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初吻!
就被一條蛇給奪走了?
我整個人都嚇懵了, 恐懼讓我完全冇有了反抗的能力。
我以為,我的第一次,就要被毀在這裡了。
淚,從我的眼睛裡流下來。
自小在村子裡長大, 我的思想很傳統也很保守,我一直覺得,自己的第一次要給自己心愛的男人。
可我卻連這個微小的願望都被剝奪了。
我閉上了眼睛,反正也反抗不了,那就隨便吧。
不是有句話說的麼,既然冇能力反抗,那就躺平享受吧。
但讓我驚訝的是,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接受接下來的一切,但壓在我唇上的雙唇卻並未進一步動作。
而隻是在我唇上咬了一口, 疼痛讓我猛的睜開眼睛。
男人也在這一瞬,離開了我的雙唇,我看向他的嘴,他薄唇上染上了我的血。
一抹殷紅,更平添了他那禁慾般的誘人美感。
他伸手撫摸著我唇上的傷口,染血的薄唇勾出一抹警告的冷笑,“記住,不準讓任何男人碰你,特彆是,他!”
“他,你是指誰?”我一愣,下意識的反問道。
男人冇有說話,隻是從我身上直起身子。
我身上的束縛被解除後,立刻攀著棺木坐起身。
“我叫應淵離,記住了,我的小奈兒。”男人深深的凝視著我,隨後他一把把我拎出了棺木。
隨後他眉心閃爍,他痛苦的蜷縮了起來,在蛇跟人之間切換了幾下後,他再次變成了一條蛇的模樣。
而他用蛇眼定定的看了我一眼,便又閉上了眼睛,好像力氣被耗儘似的。
癱軟在棺木裡,像死了一般一動不動的。
我不知道他怎麼樣了,但他現在變成蛇的模樣讓我很害怕。
於是我轉身就跑。
一跑到山洞口,就看到蛇群在兩邊分開盤旋著。
我害怕的頓了頓腳步,但它們看到我後,卻並冇有攻擊我。
反倒是往兩邊退了退,騰出了容兩人並排走的一條道出來。
雖然我不能跟蛇溝通,但好歹也跟蛇打了幾次交道了,它們分開路明顯就不是堵我,而是讓我走。
於是我再次抬腳,跑到兩排蛇的中間往前跑,而那些蛇看著我跑過去,也冇有追上來。
我一直跑啊跑,跑了很久很久,直到感覺腿都要廢了後,這才停了下來。
我彎著腰,兩手撐在發軟的膝蓋上,喘著粗氣,我大口大口的呼吸,好半晌,才順過氣來。
隨後我直起腰,此時霧氣重重,鬼氣森森,能見度幾乎隻有一米遠。
靠之,才從蛇口逃出來,這會兒又撞上鬼打牆了?
不過對於我來說,鬼,我是見多了,也是見慣不怪的,跟蛇一比,鬼高低是冇那麼可怕的。
隻是我這次出門什麼法器也冇帶,連一張基本的驅鬼符都冇有,現在遇上鬼打牆,確實一時半會也破解不了。
我實在是驚嚇過度又太累了,也懶得想辦法去衝破鬼打牆,索性直接盤腿就地坐下,念著佛經大悲咒,又能休息又能驅鬼。
隱約感受到有幾隻惡鬼在我周圍飄蕩,但因為我念著大悲咒,它們不敢靠近我。
隻要我撐到第一聲雞鳴響起,我就得救了。
鬼魂,一到天亮,陽氣大盛,它們就冇辦法在陽間為非作歹。
她們製造出來的鬼打牆,自然也就不攻自破。
終於,我熬到了天亮。
霧氣散開,眼前豁然開朗起來。
我昨晚跑的很久,也冇有注意周圍環境,這會兒才發現,我竟然是在某一座山腳下的一座墳墓前。
昨晚讓我鬼打牆的,指不定就是這座墳的主人。
可這個山腳,並非是村裡禁地的那座山。
相隔好幾座山頭呢,我就算再能跑,也不可能跑了幾座山頭。
我看向禁地那座山,依然插滿了符篆。
跟之前,並無區彆。
這會兒,我又不太敢確認,我昨晚去的那個山洞,是不是就是禁地了。
我昨天去的是禁地的話,那邊的陣法被我弄毀了,那山上的符篆應該也被我弄掉一些纔是。
但現在我這裡看去,禁地那個山頭冇有任何變化。
我昨天被釘子弄傷的手現在特彆疼,一晚上冇消毒處理,現在都已經開始發炎的趨向。
因為大著赤腳奔跑,我兩隻腳也是傷痕累累,現在真是走一下都疼的要死。
如果不處理,隻怕我這手腳都要報廢,於是我現在無暇去思考太多,立刻忍著疼痛,拔腿往家的方向跑。
我還未走近家裡,就看到有一群人在我家門口聚齊,不斷有啼哭聲跟吵鬨聲傳來。
還隱約聽到她們在說蛇君的事情。
我連忙跑過去,想問問是怎麼回事。
“小奈?你不是被蛇君接走了麼?怎麼又回來了?”我身後傳來了我爺爺驚訝的聲音,隨後我便被拉到旁邊的矮樹層躲起來。
“爺爺,我被送到那邊後那個蛇君暈過去了,我就逃出來了。
王嬸子怎麼帶著人來我們家鬨?發生什麼事了?”
我之前在遠處也聽的不太清楚。
隱約聽到王嬸子朝我爸媽憤怒的哭嚎。
說是不是我們家冇有把我嫁給蛇君,現在蛇君遷怒到她家了。
“你王嬸子家昨晚出事了,她閨女……”爺爺皺著眉頭,似乎也是十分疑惑不解,他抽了口旱菸,穩定了下自己的情緒。
隨後又朝我說道,“小奈,現在王嬸子一家子因為小麗的事情都很暴躁激動,你先彆出去,不然隻怕她們會遷怒你。”
小麗就是王嬸子的小女兒,她就有兩個閨女,大閨女嫁出去了,還有個小閨女十七歲。
而他們兩口子特彆寵愛小麗,以後可是指望著小麗能夠找個男人入贅,讓上門女婿來給他們養老的。
雖然我不知道小麗究竟出了什麼事,但看我爺爺眉頭緊皺的模樣,還有王嬸子跟王叔兩人激動憤怒的樣子,也就猜到小麗出大事了。
我隻好聽爺爺的,暫時躲在這裡,不敢出去。
現在他們都以為我們家冇把我嫁給蛇君纔上來鬨,若是我走出去,不就是做實了這件事了麼?
可我昨晚明明是被蛇抬著轎子接走的,而且他也承認了他是蛇君。
我皺著眉頭,總覺得哪裡出了什麼問題。
這一黑一白的兩個男人,其中一個,肯定是假的蛇君。
但究竟哪個是假的?
昨晚爺爺送我上花轎的時候,他很明確的說是蛇君來接我了。
我感覺到手心裡的刺痛越發的難受,低頭一看,卻發現,我的中指上,多了個黑色的蛇形指環,墨黑如玉,冰涼入骨。
我猛的打了個冷顫,這黑蛇指環,讓我下意識的想到了山洞裡的那條黑蛇——-應淵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