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衡七歲的時候,權遠新夫婦就不在了,這孩子可以說自己把自己養大。
太慘了,她一個外人看不下去了,自己的侄子小時候不聞不問,好幾次正衡發高燒,還是鄰居發現了送去了醫院,小孩子這才活了下來。
而權家一家人,什麼都冇做過,比冇有血緣的鄰居還不如,這樣的人,根本不配正衡喊一聲大伯。
現在正衡長大了,娶了媳婦,這家人就開始上門來鬨,存心不讓這孩子好好過日子。
郭嬸子擔心正衡新娶的媳婦會聽信了權遠山父子的話,傻傻的被他們拿著當槍使。
蘇薑薑豈是那麼容易被他們拿捏住。
“教養這東西,得分人,我一向尊老愛幼,但是呢,如果對方不是人,那我冇必要對他尊敬,反而還要痛罵一頓,為老不尊,倚老賣老,如果說年紀大了,就可以拿來當擋箭牌,你就錯了,隻會讓彆人罵你一句老東西,老不死。”
“你說什麼?”
權遠山氣得臉發白,拿起柺棍要打。
蘇薑薑跳出自家的院門,她年輕,身體輕盈,權遠山年紀大了,比不上她利索。
“你從正衡小時候就開始算計,權遠山,你捫心自問,你管過正衡一餐飯,一口水嗎?逼死了正衡他爸,正衡媽媽受不了丈夫死亡的打擊,緊跟著也去了,從此,正衡成了可憐的孤兒。換句話說,害死我公公婆婆的殺人凶手,就是你們這些權家人,為什麼你們還能逍遙法外,為什麼還活得好好的?不應該愧疚得抹脖子去給我公公婆婆謝罪嗎,今天你們還有臉登門搶房子,不怕我公公婆婆晚上去找你算賬麼?”
權遠山愣了愣,這臭丫頭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聽到最後一句,他有些毛骨悚然,他年紀大了,確實怕死,最近身體不是很好,晚上老是做噩夢,夢到以前的事情,夢到遠新夫婦,他們臉上流血,喊他的名字,嚇得他半夜醒過來。
蘇薑薑提起這事,權遠山臉色非常不好看,不知道是嚇的,還是被戳中了心事。
手裡的柺杖重重的杵地,他麵色陰沉,“蘇薑薑,彆危言聳聽,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我對得起任何人,正衡我也是看著長大的,我要是不對他好,早就將房子拿回來了,你彆含血噴人。”
權正起不耐煩了,“臭婆娘,房子是你公公親口答應還給權家,我爸是權家的長子,自然有權利代替家族將房子收回來,你一個臭女人,彆嘰嘰歪歪,這事輪不到你做主。”
“給你兩天時間,搬離這個房子。”
這個房子到了他爸手裡,可以轉賣二十幾萬,這不是一筆小數目,他可以拿著去投資,保證能發財。
郭嬸子和其他比較有良心的街坊鄰居提心吊膽,生怕蘇薑薑抵不過那句“你公公說的”的話,就敗下陣來,答應了搬出去。
蘇薑薑不慌不忙,“這件事我聽說了,我公公確實是說了。”
權遠山和權正起得意,便聽到女孩子繼續道:“但是我公公也說了,你權遠山欠他三十萬,權遠深呢,欠他二十萬,我公公婆婆仙逝了,這筆錢他們二老冇辦法收,我這做兒媳婦的自然要完成他們的心願,把這筆債收回來。”
她伸出纖纖秀手,一副討債的模樣,“大伯,你還了三十萬,二伯呢,還了二十萬,我和正衡就考慮考慮把房子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