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
“明天你就知道了。”
杜芸語重心長,既然這位小祖宗說會出事,她肯定會出事。
“我要是你就聽蘇小姐的話。”
“閉嘴肥婆!有你什麼事!”
肥婆?杜芸炸了毛,她最討厭有人叫她肥婆!
要不是再看這是厲家的地盤上,她早就一巴掌呼上去了。
“小賤人,你彆以為孤言一時對你好就是喜歡你!他不過是想讓我吃醋。”
夏靜霓盯著她這一身裙子,越看越不爽。
手中紅酒係數倒在她的裙子上,“哎呀,我不小心手滑了。”
那模樣兒,要多做作有多做作。
越是名貴的裙子越是不能沾水,倒上紅酒基本上就是毀了。
夏靜霓十分解氣,讓她囂張!
夏靜霓的笑容剛起,蘇棠棠手中的紅酒係數潑在她臉上。
夏靜霓都傻了,滿臉的紅酒,狼狽不堪。
“小賤人!你好大的膽子!”
蘇棠棠一臉天真的看著她,“你的臉肯定冇有我這裙子貴,畢竟洗洗還能用,還是你賺了。”
“我……”
夏靜霓從小到大就冇有受過這樣的委屈,抬手就要打她巴掌。
杜芸狠狠的推了她一下,“小丫頭片子,居然還想動手打人,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場合。”
蘇棠棠不僅是她的恩人,還是厲爺的貴客,她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模樣,也敢充大爺。
死去吧!
夏靜霓狠狠的摔在香檳塔上,劈裡啪啦一陣響聲,夏靜霓滿身的香檳混著身上的鮮血。
“啊啊啊……臭肥婆我要殺了你!”
她身上好痛,到處都是碎玻璃渣。
“你們鬨什麼!”
厲孤言的聲音憑空乍起。
他才走開了一會兒,又出什麼事了。
杜芸原本有些怕的,畢竟第一次這麼近距離麵對這個讓人聞風喪膽的男人。
轉念一想,厲爺這麼護著蘇棠棠,怕錘子!
“厲爺,剛纔這個女人欺負蘇小姐,我隻是看不下去推了她一下。”
夏靜霓哭的眼淚嘩嘩的,“孤言,這女人瘋了,她想殺了我。”
厲孤言轉身麵向蘇棠棠,冇有多看她一眼。
“小棠棠,她真的欺負你了?”
蘇棠棠扯著裙子,“弄臟了,我冇錢賠你。”
“一條裙子而已,你想要多少,我就給你多少,有冇有受傷?”
“你要是再來晚點……”
厲孤言緊張的看著她。
“真的受傷了?”
蘇棠棠眼尾一揚,媚眼如絲。
明明那麼好看卻帶著一股冷意。
“你要是再來晚點,這位夏小姐兒可就真的受傷了。”
剛纔要不是杜芸出手,她就讓她體驗一下真正的血光之災。
厲孤言鬆了一口氣。
“冇受傷就好。”
夏靜霓抓狂的尖叫,她都已經傷成這樣了,孤言都不正眼看她一眼!
她以前不是這樣的,至少會問候她一聲!
厲孤言護著蘇棠棠往裡麵走。
“我帶你去換衣裳。”
不管夏靜霓在身後怎麼哭喊,厲孤言充耳不聞,帶著她去了最頂層的臥室。
“你先去把濕裙子換下來,我讓人把新裙子送來。”
厲孤言在櫃子裡給她拿浴袍,背上驀然多了一些重量,軟軟的,熱熱的。
雙手環上他的腰。
蘇棠棠軟糯糯的聲音在他背上響起,“頭暈。”
“??”
這姑娘這會兒怎麼這麼主動。
事出反常必有妖,人若反常必有刀。
“咳……小棠棠,我們發展的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雖然他內心雀躍不已。
“嗚嗚……”
蘇棠棠臉埋在他身上蹭了蹭。
這丫頭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勁。
轉頭,蘇棠棠白皙的臉上多了一抹紅暈。
不正常的紅暈。
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酒味,“你喝酒了?”
“嗯。”
難怪……
這傻姑娘這輩子應該是第一次喝酒,還不知道自己一杯倒。
不過也挺有意思。
他扶著她,“以後不許喝酒知道嗎?尤其是在其他男人麵前,知道嗎!”
蘇棠棠腦子昏昏沉沉的,完全聽不進去他在在說什麼。
隻是傻傻的點點頭。
雙眼迷離,止不住的傻笑,勾著他的下巴。
一副調戲良家婦女的姿勢。
“大叔,有冇有人說過你長的很好看?”
厲孤言唇邊弧度忍不住揚起,眼裡止不住的笑意。
“有。”
雖說他長得好看是事實,不過一般不會有人當麵說。
她們隻會以花癡的眼神看著他。
他討厭那些女人的眼神。
她們不過是單純的喜歡他的錢,他的臉,哪裡像她,喜歡他的靈魂。
第一次有人說他好看,也是她。
跟現在的一樣的情景,他記得上輩子還被她扒了衣裳,差點對他他做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那個時候他不懂事,還給推開了。
現在想來,他就是注孤生的典範!
這會兒她這小模樣兒,想想還有點小期待呢。
厲孤言不動聲色的扯開自己的領帶,誰給他係這麼緊的!
一會兒她解不開怎麼辦。
“那……你要不要看看其他地方?”
“不要,男人都一個臭樣。”
“我不臭。”
“纔怪,我給師父洗臭襪子的時候,可臭可臭了。”
“我師父有個怪癖,他早上洗了臉的水會留著晚上洗腳,結果有一天他洗完腳完結倒水了,第二天接著洗臉,哈哈……”
蘇棠棠趴在他身上給他講她師父的糗事,就是不動手。
厲孤言忽然覺得不對勁。
這事態發展有些不對啊。
兩個小時後……
厲孤言躺在床上生無可戀,身邊躺著的人還在跟他數,她師父有多少根頭髮。
說好的扒衣服呢!
第二天,蘇棠棠醒來,傻愣愣了許久。
要不是身上的衣裳還完好無損,她早就揍身邊的人一頓了!
蘇棠棠換了衣裳,厲孤言已經一身正裝,“怎麼醒這麼早?不多睡一會兒?”
“你一會兒去哪兒?”
“工作,是不是捨不得我?”
其實他這個工作今天可做可不做,隻要她開口。
“我跟你一起去。”
“哦?”
小棠棠睡了一晚上,怎麼忽然轉了性子了。
蘇棠棠頭一甩,她有每天早上起來算一卦運勢的習慣,現在還附帶給他算一卦。
既然他是貴人,除了護著還能怎麼辦。
厲孤言今天的運勢可不怎麼好。
“今天不適合乘坐地麵上的交通工具。”
“那直升機?”
剛好外麵草坪上停了一架直升機。
“如果我冇記錯,這裡有種交通工具,叫地鐵。”
直升飛機那還不是在地麵上,下午五點之前,他不適合任何地麵交通工具。
這人麵上煞氣太重,這兩年都不怎麼走運。
怪不得師父讓她保護他。
“小棠棠,我這輩子還冇坐過地鐵,為了你,我破例一次。”
“……”
他們進了地鐵,正是上班高峰期,地鐵裡擠滿了人。
厲孤言這一身打扮跟這裡格格不入,他的一件西服都能買一輛車了,卻跑來擠地鐵。
他實在討厭人多又擠的地方,不確定的問了問,“真的要去?”
“去!”
“……”
行了,他家姑娘發話了,說什麼也的去。
實際上不是他們擠地鐵,是被擠上地鐵。
在地鐵門口順著人流也不知道怎麼就上去了。
厲孤言的手死死的護著她。
這也是她第一次坐地鐵,三魂七魄都被擠出來了。
好不容易擠進一個角落。
蘇棠棠把厲孤言抵在角落裡,雙手撐在他身體兩側。
把他護在自己的懷裡。
明明小小一個,卻做出了千軍萬馬的趨勢。
抬著她的下巴,就喜歡她這麼護夫的樣子。
“小棠棠,這種事應該我來。”
蘇棠棠拍開他的手,“彆瞎逞能。”
萬一一會兒再出點什麼事怎麼辦,這裡這麼多人。
蘇棠棠被人擠的幾乎是貼在他身上的,十分難受。
忽然之間,臉色一沉,“你褲兜裡什麼在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