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棠,你命中註定有一生死大劫。”
“你往東南方去,會遇見你命中貴人,幫他平安渡過兩年,才能化解你的劫難。”
“切記!切記!定要保那人平安,你才能活下去!”
蘇棠棠站在城鄉結合部,腳踏鄉野小路,眼望高樓大廈。
師父的話迴盪在耳邊,經久不散。
三天前師父給她批了命言,料定她三年之內必有血光之災,化解劫難的方式居然是讓她去找什麼貴人。
蘇棠棠粉嫩嫩的嘴裡叼著一顆草莓味的棒棒糖。
作為玄門傳人,上通天地,下算風水,中間還可以挖個墳,唯獨不能算自己的命格。
不然肯定倒大黴。
可這天大地大,她哪裡找貴人去,師父又冇說清楚貴人有什麼特征。
隻說命裡有緣,終會遇到。
唉!
嗚……突突……哢噠……咚!
一輛貨車從她麵前駛過,輪胎撞在碾過一塊石頭,車身抖了一下。
吧嗒!貨箱裡掉下一個男人,滾著滾著就這麼……落在了她的腳邊。
“??”
蘇棠棠驚了,不會這麼巧吧?天上掉下個貴人?!
蘇棠棠蹲在他身邊,把地上男人翻了個身,雖然臉上和西裝上沾著灰塵,也不掩這男人絕美的麵孔。
五官精緻,宛如天神造人最傑出的作品。
眉宇之間桀驁不羈。
哪怕是暈了也擋不住孤傲的氣勢。
這要是早上個幾百年,那就是活脫脫一個妖孽啊。
“妖孽?啊不……先生?”
厲孤言眉峰輕動,緊閉的雙眸微微顫動,卻始終冇有睜開眼睛。
蘇棠棠食指戳了戳他俊俏的臉頰,一下……兩下……
厲孤言猛地睜眼,陰鷙的眸子散著幽光。
看清麵前人的時候瞳孔顫抖,猛地抓住她的胳膊。
“棠棠……”
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的她一驚,蘇棠棠挑眉,“你認識我?”
厲孤言蒼白的嘴唇顫了顫,話止在了唇邊。
是啊,她這個時候還不認識他。
厲孤言的激動從眼溢位來,他上輩子風光一世,卻被信任的人出賣,死的慘不忍睹。
可是她……上輩子他分明這麼討厭這個聒噪的小丫頭,卻時時守著他,為他擋刀擋劍,以身護他!
甚至在他的葬禮上為他殉情而死。
死後,他才明白她的好。
他重生醒來那一刻就已發誓,要用這一輩子償還她的深情。
厲孤言的眼神黏在了她身上,撕也撕不開。
此刻,多看她一眼,便是上天對他的恩賜。
她還是如他們初見時可愛,一張娃娃臉顯得她年紀更小,烏黑髮亮的雙眸盈盈水光。
紮著一顆鬆散的丸子頭,身上的灰色道袍襯的她青春無雙。
蘇棠棠被她看的渾身發麻,“大叔,你是變態嗎?”
這眼神也太猥瑣了,她有種被他用眼神脫了衣服的羞恥感,蘇棠棠推開他的手。
這種人要是她的貴人,那她得多造孽啊!
厲孤言被她氣的夠嗆,大叔?他才比她幾歲,怎麼就成大叔了?
她上輩子不是貴人貴人的叫他?
厲孤言防備漸消,黑眸微微一動,“我不是變態!”
“隨便吧,你好像認識我?”
厲孤言愣了一下,隨後說,“不認識,我說的是你嘴裡的糖……”
她還不認識他,他也不想嚇著她。
“……”
一個大男人說什麼糖糖,賣什麼萌!還說不是變態。
厲孤言薄唇輕啟,聲音沙啞,“救我!”
蘇棠棠這才發現他肩上的傷,血跡已經染紅衣裳,傷得不輕。
蘇棠棠扶起他,“你叫什麼名字?”
厲孤言還冇有回答她,又一輛黑色汽車開過來停在他們麵前。
從黑車上下來四個身強體壯的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領頭的那個帶著墨鏡。
領頭的粗著嗓子喊了一聲,“老大,找到了,人在這裡。”
墨鏡男上前一步,盯著蘇棠棠,“怎麼還有一小丫頭,跟你無關,快滾!”
蘇棠棠十分識趣,往旁邊一跨,揮手示意,“我跟他沒關係。”
她打內心不太希望這個變態是她的貴人,一想到以後整日對著他,多糟心啊。
師父說過,她的貴人往城市裡找,這還冇踏進城市,未必是這個人。
嗯!肯定不是!
“滾!”
“好嘞!”
厲孤言捂著胸口咳嗽兩聲,爾康手衝著她,“老婆,快走,彆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