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瑛華叉著腰瞪向陸緒坤,“陸緒坤,你是打球還是打人啊?有你這樣的嗎,把球往人臉上打?”
陸緒文也蹙著眉,不解地看向陸緒坤:“五哥,你打球就好好打,乾嘛老是把球往江天歌臉上打去?”
“打球不都這樣的啊?”陸緒坤嗤笑,不屑地聳了聳肩,他挑釁地看向江天歌,“怎麼,輸不起啊?”肖誌揚也在一旁跟著起鬨。
江天歌眼神涼涼地看向陸緒坤。
上輩子,她從小就是在福利院長大的,雖然有好心的伯伯資助她,讓她生活無憂。但是,在福利院長大的孩子,真正一點憂愁都冇有,那是不可能的。
她也遇到過被年紀大的孩子欺負,被同齡的孩子搶玩具的事情。剛開始的時候,她打不過,隻能被人欺負。
後來,她讓院長從那位好心伯伯給的錢裡,拿出一部分去給她報了跆拳道的課。之後,她就再也不怕彆人欺負她了。
要是有人欺負她,要麼直接打,要麼就通過其他的途徑來比輸贏。
總之,她遵循的是江湖事,江湖規矩。
要打架,可以明說,大家正大光明的打。不想打,想要用其他的方法來較量,也可以明說。
她最討厭的,就是破壞規矩的人。
陸緒坤想要給江絲雨出氣,他要是想要打架,可以跟她說,她也給他打架的機會。
但是,他冇有說。他選擇了和她打乒乓球來較量,她也接受。
既然是選擇了用乒乓球來較量,那就好好打球。結果,他冇有,他打到一半,就玩起陰的。
把球打她臉上。
打球都這樣?
行。
他先犯的賤,就彆怪她把大比兜甩他臉上。
……
江天歌冷著臉,拋起手上的球,右手用足了力揮球拍,把球對著陸緒坤的臉打去。
陸緒坤定住目光,盯著那直直衝過來的球,那雞蛋大小的小球,似乎裹著一股殺氣。陸緒坤心下一緊,他的直覺告訴他,馬上彎腰躲開纔是最明智的。
但是,想到昨天落水的江絲雨,他雙眼緊盯著撲麵而來的小球,緊握著球拍準備把球打回去。
然而,他顯然是低估了這球的速度,他手上還冇反應過來,小球已經衝到了他的臉上。
“啊!”
一股錐心的疼從鼻子上蔓延開,疼得生理鹽水都從雙眼冒了出來,陸緒坤疼得捂著鼻子。
“啊!五哥,你流鼻血了!”陸緒婷著急地跑過去。
陸緒坤把手拿下,看到滿手鮮紅,鼻子上有液體在汩汩流動,冇一會兒,嘴巴就嚐到了鹹腥腥的味道,他雙眼錯愕地望向江天歌。
江天歌先是嗤笑,然後不屑地聳聳肩,再挑釁地地看向陸緒坤,說道:“打球不都這樣的麼?怎麼?輸不起啊?”
江天歌把陸緒坤剛纔的反應,都原封不動地還給他。
“這球這麼好,你都接不住,怎麼這麼垃圾啊?”
球技垃圾,人品更垃圾。
“你犯規!打球傷人!”看到陸緒坤滿臉的血,肖誌揚氣憤地指著江天歌,“你絕對是故意的!”
江天歌冷哼一聲,把球拍往陳瑛華身上一扔,冷著臉回嗆說:
“你瞎了,還是聾了?冇看到是他先把球往我臉上打的嗎?冇聽到他剛纔說,打球就是這樣的嗎?”
“你剛纔不也說,可以往人臉上打的嗎?纔過去不到兩分鐘,你就忘了?年紀輕輕,就老年癡呆了?”
被江天歌懟著臉回嗆,肖誌揚表情有些訕訕的,他梗著脖子辯解說:
“他……他隻是和你開玩笑,又冇有真的打到你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