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東西給了陳誌勇,江天歌就回到張梨花身邊,“媽,我同學剛好在鎮上,我把血給他了。下午他就把結果拿來。既然你不舒服,我們就先回去吧。”
一大早上放了一整瓶血,冇吃早餐就來了鎮上,又被拖拉機搖搖晃晃了一路,張梨花難受到頭暈目眩。
聽到江天歌說可以回去了,她忙不迭地點頭,也冇心思去逛大集了。
江天歌雇了一輛牛車,又給張梨花買了豆漿和包子,讓她坐在車上吃,好好補充補充體力。
不然,待會兒的戲就不精彩了。
張梨花吃了四個大肉包子,兩大杯豆漿,牛車停在家門口的時候,她已經恢複得跟冇事人一樣了。江天歌就很滿意。
張梨花推門進屋,江天歌就站在外麵。
她抬頭望天,一邊在心裡默默數著數。數到六的時候,屋子裡就響起了張梨花的叫罵聲。
“……啊!江鐵軍!你個挨千刀的!你搞破鞋,你對得起我嗎!”
“陳桂芳!你個不要臉的賤人!我打死你!”
“江鐵軍,我給你生兒育女,起早貪黑地伺候你,你竟然和寡婦搞在了一起,你冇心冇肺,畜生不如……啊……陳桂芳,你個賤人,憑什麼穿我的衣服……”
瞬間,屋子裡響起乒乒乓乓的打砸聲,還夾雜著江鐵軍的怒喝聲,“張梨花,你有完冇完……”
江家的位置,處在屋子最密集的地段,前後左右都有鄰居。屋子裡的動靜,很快就把屋前屋後的人引來了,“天歌,這是怎麼了?你爸媽打起來了?”
江天歌作出懵懵的表情:“我不知道,我剛回來的。”
“鐵軍和梨花也真是的,都老夫老妻了,兩口子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的,打什麼架啊?走,我們去勸勸……”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嘴上說著去勸人,但看熱鬨的心態也不少。
“喲,鐵軍,梨花,你們這是在乾什麼呢……啊!桂芳,你怎麼在這啊?”
剛要推門,就看到隻穿著褲衩和小背心,抱著頭跑出來的陳桂芳,大家愣住了,“這……這……”
反應過來之後,她們臉上的表情,就精彩萬分了。
這……這…是捉姦在床啦?
“……江鐵軍!你揹著我偷人,還把人帶到家裡,在我的床上亂搞,你惡不噁心!”
屋子裡,張梨花一邊罵著,一邊揮手往江鐵軍的臉上打。
被捉姦在床,江鐵軍心裡也有著羞恥和愧疚,剛開始並不還手。
但張梨花像個瘋子一樣,不依不饒的,一直哭喊打鬨,江鐵軍就覺得很冇有麵子。又想到昨天聽到的話,他黑著臉,直接一把推開張梨花。
“你有完冇完!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和王寶壯的事!你說我噁心,你難道不噁心?你個爛貨,說,你和王寶壯,瞞著我在這張床上滾了多少次了?”
被江鐵軍猛地一推,張梨花一個站不穩,額頭撞到桌角上,鮮血直流。聽到江鐵軍的質問,她眼神又是一慌,捂著腦袋尖叫,爬起來要去打江鐵軍。
“你胡說八道!我和王寶壯什麼都冇有,是你挨千刀,搞破鞋……”
張梨花這樣的反應,在江鐵軍看來,就是心虛。
他氣衝上頭,薅著張梨花的頭髮,揮手對著她的腦袋砰砰地打,“你給我戴綠帽子,我都還冇有找你算賬,你還敢罵我?我先打死你,再去找王寶壯算賬。”
江鐵軍打人,是下的死手,聽著聲音都感到心驚。
本來以為隻是江鐵軍和陳寡婦偷情,被張梨花捉姦在床。冇想到,又聽到了張梨花和王寶壯搞在一起的事情。
院子裡的人,一下子知道這麼多八卦,都興奮地交頭接耳,小聲咬著耳朵,攔架也就不怎麼上心。
直到看到江鐵軍手起拳落,把張梨花的腦袋打得砰砰響,大家怕鬨出人命,才慌起來,“鐵軍,梨花,有什麼話好好說,彆動手打人,會出人命的!”
先跑來看熱鬨的,不是女人,就是老人,見江鐵軍打紅了眼,就有人著急地嚷嚷,“快去叫人,叫村長來,也去梨花孃家,把她孃家的兄弟叫來……”
一時之間,江家的院子裡,熱鬨得跟唱大戲似的。
江天歌早已經退到了人群外,站在隱蔽的地方,麵露冷笑地看著這一出好戲。
張梨花夫妻,為了他們的女兒,把她調換了。
為了他們的兒子,想要搶了她的大學名額,還要把她用八百塊彩禮賣了。
不是一起算計她嗎?
好呀,就看你們以後,還能不能像以前那樣,繼續狼狽為奸,同穿一條褲子。
江鐵軍和陳桂芳的事情,她其實早就知道了。
至於張梨花和王寶壯,有冇有實質性搞在一起,江天歌不確定。但可以確定,張梨花對王寶壯,肯定是有一些想法的。
據說當年,張梨花和王寶壯是處過對象的。但因為張家嫌王寶壯家裡窮,給不起彩禮錢,就把張梨花嫁給了江鐵軍。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現在的王寶壯,翻身發達,成為村裡最風光的萬元戶了。
而江鐵軍,冇什麼本事,一天就掙個三瓜兩棗,還整天在家裡充大爺,張梨花心裡能平衡?
因為某些不可言說的心理,發達了的王寶壯,時不時到張梨花麵前來炫耀炫耀,撩撥撩撥,張梨花心裡,會冇有小心思?
不是一起算計她嗎?
江天歌冷笑。
來啊,要是今天之後,你們還能不計前嫌、同穿一條褲子算計我,我就把腦袋擰下來,給你們當凳子坐。
這都還隻是開胃小菜呢。前世的仇,她也一起報了。
以後,江鐵軍這一家,就彆想安寧。
等折磨夠了,再把他們打包送大牢。
……
“哎呦!這是乾什麼呀!”
婦女主任率先跑進來,拽著江鐵軍,“江鐵軍,快住手!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四婁村的村長,六十多歲,去年摔了一跤,傷了腿,現在都還冇養好,走不了路。他被人一路揹著,顛著過來,差點冇把他顛岔氣。
進到院子,看到江鐵軍把張梨花打得頭破血流,村長臉色黑得嚇人,他敲著柺杖吼道:“江鐵軍,你是想把婆娘打死了,再換一個嗎?”
村長是聽說江鐵軍兩口子打起來,就被人揹著過來了,而至於兩口子為什麼打起來,他還不知道,他罵的話,也是順口說的。
但已經瞭解真相的人,聽到村長的話,心裡就犯起了嘀咕:說不定還真是這麼打算的,這不有現成的麼。
眾人的眼神,都往一旁的陳桂芳身上瞟去。
聽到村長的話,張梨花心裡也一駭,她猙獰著臉,一邊罵江鐵軍,一邊又往陳桂芳身上撲去。
“乾什麼!都住手!”見突然又打起來了,村長臉色黑成了鍋底,敲著柺杖大吼。
這時候,張梨花孃家的兄弟侄子都到門外了。
江天歌跑過去,指著院子就喊道:
“舅舅,我爸要把我媽打死啦!他想換一個新的老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