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晏宸手裡拿著茶杯,高大的身影落在幽暗的燭火中,光影交錯,深邃的五官如同鬼魅。
他聲音緩慢而輕飄,“你不是要喝水嗎,給你。”
他靠過來,坐在床邊,給她舉著茶杯。
阮含嬌往裡退去,可是身後是堅硬的船板退無可退,“你想怎樣!”她驚恐地看向外麵,“珍珠呢。”
鬱晏宸頓了頓,“被我敲暈了。”他拿著茶杯往她唇邊遞了遞,“喝水。”
“不喝、我不喝,我不渴。”
阮含嬌惶恐地搖著頭,細白手指緊緊攥著身上的被子,彷彿要將自己埋起來,他究竟想乾什麼,他已經毀了她,還嫌不夠嗎。
這副極度抗拒的模樣激怒了鬱晏宸,他眼神倏然轉冷,“不,你渴!”
說完,他自己喝了這杯水,手一鬆茶杯落地,在木製地板上骨碌碌滾了幾圈。
他捏著她的肩膀,將人扯進懷中,凶狠地覆上她的唇將水渡給她。
阮含嬌“嗚嗚”掙紮得厲害,水順著下頜大半都流到她的胸前,鬱晏宸不顧她的掙紮,對她狂風亂卷,每個角落都不放過,她被攪的舌尖發麻。
好半晌,他才放開她,兩人呼吸不暢,氣喘籲籲地看著對方,阮含嬌被淚水浸泡過的眼眸無辜又可憐,還帶著幾分媚態,讓人想將她揉碎吞噬。
鬱晏宸憶起昨晚**蝕骨的滋味,朝她撲了過去。
“混蛋,你放開!”
她使勁掙紮捶打他,“你這個無恥的混蛋,你不要臉!”
這女人竟然敢罵他!
鬱晏宸低啞著嗓音道:“罵,你繼續罵,我喜歡聽。”
阮含嬌立刻閉嘴了,眼神憤恨地看著他,像是一把刀,恨不得將他殺之而後快。
“嬌嬌……”他抱著她低聲喚她。
阮含嬌渾身一個激靈,對他的厭惡愈發強烈,猛地起身攀上他的肩膀,朝他的脖頸處狠狠咬了下去。
她牙關收緊,恨不得用儘全身力氣,直到口中瀰漫出血腥味也不鬆口。
鬱晏宸脖頸處肌肉一個用力,輕而易舉就掙開了她的撕咬,扣住她的後脖頸,將她牢牢控製在掌中,不由分說吻上她的唇,血腥味在兩人口中瀰漫……
阮含嬌小肚子一陣收緊,接著傳來一陣憋悶夾雜著尖銳的疼。
這感覺……好像是來癸水了。
她掙紮得更厲害了,鬱晏宸終於爆發了,大掌覆在她纖細的脖頸上,英挺的五官因為發怒變得扭曲又陰鷙。
“以前晏宸哥哥叫得親,變著法地勾引我,求著我要你,現在蔣昭麓來了,我碰你一下反應就這麼大,你就這麼想給他做妾!嗯?”
阮含嬌恨極了他,不管不顧道:“對,我就是想給蔣昭麓做妾,他是溫良如玉一諾千金的君子,你是心腸歹毒出爾反爾的小人!”
她猶不解恨一般:“他是巡察禦史,三品大員,你又是什麼,殺人不眨眼,凶名在外的煞神!是個人都知道怎麼選!”
鬱晏宸怒極反笑,“阮含嬌,記住你今天說的話,你彆後悔!”
那雙淩寒的眸子泛起了猩紅,他如一隻震怒的凶獸,遮天蔽日,誓要將她生吞活剝……
一陣誘人的魅香彌散開來,阮含嬌早已疼得昏死過去,滿臉的淚水。
意識到可能發生的事情,鬱晏宸驚慌地看向那裡。
“嬌嬌!”
他慌了,捧著她的臉頰拂去淚水,焦急地喚著她,“嬌嬌,你怎麼了!”
他手忙腳亂幫她清理,好在冇有出現血越流越多的情況,他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道:“嬌嬌,你是不是來癸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