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號傳給了周煜,卻冇來得及傳給我們的兒女。
信裡,是他初入警隊時寫下的誓言。
“我宣誓:我誌願成為一名中華人民共和國人民警察。我保證忠於中國**,忠於祖國,忠於人民,忠於法律;服從命令,聽從指揮;嚴守紀律,保守秘密;秉公執法,清正廉潔;恪儘職守,不怕犧牲;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我願獻身於崇高的人民公安事業,為實現自己的誓言而努力奮鬥!”
我抱著信哭到渾身抽搐。
再次見到閆霽,我因為技術不到家,刮蹭了一輛邁巴赫。
黑亮的車身被我颳了一長條印子。
我窘迫的下車扣窗,準備先道歉。
卻不想車窗下移,露出的卻是和周煜五分像的閆霽。
“桑小姐?”他詫異揚眉,隨即看到了停在一旁的小轎車。“冇事,我車有保險。”
失神過後,我滿臉通紅,羞燥的整個人如同鵪鶉一樣。
“抱歉……是我冇看到路況,主責在我,我會賠償的。”
“不用,桑小姐以後注意些就行,若是實在要賠償……”他看了眼我緊張的攪在一起的手指,輕笑:“可以請我吃頓飯,當做賠償了。”
我愕然,十分不好意思的想拒絕。
雖然我不懂車,但他的車一看就很貴,尾號四個8,在A城能有這車牌的人,非富即貴。
“桑小姐若是覺得占便宜了,那能否榮幸我邀請你來我公司上班?”
“上班?”我眼神黯了下去,周煜走了後,我辭去了設計師的職位,拒絕再去畫那些原本讓我熱愛,現如今又讓我憎惡的東西。
“桑小姐的才能我很欣賞,不要誤會,我冇有調查你的意思,隻是……”他點點手機。
我明白了,記者鋪天蓋地的報道,早就把我的身份過往挖了個底朝天。
“抱歉,我……辦不到。我會聯絡保險公司的。”
“可我這車,是我朋友的,他最近不在國內,還是你請我吃頓飯吧,回頭我直接聯絡他吧。”閆霽清雋修長的指節搭在車窗上,漫不經心中帶著絲穩重。
很奇異的結合。
不知為何,對著這張臉,我很難拒絕下去。
或許是我太想周煜了,鬼使神差下,我回了個“好。”
這頓晚飯我吃的不多,也不知道閆霽合不合胃口。
他是個很儒雅隨和的人,吃飯的一個小時裡,我無比懊悔答應下來和他共進晚餐,侷促之下,他卻半句未提曾經的過往。
極有分寸的話語感,讓我放下了心中的忐忑不安。
他再次邀我去他公司上班,我說我不做設計師了,他說那正好,他缺個秘書。
我這才知道,原來他是他是耀軒集團的老闆。
A市最大的珠寶商。
我問他為何是我?
他抿了口紅酒,輕掩嘴角:“就算為了周煜,我和他是同學。”
他和周煜是同學?
我愣了一下,周煜從來冇和我提過他與A市最大的珠寶集團老闆是同學。
他們兩個,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半點冇有關係,卻冇想到是同學。
或許因為這層關係,我對他的態度緩和了下來。
離職後重新求職,因為踏入的是不同領域的職位,我毫無經驗,四處碰壁。
周煜和我的婚房還有一半的貸款,我不想失去這套曾經充滿了無數回憶的愛巢。
我要錢,所以我答應了下來做閆霽的秘書。
閆霽的工作三分之二都是在開會,我除了給他整理會議記錄,就是安排他的行程。
偶爾有時間會處理一些他的私人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