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肚子氣。
彆人家閨女都是為了收彩禮,為了貼補兒子,他們家可倒好,這閨女也不算嫁,不光得倒貼。
貼名聲,還得貼錢。
也不知道爹孃到底圖個啥?
沈大川站在外麵,一時之間有點四麵楚歌。
自己今天拿不回去雞蛋和白麪,後果是啥?
他心裡跟明鏡兒似的。
沈大川隻覺得天塌了。
再堅持兩天就能把江大福給送進去。
到時候這天下就是他們的,為啥江雲秀的家人怎麼就眼皮子這麼淺?
沈大川站在外麵琢磨著該咋辦,就在這時門又開了。
沈大川急忙望向門口,看到劉改花黑著臉走出來。
“把籃子給我。”
攤上這麼個女婿真是倒了黴,要不是圖這女婿家裡是乾部。
他們兩口子至於要這麼卑微。
沈大川一聽就知道丈母孃肯定和老丈人商量過了,這是答應幫自己把這窟窿填上。
急忙陪著笑臉,把籃子遞過去。
“娘!”
劉改花一把搶了過來,氣的一臉黑青。
想罵又怕前功儘棄,因為這麼點兒小事再把女婿給得罪了。
過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劉改花才總算是回來。
籃子裡裝了滿滿一籃的雞蛋,外加小口袋裡的十斤白麪。
大概是事情已經已成定局,劉改花已經想通了,這會兒臉色已經好看不少。
看著周圍冇人,把籃子遞給沈大川低聲的說,
“大川呀,這可是我和你爹陪著老臉,好不容易借來的。
家裡欠了一堆外債。你要是將來對不起秀雲,我做鬼都不能饒了你。”
“娘,我哪是那人啊?您放心,等最近的事情忙完。
到時候我一定帶著秀雲到城裡去享福,您二老我也一定會好好孝敬。”
沈大川最會的就是畫大餅。
也知道這一家子心裡最盼望得到的是啥?不是衝自己城裡的老爹老孃乾部的身份上,怎麼可能為自己做到這份兒上?
沈大春拎著籃子回到院子裡。
馮翠花一看到沈大川進門瞪著一雙眼睛,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問道。
“拿來了?我就知道你就咋可能捨不得這點兒雞蛋和麪呢?”
沈大川有點兒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把東西遞給丈母孃。
這回虧大了,本來想貪15個雞蛋,這回可倒好,倒貼出去15個雞蛋,還貼了十斤白麪。
“娘,舅舅說給秀敏好好坐月子。”
“還用你說啊,我還能不知道!
行了,行了,看你那冇出息的樣兒,讓你辦點事情,好像受了天大委屈一樣。
咋啦?我還不能讓你乾點兒活兒了。”
沈大川急忙擠出一個笑容。
“娘,怎麼可能呢?我一點兒都不委屈。
我特彆願意幫娘乾活兒,孃家裡還有啥活兒您跟我說,我這就去辦。”
“行了,把水缸打滿水,然後回去陪你媳婦兒和孩子吧。”
沈大川一天打水,狠狠的咬了咬後槽牙。
平日打水這活兒都是五個大舅哥乾的。
打水並不是他們村兒裡有井可以打水,打水的地方離他們村子得走二裡路,也就是說挑一扁擔水得來回走四裡路。
平日裡這個活兒一般都安排不到他頭上,四個大舅子人家都身強體壯,而且這個活兒一人一扁擔也就乾完了,哪輪得著自己。
冇想到今天丈母孃居然交代在自己頭上。
沈大川有些懊惱,琢磨著丈母孃肯定是去大伯家聽到些村民的風言風語,所以對自己各種看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