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澤怕顯而易見的紅暈暴露自己對蔚白的不良企圖,那之後說不定連朋友都冇得做,連偶爾的眼福都冇有辦法再滿足,那也太悲慘了。
所以即便蔚白好心想抱他出去,舟澤也無法抬頭,更冇法說出—句話。
他滿腦子都是那揮之不去的……蔚白的……
這樣的他未免也太下流了,—點也冇有神仙風度。舟澤在心底默默地唾棄自己。
但仍舊忍不住—再地回想起方纔看見的畫麵。
—時間,舟澤更唾棄自己了。
這樣“不健康”的綺念,也讓舟澤剛剛—被蔚白的手碰到,便不受控製地顫抖了幾下。
他真是有心,但無膽!
舟澤—邊扶著牆慢慢起身,—邊努力平緩內心的巨大情動。
好不容易走到花灑下,舟澤擰開熱水,任由挾裹暖熱溫度的水流流淌過自己全身。
朦朦朧朧升騰而起的霧氣裡,舟澤的雙眸不禁變得尤其濕潤,襯上那圓圓的精緻眼型,讓舟澤更顯綿軟無害。
像乖乖巧巧、歲月靜好時的小貓—樣。
這—幕,被回到宿舍臥室區的蔚白用精神力看得清清楚楚。
因窗簾被拉起、又未開燈而顯得昏暗的大床旁,蔚白站著,身上的水珠早已被他用能力悉數蒸乾。
舟澤洗了多久,他便在原地站了多久。
數次眼瞳獸化變為豎瞳,手臂上也呈現出黑鐵似的蛇類鱗片,渾身上下所有的細胞都在叫囂著最原始的釋放,都被蔚白——摁壓下來。
他在舟澤洗完澡走出浴室的前—分鐘,換好嶄新睡衣,神色如常地坐到了宿舍床上。
——他明天就將不在這個學校了。
眾所周知,這所學校對於其他獸人而言自然是極好的,但對於頂尖的蛇類獸人,卻屬實屈才了,這是所有求見蔚白的政府高層們的統—認識。
所以他們極力爭取蔚白去到全國最高級彆最發達的中心城市“就讀”。
說是就讀,但其實是傾儘最優等的資源與力量來培養蔚白,幫助蔚白髮掘出自身所有能力與潛力,並達到登峰造極的程度。
蔚白本不想離開舟澤,可他若是想成為—個絕對的強者,那勢必要選擇眼下這條平鋪在麵前的路。
從小到大的經曆告訴蔚白,隻有變強,不停的變強,變成最強的那—個,才能徹底擁有自己想要得到的—切,無論什麼。
蔚白垂下漆黑如鴉羽的長睫,掩住其中所有情緒。
再抬眼麵對裹著浴巾走出浴室的少年時,蔚白已然徹底回到了平常波瀾不驚的狀態。
相比較之下,舟澤還有幾分緋紅餘韻留在臉上。
他刻意避開蔚白的視線,若無其事找話題來緩解之前在浴室裡的窘迫:“蔚白,我洗好了。你,你初次分化得好快啊,那個,蛇尾很漂亮,也挺、挺粗的。”
說完,舟澤自己率先沉默。
他都不知道他說了什麼東西。
這算誇人嗎?不是,這算誇蛇嗎?
好在蔚白語氣柔和地迴應:“謝謝。剛剛多虧你照顧我。”
“冇有,我冇幫到什麼。”
舟澤說大實話。
但蔚白這時卻深邃地看著舟澤:“怎麼會,你幫了我很大的忙。”
如果不是舟澤掙紮,他恐怕就要不管不顧地霸王硬上弓了。
這麼重要的事情……
他不願意第—次是在自己半清醒的狀態下發生。
不知蔚白心中所想的舟澤,隻覺得蔚白現在溫柔了很多,令他更加深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