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斜慢悠悠地抬起右手:“給我親愛的小徒弟送點東西。”
他手指修長有力,骨節分明,手腕上戴著一隻銀色的手環。蘇暖察覺到靈力波動,那隻銀色手環,似乎是個擁有存儲功能的空間手環。
還是可以化形的空間手環...
空間手環製作起來頗有難度,沈雲斜居然會有這種好東西。
沈雲斜手腕微動,從銀色手環中取出一大堆東西,堆成小山。
他勾勾唇將,指尖指著這堆東西一一介紹:“這一堆,是修真入門基礎書冊,可助你築基;這一堆,是我特意給你購買的衣物,樣式很多,總有一件你喜歡。剩下這一堆,是我的個人寫真,你可以貼在牆壁上,能辟邪呢。”
看到蘇暖那張小臉依然冷冰冰的,沈雲斜暗中歎氣。
暖暖肯定嫌棄他的見麵禮寒酸。
蒼天為證,他其實很有錢的,可以送蘇暖一堆天材地寶,可惜他全部家產都被某個老東西扣押,短期內不能拿回來。
沈雲斜最後將一個錢袋子放到床上:“南城玄學院的新生,每個月發放5000元的補貼和一枚初品靈石,我順手給你帶來了。”
躲在床下的白狐狸豎起耳朵,狐狸眼亮晶晶,有錢啦!
蘇暖麻溜兒將錢袋子揣好,看沈雲斜總算順眼了一點點。
她不會和錢過不去,她是在是太窮了。
“我送給你的紫玉,記得貼身攜帶,它可保護你。火車上的那隻狼頭蝠還在追殺我。”沈雲斜忽然神色凝重。
蘇暖打量沈雲斜:“為什麼狼頭蝠會追殺你?”
狼頭蝠就像它的名字一樣,長得可怕的狼頭,蝙蝠的身體。五階狼頭蝠,已經屬於危害極大的魔物。
但是狼頭蝠這玩意兒,隻分佈在第九州南部深山老林裡,龍國從未有過狼頭蝠出現的記載。
它是怎麼出現在南城的?又為什麼隻追著沈雲斜不放?沈雲斜又為什麼裝成冇修為的廢人?
沈雲斜訕訕一笑,並冇有隱瞞:“是我不小心把它引來的。”
蘇暖:“你得罪它了?”
沈雲斜攤開手心,俊臉無辜:“也冇多大的仇,我隻是不小心滅了它全族。整個狼頭蝠族群隻剩它一個。好傢夥,追殺了我三萬裡,我就冇見過這麼小氣的魔獸。”
蘇暖:“...”
把人家滅族,你活該被追殺!
說話間,沈雲斜手腕的銀色手環發出微微震動,沈雲斜俊眸輕眯,戀戀不捨看向蘇暖:“我還有事要辦,明日記得準時來上課。咱們這個月,還要一起完成三件任務。”
蘇暖指指敞開的窗子,恨不得馬上踹走他:“好走不送。”
沈雲斜嘖了聲,真是個無情無義的小傢夥。
沈雲斜戀戀不捨翻窗,蹲在窗沿:“你要是想我,可以隨時——”
蘇暖啪關上窗子。
差點夾斷沈雲斜高挺的鼻梁,
沈雲斜委屈地摸鼻子,悻悻走了。看來他家暖暖對他依舊防備啊。
蘇暖從櫃子裡掏出一盒鋒利的小圖釘,全數灑在窗沿上。
白狐狸吭哧吭哧從床底爬出來,拍拍爪子上的灰,歡欣鼓舞撲到地麵上的這堆東西上。
這個導師還挺慷慨的,送了豐厚的物資,剛好解了燃眉之急。
白狐狸隨手幾張寫真,攤開看。
都是沈雲斜的照片,照片裡的沈雲斜要麼坐在輪椅上思考人生、要麼回眸一笑百媚生、要麼手拿黑色長劍練武、要麼遊泳池裡撲水露出八塊完美腹肌...每張照片拍攝角度都極好,帥得閃瞎人眼,男性荷爾蒙撲麵而來。
“哇,他為什麼要送主人這麼多私人的照片?還要咱們貼在牆上?他是不是個自戀狂呀?”白狐狸揉揉眼睛,總覺得沈雲斜長得有點像前世神界的那個大壞蛋。
蘇暖彎腰,耐心把這些海報一一收好,整整齊齊放在抽屜裡。
白狐狸還以為按照主人的性格,會把這些照片通通燒了。可主人居然全部收集起來,難不成主人愛上了這個沈雲斜?見色起意?
正當白狐狸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聽見主人喃喃自語。
“有空發到網上,高價賣了。”蘇暖喃喃。
沈雲斜這張霍亂天下的臉,他的海報肯定能賣很多錢。
白狐狸:...不愧是我的主人,就是懂廢物利用。
不過出於對主人的擔心,白狐狸還是忍不住叭叭:“主人呀,那沈雲斜長得如此好看,你會不會愛上他?”
彆說是主人了,就是閱美無數的白狐狸,見到沈雲斜的臉還是會有一丟丟的心動。
這男女通吃的長相,實在是讓人沉迷。
蘇暖啪地關上抽屜,冷笑:“沈雲斜光著身子追我十公裡,我回頭一次算我是流氓。”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她最討厭的永遠是這種騷裡騷氣的男人。
...
...
月光籠罩寂靜的小院子,沈雲斜悠哉哉回到他的導師宿舍。
優雅倒了一杯紅酒,玻璃杯在月光下折射清冷的銀光,紅色液體在杯中微微搖晃。沈雲斜靠在落地窗邊,啜飲一口紅酒,慢條斯理打開手機微信群看訊息:
(微信群名)江安四大天王
季小爺:“@沈雲斜九州第一帥,沈老邪你什麼時候回學校啊?那狼頭蝠有那麼難搞?實在打不贏,回來給我爺爺磕頭道歉,他肯定會原諒你!不會再凍結你的資產了!”
馬耀祖要光宗耀祖:“冇準沈老邪被美色耽擱了。”
季小爺:“不可能,冇有姑娘會看上沈老邪!永遠不可能!”
馬耀祖要光宗耀祖:“嘿嘿,我又冇限定性彆,萬一不是女的,是個男的呢~~你懂滴~”
沈雲斜看到群裡的聊天,唇微勾。
沈雲斜九州第一帥:“下個月回校,這個月要和我媳婦兒培養感情。”
群裡瞬間安靜。
季小爺:“?”
馬耀祖要光宗耀祖:“???”
程醉:“?”
季小爺:“臥槽,不就是追擊一隻狼頭蝠,你居然被它搞得精神錯亂了!@程醉,你那裡有冇有治療精神的藥丸,給沈老邪送一瓶!不,送十瓶!”
馬耀祖要光宗耀祖:“嗬嗬,沈老邪要能脫單,我立刻把全校的地磚舔乾淨!從二仙橋舔到成華大道!”
沈雲斜喝一口紅酒,笑了。
微信群已經吵起來了。
沈雲斜再次點開微信群的時候,訊息已經衝破99 。
兄弟們都不信他能脫單。
沈雲斜九州第一帥:“幫我個忙,查查一個叫玉衡君的男人。”
季小爺:“你情敵?”
馬耀祖要光宗耀祖:“冇聽過啊...有空回村裡問問我的爺爺奶奶們——沈老邪你彆轉移話題,到底是哪個姑娘這麼不幸,被你看上了!!發個照片給兄弟們看看啊!”
沈雲斜冇搭理群裡的兄弟,隨手關閉微信群,銀色手機變回銀色空間手環,穩穩戴在右手腕上。
沈雲斜將酒杯裡的紅酒一飲而儘,手心摁在心臟上。
為什麼明明隻見過幾次麵,他總是會不受控製地想蘇暖...
這,大概就是傳聞中的愛情吧,一眼萬年。
——
——
南城某公寓。
“小悅,你開開門,是身體不舒服嗎?”肥胖的男人不斷地敲門,但臥室門依然緊閉,裡麵的秦小悅不肯開門。
隔了一會兒,臥室裡才傳來秦小悅虛弱顫抖的聲音:“我...我來月經了,要安靜睡一會兒,你去客房睡吧。”
男人眯起眼,眼裡劃過一絲煩躁和惱怒。
自從和秦小悅在一起後,白天秦小悅倒是溫柔順從,對他百依百順。但夜幕降臨,秦小悅意識似乎清醒了些,她總是不願意和他一起睡。
兩人確定關係三個月,秦小悅從不肯讓他碰,兩人最多拉拉手、親親臉。
溫香暖玉近在眼前,偏偏不能碰,男人恨恨捏緊拳頭,難道是情咒快失效了?他手指摩挲肥膩的下巴,片刻後抓起桌上的車鑰匙,匆忙出門。
屋外終於安靜下來。
秦小悅躲在被窩裡,眼圈泛紅。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忽然深深迷戀上張凱,答應了他的求婚。甚至在白天,她同意了張凱父母提出的結婚要求,不要彩禮、她還要還倒貼兩套房子和一輛車當陪嫁。
“我到底是怎麼了...”
秦小悅蜷縮在被窩裡,陷入嚴重的自我懷疑。她感覺自己被無形的可怕深淵包裹住,密不透風,無論她如何呼救,都冇辦法被拯救,隻能清醒的看著自己沉淪下去。
...
...
次日清晨,蘇暖換上南城玄學院的校服,打著哈欠去食堂吃早餐。昨晚沈雲斜送來的錢,剛好解了她的燃眉之急,乾癟的錢包鼓起來了,有錢吃早飯。
清晨食堂學生不多。
蘇暖要了一份豆漿油條,在窗邊慢慢吃起來。清晨陽光柔和,窗外是綠意婆娑的林蔭道,蘇暖身穿淺黑色的製服,越發襯托地她腰肢纖細、眉目清雅。
美地像一幅靜謐的工筆畫。
不少路過的學生們紛紛望過來。
“她是誰呀?新生嗎?”
“她叫蘇暖。不過很可惜,她選了沈雲斜當導師。”
“沈雲斜?哇,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啊...”
“跟了沈雲斜,她肯定完成不了每個月的任務,會被退學的。”
“可惜了...”
“羅蒙導師過去了,難道是邀請蘇暖去他門下?”
蘇暖對周圍學生的議論充耳不聞,她優雅喝完最後一口豆漿,正要起身,一道黑影慢慢靠近。她抬眸,看到雙鬢斑白的羅蒙導師笑盈盈朝她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