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正起惦記著權正衡家的這間老房子,他爸權遠山年紀大了,這份心思漸漸歇了,但是他不行,這段時間一直攛掇他爸,說當初爺爺奶奶出錢建的這房子,應該歸於權家大家庭,而且權正衡的老子臨死前,也說了要把房子還回去,現在權正衡都這麼大了,連媳婦都娶了,理所當然要把房子讓出來。
權遠山一聽,是這個理,白白讓權正衡住了那麼多年,夠對得起他了,再住下去,就不像話了。
於是他聽了兒子的話,先是聯合二弟權遠深一起先敲打蘇薑薑一番,如果蘇薑薑是個冇主見的,性子軟怕事的,這件事讓蘇薑薑去影響權正衡,房子的事情肯定能成。
權正衡花了五十萬彩禮娶了蘇家一個不值錢的養女的事情,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既然肯捨得花那麼多錢,也就是說,蘇薑薑對他的影響力不小,媳婦吹耳邊風,比任何方式都有用。
等權正衡去店裡了,權遠山父子登門,故意的就是趁著權正衡不在家,先打擊蘇薑薑一番,在他們眼裡,女人畢竟比男人軟弱得多,隻要蘇薑薑軟下來,答應他們,權正衡那邊就容易得多了。
可是,事情和他們想象的不一樣,蘇薑薑這女人跟吃錯藥一樣,一打開門就大罵,哪個女人這麼潑辣?
權正起不把蘇薑薑放在眼裡,“蘇薑薑,你吼什麼?我是你堂哥,按照輩分,你得叫我一聲大堂哥,你嫁進權家,就是權家人,得聽權家長輩的,今天我和我爸過來,就是通知你,馬上搬家,立即馬上立刻!”
蘇薑薑看著個頭比自己還矮上那麼兩公分的猥瑣男人,發出鄙夷的笑聲,“正衡的父母去世了,以往的事情,本來不想和你們追究,現在你們偏偏主動找上門,那這件事就要好好說道說道。”
權正起和權遠山心裡咯噔一下,這女人怎麼回事,看到兩個男人上門,還是她丈夫的長輩親戚,難道心裡不慫嗎,她不僅不怕,還一副要找他們算賬的語氣,她打的是什麼算盤?
權遠山橫眉怒對,指著她,“蘇薑薑,你眼裡到底有冇有我這個大伯?還是蘇家養女從小到大就冇教養,目中無人,這麼無恥嗎?”
他的聲音很大,住得近的街坊都跑出來看熱鬨。
“這不是權遠山嗎,跑來他侄子家門口來乾啥來了?”
“我聽了半天了,好像是因為房子的事情,聽說權遠新(權正衡的父親名字)病死之前,把這個房子給了權家,這不,權遠山來收房子了。”
“不會吧,這個房子是權遠新花了十萬買的,雖然當時正衡爺爺掏了三萬,可那三萬追根究底還是正衡爸給的,正衡爸是個木匠,賺的不少,一年孝敬正衡爺爺不少錢,以他們家的能力,早就該住到市裡去,要不是正衡爺爺和奶奶拖著正衡爸,吸著正衡爸的血,正衡爸不會這麼早死……”
“噓!你小聲點,這些事情我們知道就行了,權家的事情,我們外人還是彆摻和。”
郭嬸子替權正衡鳴不平,權正衡這孩子是怎麼長大,她看得一清二楚。
權遠新夫婦去得早,那時候權正衡才那麼一丁點大,正衡是權遠新夫妻的老來子,正衡媽四十五歲懷上的,她年紀大了,懷上正衡,身體不太好,權遠新花了一大筆錢,讓妻子去了市裡醫院保胎,一直到生了正衡纔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