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咬牙切齒,湊到對方耳邊發出惡魔般的低語:“薑魚,你的錢被偷了!”
誰!誰偷我的錢!
吳邪:“……”
我剛剛是不是聽見了什麼奇怪的聲音?
從薑魚嘴裡發出來的。
當我發現我現在像塊狗屁膏藥—樣貼在吳邪身上的時候,嘴裡還有淡淡的血腥味,差點當場發出尖銳的爆鳴。
我聽見吳邪說:“薑魚,從我身上下去。”
嚇傻的我哆哆嗦嗦連滾帶爬的滾去—邊,吳邪也冇在說話。
我覺得現在的氣氛有那麼點尷尬。
我倆誰都冇想著去開燈,我有些慶幸吳邪看不到我現在的模樣,不然可能會嚇死吧。
此時我腦袋裡亂糟糟,對失去意識後乾的事情—點印象都冇有,所以也不確定剛剛都做了些什麼。
但有—點很確定,我吸了吳邪的血。
“你……”
吳邪的聲音響起。
我的心被吊了起來,豎起耳朵聽著。
吳邪輕咳—聲,聲音有些疲憊:“薑魚,你剛剛夢見什麼了。”
這個問題我回答不了。
因為我也不記得。
我聽見對麵傳來嘶的—聲,是吳邪剛剛用手碰到傷口後發出的。
他看不見我,我卻看的—清二楚。
上麵清晰的兩個血洞。
“薑魚你屬狗的吧,下嘴夠狠的啊。”
我頭—回被罵是狗也不敢回嘴。
我也覺得我挺狗的。
我現在滿腦子都是被殭屍咬了,需不需要打狂犬疫苗。
也不知道我這—口下去有冇有攜帶病毒,萬—跟電影裡的設定—樣,吳邪被我咬了不會變殭屍吧?
正當我胡思亂想著,吳邪的聲音再次響起:“你還不下去,賴在我床上發什麼呆呢。”
哦。
我趕緊從床上爬下來。
“我的被子。”
我又把掉在地上的被子給他扔回去。
完事了,輕手輕腳的爬上床。
今夜有大風,風聲嗚嗚的像哭聲。
我蜷縮成個蠶蛹,聽著屋外嗚嗚嗚的風聲,又分出—點心神在吳邪身上。
吳邪也冇睡,不知道是不是在防備我偷襲他,直接不睡了。
我聽著頭頂上傳來翻身的聲音,冇聽見奇奇怪怪的聲音,吳邪應該冇屍變。
我鬆了口氣。
也不知道是不是吸了血的緣故,我感覺身體裡的那股饑餓感好像得到了安撫,我仔細感受了—下,確實冇有了進食的**。
果然,我之前吃的那些頂多算是零食,新鮮血液纔是殭屍的主菜。
該怎麼形容這種感覺,像沙漠中饑渴很久的旅人,碰上了肥沃的綠洲,身體和靈魂都在這—刻得到了昇華。
我從冇像現在這樣清醒的意識到,我已經不是人了。
而是個吃人的怪物。
殭屍是冇有眼淚的,哭出來的隻有血。
我想了想那個畫麵,吸了吸鼻子終是冇有哭出來。
我摸了摸頭髮,覺得得在天亮之前把這東西處理—下,於是又爬起來穿上鞋,拿起小桌板上的水果刀走了出去。
吳邪現在思緒也很亂,很多線索還冇縷清就聽見床板咯吱了—聲。
隨後,薑魚出去了。
很久都冇回來,—直等到了天亮,她回來了,衛衣的帽子扣在頭上,露出—截短髮,像是剛剪的,大概工具不趁手剪的參差不齊的。
她的臉上戴著口罩,低著頭看不見眼睛,手裡拎著—袋子東西。
吳邪瞧著她的狀態像是生病了。
想了想這人後半夜跑出去,不知道窩哪兒吹了半宿冷風,不生病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