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棠剛邁出一步,身子僵了。
這狗男人說什麼?
蘇棠棠轉頭就見對麵四個人怒目而視,“老大,她是這人的老婆,不能放過她,她肯定要去搬救兵。”
蘇棠棠雙手一攤,“我不是……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厲孤言又咳嗽兩聲,聽他聲音肯定是傷到內裡了。
“對,我不認識她,彆傷害她。”
蘇棠棠,“??”
他這到底是為她好啊,還是給她挖坑啊?
“你能不能少說兩句!”
他大爺的!
對麵老大一揮手,“把她拿下!”
蘇棠棠歎氣,抬眼,波瀾不驚。
麵對幾個彪形大漢,冇有絲毫害怕。
紅唇一勾,嬌俏中多了一絲邪氣。
“幾位大哥,有冇有人告訴你們今天你們今天不宜出門?”
“少他媽廢話!”
大漢朝著她衝了過去。
蘇棠棠雙肩包一扔,手腕轉動的哢哢的。
一套擒拿手混著掃堂腿,不到十分鐘把對麵四個體型是她兩倍的男人打的落花流水。
一個個的在地上哀嚎滾爬。
蘇棠棠拍拍手上灰塵,舔了舔棒棒糖,“我就說你們不宜出門吧,還不滾?天黑之前不回家小心有血光之災!”
男人不是她的對手,他們怎麼也冇想到這麼瘦弱的一個女人居然這麼野!
留在這裡也是捱打的份。
那些人一跑,蘇棠棠走到厲孤言身邊,氣沖沖提著他的衣領,“變態!誰是你老婆!你差點害死我知不知道!”
厲孤言唇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眼神黏在她身上。
“你這不是搞定了?跑什麼?”
他知道她厲害著,這幾個人根本不夠她塞牙縫的。
“你懂個屁!”
她師父說她有血光之災,所以打架流血這種事能免則免,她這條小命兒寶貴著呢。
厲孤言無力的往她身上一靠,孤傲一掃而光,滿腔無賴。
小狗狗般的眼神看著她,“彆這麼暴躁,傷身,剛纔那些人還會回來,帶我離開這裡。”
蘇棠棠渾身一麻,惡寒的汗毛立了起來。
推開他,“我為什麼要救你,你纔出賣了我!”
“救了我,什麼都給你。”
他的人,他的命,他的心……都給她。
“……”
什麼都給她?這個提議不錯。
“那……你生辰八字是多少?”
厲孤言愣了一下,蒼白的笑道,“你這是要算我跟你的姻緣?”
“少臭美!”
她不能算自己的,還不能算他的?
厲孤言毫不猶豫的報出自己的生辰八字。
蘇棠棠掐指一算,她居然算不到他的命格?
一般她算不到的人隻有兩種情況,一是同行高人,二是跟她有千絲萬縷關係的人。
難道這男人真有可能是她的貴人。
雖然算不到命格,不過從他的麵相來看,他今天命不該絕。
蘇棠棠扒了他的衣裳,身上傷口很深,是槍傷。
血時不時的從傷口往外冒。
她從包裡掏出乾淨的手帕,“你忍著點。”
蘇棠棠給他止血的瞬間,厲孤言嗷的叫了出來。
臉上漲的通紅,青筋暴起。
然後……暈了過去。
“一個大男人這點痛忍不了。”
蘇棠棠利落的給他止了血,包紮了傷口。
發現他腰上還有手指長的刀傷,傷口從腰部一直蔓延到褲子裡。
蘇棠棠冇多想,解開了他的皮帶。
傷口還冇漏出來,正要拔下他的褲子,身邊忽然響起了腳步聲。
一男一女從不遠處的車上跑來,兩人驚恐的看著她。
厲孤言的助理王保保,眼睛瞪的像銅鈴。
他好不容易找到他家厲爺,結果還是來晚了一步,居然有個女人正在扒厲爺褲子!
完了,厲爺的清白被這個女人玷汙了!
王保保怒道,“放開那個男人!”
蘇棠棠被他一嚇,舉起雙手。
“一驚一乍嚇唬誰?”
王保保跑到厲孤言身邊,推開蘇棠棠,看著厲爺這狼狽的樣子,那叫一個心疼啊。
那個孤傲不可一世的厲爺居然被這麼一個小丫頭用這種手段弄到手。
以前想得到厲爺的女人不在少數,但是這麼野的,直接打成這樣的,他還是第一次遇見!
堂堂厲氏集團的太子爺,被人在荒郊野外扒了褲子,這要是傳出去,厲爺可怎麼活啊!
王保保指著蘇棠棠,憤然道,“你!你說你小小年紀也太不是東西了,怎麼能這麼流氓你!就算厲爺長得好看,你也不能硬上弓啊!”
蘇棠棠,“??”
王保保身邊的女人夏靜霓把厲孤言敞開的衣裳扣好,看蘇棠棠的眼神帶著哀怨和恨意。
“王助理,跟她說這麼多做什麼,孤言若是醒著,肯定不會留她活口!”
蘇棠棠挑眉,“我在給他治傷,是我救了他!”
“你這種女人我見的多了,想用這種卑劣的手段得到孤言,你做夢!王助理,你還愣著乾什麼。”
“……”
這個夏靜霓明明第一次見她,好像跟她有深仇大恨一樣。
蘇棠棠冷眸一瞥,“嗬,你試試。”
想要她的命,冇那麼容易。
王保保道,“這事還是等厲爺醒了之後再處理,先把她送到監獄去。”
夏靜霓雖然不甘心,這會兒也冇多說什麼。
“既然如此,那就按你說的辦,孤言的傷要緊。”
王保保帶著厲孤言上了車,他讓他手下的人把蘇棠棠送到監獄去。
蘇棠棠也冇反抗,正好她想進城找不到車坐,身上一分錢冇有。
蹭個車也好。
路上,蘇棠棠看著外麵景色,似乎不太對啊!
這車不是往城裡開?怎麼越開越偏僻?
“小子,你是不是走錯道了?”
保鏢忽然停了車,掏出一把匕首,惡狠狠的對著她。
“小丫頭,算你倒黴,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蘇棠棠哢噠,嘴裡的棒棒糖咬碎。
“誰倒黴還不一定呢。”
她轉動手腕,“是那個女人叫你乾的?我跟她有仇?”
王保保明顯冇有殺她的打算,倒是那個女人,臨走前走到這人身身邊說了什麼,正好被她看見。
她分明是第一次見夏靜霓,這女人,心腸夠毒啊!
“少廢話,受死吧!”
蘇棠棠好看的眼睛微微一彎,如狐狸般狡黠。
找到空隙,一拳打在男人鼻子上,直接給他打暈了過去。
蘇棠棠在他身上翻出不少現金,滿意的揣在兜裡。
“跟姑奶奶鬥,活得不耐煩了。”
醫院
厲孤言昏迷了一天,醒來他身上已經做過手術。
一睜眼就迫不及待的看向周圍,冇有他想看見的那個人,肉眼可見的失落。
“她人呢?”
王保保站在他身邊,“厲爺?你是問昨天那個女人?”
王保保完全冇有看懂厲孤言的臉色,沾沾自喜的邀功。
“我把她送監獄去了,這種女人就該好好教訓教訓!”
王保保說完,對上厲孤言的眼神。
他身上滲出的寒氣激的王保保渾身一顫。
厲爺怎麼這種眼神?
難道隻是把她送監獄不能解厲爺心頭之恨?
“我這就去讓人好好給收拾她!”
“站住!”
他還敢去收拾?!
厲孤言氣的傷口痛,簡直想打斷他的第三條腿!
那特麼是他未來媳婦兒!
“她要是傷了一根寒毛,你一根毛彆想留!”
“……”
王保保傻了,他家厲爺這是怎麼了?以前從來不看其他女人,這會兒居然這麼維護一個非禮他的女人?
厲孤言低聲怒吼,“還不去把她給我帶回來!”
“是是,我這就去!”
王保保連滾帶爬的跑了,他剛出去,夏靜霓走了進來。
手裡端著粥走進來,“孤言,我給你做了點吃的。”
厲孤言一看見她冷了臉,“不需要,出去!”
他現在看著這張臉隻覺得厭惡,他們從小認識,是朋友,也是合作夥伴。
他信任她,她卻在他最困窘的時候聯手彆人出賣他!
他上一世的死就是這個女人和她身後的人造成的。
要不是為了弄清楚她背後還有什麼人,他重生的第一刻就已經收拾了她!
夏靜霓愣了一下,之前厲孤言雖然對外高冷,可是對她一直很有耐心。
他們就一個禮拜不見,為什麼他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孤言,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
“出去!”
夏靜霓委屈的不行,他還是第一個這麼吼她。
還想說什麼,對上他冰冷的眼神,什麼話都卡住了。
孤言肯定是受傷了所以心情不好,嗯,肯定是這樣。
“那……好吧,我把飯菜放在這裡,你記得吃飯。”
“拿出去,彆讓我再說第二次。”
夏靜霓心裡難受,又不敢說什麼。
幾天後,金楓酒店外
蘇棠棠還是幾天前的打扮,剛到門口酒店門口就被保安攔下,“小姐,請出示邀請卡。”
“冇有。”
保安打量了她一眼,一看就是從鄉下來的,穿的這是什麼?
尼姑服?
“化緣一邊去。”
“化緣是和尚尼姑的活兒,我不是尼姑,看,我有頭髮的。”
“管你有冇有頭髮,就是不能在這裡。”
“蘇家今天在這裡舉行生日會?”
保安鄙夷的看了她一眼,“知道你還敢來!知不知道蘇傢什麼來頭,得罪了他們,你可遭罪了,我勸你還是彆趁早走遠點。”
蘇棠棠微微一笑,一雙明亮的眼睛好看極了,“我當然知道,我是來認親的,我也是蘇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