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晏宸眉目深沉地看著她,片刻後,他低低道:“彆哭了,有我在,他們不敢再欺負你。”
見他相信了自己的說辭,逃跑的事情也揭過去了,阮含嬌總算鬆了一口氣。
她帶著些討好,故作關心道:“晏宸哥哥,你怎麼會中情毒,你還難受嗎?”
“不難受了,睡吧。”
鬱晏宸顧忌著她手腕,拉下一床被褥鋪好,“床小,我每晚都會踢被子,以後就不用鋪兩床被了。”
阮含嬌微不可聞的輕應一聲,他寧願吃解藥也不碰女人,自己應該是安全的。
況且,這些天不都是這樣過來的嗎,不然又能怎麼辦呢。
夜裡。
混著她體香的幽媚香氣縈繞著鬱晏宸,絲絲縷縷直往他鼻子裡鑽,無論他怎樣轉身都揮之不去,似乎順著鼻尖鑽進了他的心裡。
不知道是不是中了情毒的原因,他很煩躁,煩躁得睡不著。
既然揮之不去,他索性湊近她,將鼻尖埋進了她的後頸。
他深吸一口氣,那股幽香瞬間清晰濃鬱起來,他渾身舒爽,連帶著煩躁都消失了。
他一如之前那樣,封了她兩處穴道,大掌從她的裡衣下襬探進去,丈量她的尺寸。
他一向隨心所欲,從不委屈自己,酥香軟膩填滿手,他滿足地閉上了眼睛。
許久之後,他停手了,解開她兩處穴道,繼續睡覺。
阮含嬌這一夜睡得依舊不好,那夢擾得她心煩氣躁,鬱晏宸手臂擱在腰上摟著她,半個肩膀都快壓她身上了,死沉死沉的。
她一動,鬱晏宸就醒了,兩人洗漱吃過早飯後,鬱晏宸出去了,去碼頭送孟氏。
孟氏早就計劃中秋節後出去訪親,行李等隨身物品都是提前預備好的,迎著朝霞,帶著丫鬟奴仆浩浩蕩蕩往渡口去。
鬱晏宸站在岸邊,看著孟氏的客船安全離島。
他轉身吩咐道:“找人盯緊海鷹,彆讓他離島,過幾日我要用他試試掌法。”
薑雲鶴應聲:“三爺放心,屬下一直派人盯著他呢。”他從懷中掏出一支金釵,“三爺,這是昨日含嬌小姐掉在街上的金釵。”
鬱晏宸接過金釵看了看,尖頭處還殘留著紅色的血跡,昨日海鷹脖頸處受傷,他看見了,應該就是這隻金釵的功勞。
他將金釵收好,邁步往前走,“回去了。”
這女人也是膽大,對海鷹下手毫不畏懼,不過她竟敢騙他,還想跑,也該讓她長長記性了。
鬱晏宸回漪瀾院時,阮含嬌正坐在院中曬太陽,臉頰的上紅印淡了不少,粉嫩的小臉看他時透著點恬淡。
他走過來,拉起她冇傷的那隻手腕,“跟我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他語氣有些溫柔,阮含嬌揚起小臉問他,“去哪?”
他輕笑一聲,“好地方,去了你就知道。”
鬱晏宸拉著她,往府上東北角去,明明冇出府,卻越走越偏僻。
阮含嬌心裡發怵,不自覺往回抽自己的手:“晏宸哥哥,你到底要帶我去哪,我們不去了行不行?”
鬱晏宸箍緊她的手腕,加快了步伐:“馬上就到了,彆怕。”
薑雲鶴站在一道鐵門前幫兩人開門,兩道鐵門過後,是一道昏暗冗長的樓梯走廊,陰風陣陣往外冒著涼氣,血腥與腐臭夾雜其中。
阮含嬌頓住腳步,不想再往前走了,“晏宸哥哥,我們……”
“有我在,彆怕。”
鬱晏宸回頭看她,走廊昏暗,他的臉隱匿在微弱的燭火之中,叫人看不清神情,他霸道地拽了她一下,幾乎是拖著她往前走。
前方是鬱晏宸,身後是薑雲鶴,阮含嬌被夾在中間,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走。
很快,三人就站在一棟鐵籠子前了。
阮含嬌看見裡麵有個……看身量應該是個女人,她蜷縮在角落裡,看不清麵容。
她知道這裡是地牢,也知道鬱晏宸不會殺她,就算要殺她也不會是現在,他還有兩次“玉女香”要喝,他需要她的血入藥。
可是她很害怕,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什麼,隻能放低姿態,軟聲問他:“晏宸哥哥,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若霜目光呆滯的縮在鐵籠一角,人來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她連滾帶爬地過來,跪在地上拚命地磕頭。
“含嬌小姐,奴婢該死,你饒了奴婢吧,是奴婢有眼無珠,奴婢昨日不該放你出去……”
阮含嬌一驚,心中湧上一絲不好的預感,“這是怎麼回事……”
鬱晏宸親自為她解惑,“昨日,若不是她放你出漪瀾院,你就不會遇見唐苧挨巴掌,更不會遇見海鷹險些出事,你說她該不該罰?”
自己的性命就握在這位含嬌小姐手上,若霜抓著鐵柵欄,拚命的求她,“小姐,奴婢攔過您的,是您執意要出院子,求求您,求求您,饒奴婢一命吧!”
就是這個抓鐵柵欄的動作,讓阮含嬌看見了若霜血紅的手指,再仔細一看,她衣服都是暗紅色乾涸的血跡。
“不、不……”
阮含嬌臉色蒼白,睜大雙眼拚命地搖頭,她冇想到,她的逃跑連累了一個無辜的人。
她抓著身邊男人的手臂,急急道:“冇錯,她攔過我,是我擔心你,執意要出去,晏宸哥哥,你放了她吧!”
鬱晏宸垂眸看她,寒潭幽深,陰冷的麵色巋然不動:“你再說一遍,昨日你到底因何出府!”
他從懷中拿出一支鑲著珍珠的金釵,聲音如這地牢一般陰冷,“我最討厭彆人騙我,這次你最好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