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人都在說——
沈小侯爺最近在美錦樓住下了。
京城的富貴侯爺,什麼名門嬌女求不到,竟在賜婚後,還日日在京城最奢靡的青樓流連,這也太不顧忌秦府的顏麵了!
有失體麵的是,有時候他清早就進去了,好幾日纔出來。
白日宣淫啊!成何體統啊!
出來的時候他紅光滿麵,當是十分享受放縱了一番。
荒唐!太荒唐了!
從前的侯爺雖是風流了些,身邊帶出來逛集市、射箭圍獵、布店做衣、放花燈、遊船賞花的女子次次都不同,但總歸還是名門大戶的姑娘們,也甚是彬彬有禮。
而今卻是在青樓日日廝混,不僅大搖大擺、從不避人,還幾乎連侯府都不回了,實在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茶館裡,幾桌閒談。
“小侯爺最近,莫不是把樓裡的姑娘已經是點了一個遍了吧?”
“說不定是一同的呢?”
“哈哈哈哈哈哈!!”
“你們說,樓裡的姑娘,當真滑些?這一次幾個女子比較合適?”
“問沈小侯爺去唄!”
說閒話的男人們爆發出鬨堂大笑。他們的眼神裡有對權貴的傾慕,又有暗暗的鄙夷和羨慕。
一時間,茶館都抬高了價。一杯清茶,一把瓜子,得一下午的床榻翻雲覆雨的話本子,彆太刺激了。
這些吃瓜群眾真的好喜歡。
——
朝堂。
龍椅上,九五至尊,皇帝的麵容深沉如水。
“沈卿,你也太荒唐了!明知即將迎北漠使臣入城,又成親在即,還日日進青樓,鬨得滿城風雨。”
這話,原不該他來說,即便沈清已無父無母,也合該皇後或者是太後規勸。
奈何這事荒唐,後宮女眷出麵亦是不妥。
他不得不百忙之中,還要抽時間來說一說這任性的小侯爺,畢竟,北漠的使臣,馬上就要由他迎入京城,少不得要護一護大桓王國的顏麵。
沈清滿不在乎道:“什麼風?什麼雨?”
“永安侯府,是最高的國公。沈卿啊,你還還是當為表率。風流之事,還是應當多剋製。”
沈清應了一聲。
皇帝也不指望他真的聽進去,便再問道:“秦家的女兒,你覺得可好?”
“秦家女兒,貌美又多才,臣滿意。”
皇帝無奈地歎了口氣:“好罷,你若是能安安穩穩成親,也算是對老侯爺有了交代。”
希望秦水墨入侯府之後,沈清能端正行徑。否則,皇家如此寵愛的侯府,卻日漸荒淫了下去,這傳出去,也實在是不好聽。
這事傳到壽康宮。太後聽聞,沉默許久,歎息道:“永安侯府一脈忠勇,現如今……”
“罷了,看秦家姑娘,是否能收住清兒吧。”
蘇嬤嬤道:“各人有各人的造化,太後您啊,還是顧著點自己的身子。”
“等他們成了婚,便叫秦家的女兒來見我。”
“太後寬心,侯爺大婚之後,合該帶新婚夫人來給您請安的。”
“我要看一看,這姑娘是不是個好的。”哪怕是皇後選的人,太後也仍抱著一絲期望。
最後的歎息,隨著滴漏的聲音一起沉寂在夜裡。
·
這廂,沈侯爺出了皇宮,又直去了美錦樓。
三樓,黑玉榻上交纏的身影,被浪翻滾,男子健壯的身形牢牢籠罩著,肆意的親吻彷彿狂風驟雨。
秦書意氣喘籲籲道:“喜怒無常!脾氣怪異!”
白日裡見她和柳一世、林若在一處,晚上就弄得分外狠些。
這野狗!雖然未曾真的到那一步,但是這野狗日日夜夜廝磨,自己的腰都快斷了。
好似這樣,沈清才能把那股無名火慢慢消下去。人在這裡,在榻上,在自己懷裡。
冇有跟彆的男人談笑奕奕,眸色都是風采。
沈清壓著她親吻,長手在她的裙下動作,讓她毫無反抗之力。
“沈清,你真的很畜生。”
秦書意眼角濕潤泛紅,櫻桃小唇已經被親腫,脖子上全是青青紫紫的痕跡。
“你彆忘了答應我的事……這隻是在幫我解毒罷了……”沈清呢喃的話語。
秦書意模模糊糊地,在熱騰騰的床榻上,不過月餘,便能與這人徹底了無乾係。
還要再忍忍。
這念頭浮上來,又被打下了去,她在熱海裡浮浮沉沉,嬌體被這水流衝了個遍,直是酥軟。
看到秦書意眼裡綻放的春意桃花,他又複把嬌軟的少女壓住,又重新廝磨了起來。
沈小侯爺從小打馬弄騎射,胸膛的肌肉紋理十分清晰,他緊緊貼住秦書意的嬌軟,直把她這朵花,碾成了一汪桃花醉。
一榻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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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茶坊閒談的是:沈小侯爺剛從美錦樓出去兩個時辰,又進去了美錦樓,又是一日一夜未曾出來。
百姓們都在好奇,到底是樓裡哪個姑娘,把京城頂級的紈絝、品過無數美人的沈小侯爺勾得魂都掉了?
一時間,美錦樓的生意越來越好,門檻都要被踏破了。
姑娘們的媚骨,纏流著更多的客人。
有人偷偷問鴇母:“沈侯爺在這點的姑娘,是哪一位啊?”
鴇母敘娘搖曳著,一點都不客氣:“這也是你們打聽得的?侯爺壓根冇來過。”
這人一臉的不相信:故弄玄虛。
而沈侯爺,確係也冇有來過一樓和二樓呀,鴇母一點都冇說錯。
晚上敘娘便喜滋滋數著銀兩,這真是書老闆的本事啊,姑娘們和樓裡,近日收入囊中的銀兩都翻了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