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給薑平補課時,她總會端出一碗甜酒釀。
閆耀峰和周伯父如此相似的外貌,讓我隱隱摸到了一絲真相的邊緣。
我買了張票去找了周阿姨。
周煜走後,她離開了這座城市,為了怕我有負擔,特意讓我不要去尋她。
她尋了座江南水鄉小鎮住了下來,院門敞開著。
我一進去就被三隻肥碩的狸花貓包圍住了,喵喵聲絡繹不絕。
周阿姨正在給花澆水,見到我第一眼便紅了眼。
“小錦……”
我和周煜在一起這麼多年,她一直把我當自己女兒看,甚至會撕著周煜的耳朵,叮囑他對我更好一點。
我看著她滿頭白髮,佝僂著背,心裡說不出的苦澀。
聽到我的來意後,她去裡屋抱來了一本相冊。
“你周伯父娶我時就說家裡人冇了,我一直挺心疼他孤身一人的。”
我一張張的往後翻,膝蓋上的大肥貓慵懶的在舔毛。
直到見到一張合影時,才停下了動作。
“這個是?”我點著上麵的男人。
“這是你周伯父吧。”周阿姨拿過去認了認,“好像也不像,你周伯父耳垂厚一點,眉角也冇這顆痣。可不是他是誰?”
是年輕時候的閆耀峰。
我找藉口把照片要了過去,臨走時,周阿姨將養的一盆鬆紅梅送給了我。
“我記得你挺喜歡養花的,就是周煜每次好心辦壞事,把你的花澆死了。你每次都和我告狀,現在阿姨給你養了不少花,還有三隻撿來的小貓,你若是……若是想回來,那就回來吧。”
我沉默的抱住她,眼淚悄悄在她背後流淌。
回去後,我把鬆紅梅放在了陽台上,閆霽回來時愣了下,問我哪來的花?
我隨口回答花卉市場買來的。
但他神情一下子失落下來,這天晚上,他尋藉口要出去談客戶,徹夜未歸。
我在公司見他時,他也冷著臉寡言少語。
不少同事猜測他膩了我,想要把我踹了。我並不解釋,隻是以加班來減少和他碰麵的機會。
我知道他猜到了我去見了周阿姨,可不知道我是去找線索的。
這段畸形的關係讓我倍感疲憊,卻不得不維持下去。
陳帆打電話告訴我,周伯父,可能的確是閆家那個早逝的大兒子。
可不知為什麼,周煜並不知道和閆家的關係。
他們也冇打算相認。
我也一直冇有頭緒,為何就那麼巧,偏偏是周伯父救了閆霽?
那場火災發生時,他明明在休假。
為了這件事,我又特意去商場花了五萬塊買了隻表。
可能閆霽看不上,但那是我花了大半存款砸下來的。
閆霽看在表的份上又恢複了對我的溫柔繾綣,我們心照不宣的忽視了那盆花。
但他絕不會去給它澆水,他巴不得它趕緊死。
閆耀峰很精明,知道他不鬆口,我絕對進不了閆家,所以就這麼拖著我。
他和薑伯母的來往證據也不好找,陳年舊事,許多都掩埋在了時間潮流裡。
不過陳帆查到了周伯父出事前,閆霽曾和閆耀峰見過麵,他似乎想認他回去,但是被閆霽拒絕了。
直到火災發生,他被閆耀峰接走。
我能想到裡麵一定發生了什麼事,但卻遲遲解不開這個迷。
閆霽不止一次想帶我回閆家大宅,卻被拒之門外。
他甚至想不去管其他人的想法,提前領證了。
可我以想得到他家裡人認可的理由拖了他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