煜發給我的資訊。
“小錦,我在出外勤,抱歉不能來陪你,不過我給你準備了個驚喜,在榮華大廈三樓的品晶閣。”
我發了瘋般撕掉了自己所有的設計稿,若不是它們,周煜也不會給我這個驚喜。
周煜的母親給我送來了一封信,她說自她兒子成為警察那天,她就一直以他為榮。
周煜的父親是個警察,卻死於一場火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