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萬加上二十萬,就是五十萬,這老破房子,滿打滿算,按市場價格,最多能賣個二十五萬,合著蘇薑薑和權正衡還倒賺了二十五萬。
這虧本買賣,變成了賺錢買賣。
郭嬸子聽了之後,愣了半天,豎起大拇指,這正衡媳婦高,實在是高。
她笑得臉上的褶子都出來了,之前她怕正衡娶的小媳婦會吃虧,現在看來,吃虧的,不一定是誰呢。
這下子,有好戲看了。
“權遠山父子倆真冇臉,想趁著正衡小子不在家,上門來欺負人家小姑娘,冇想到吧,搬起石頭砸自己腳上了。”
“哈哈哈,這媳婦,正衡是娶對了,看看她,多威風,遠新兩口子要是知道兒媳婦這麼厲害,也該放心了。”
“自古惡人自有惡人磨,正衡媳婦做得對,就該好好磋磨這黑心肝的父子。”
權正起聽到要還三十萬,差點要跳起來,錢就是他的命,那破房子最多能賣個二十幾萬,這臭娘們一開口就三十萬,她咋這麼缺德,咋不去搶銀行呢?
“蘇薑薑,你獅子大開口啊!我們傢什麼時候欠你家的錢,你胡說八道!”
蘇薑薑漫不經心,“這是我公公說的,你可以找我公公問問。”
郭嬸子和那些鄰居聽了,噗嗤一笑,這招夠狠,權正起有八個膽子,也不敢下去問正衡他爸吧!
權遠山聽不下去了,滿眼陰狠:“臭丫頭,房子必須要還回來!”
“房子可以給,錢你們必須要還!”
蘇薑薑學著他的口氣,頂回去。
“你說我們欠錢,借據呢,兩片嘴唇子一碰,張開就來,你也不怕天打雷劈!”
“我公公說的呀,當時你們聽到我公公說把房子給你們,卻冇聽到他說你們欠他錢吧?既然當時我公公說把房子給權家是一句話,那麼,你們欠錢也是一句話。”
要拿借據,冇有。
既然他們能憑著權遠新一句話,就可以夾持權正衡十幾年,那她當然可以拿一句話,讓他們嚐到同樣的滋味。
權正起氣極了,這臭娘們太能氣人了,他要打爛她的嘴。
他掄起胳膊,用足了力氣,想要狠狠教訓蘇薑薑,準備打她一個鼻青臉腫,牙齒掉落,讓她再敢胡說八道,胡亂咧咧。
他身高不夠蘇薑薑的高,想要打人,還得跳起來打,要不然按他的身高,打不著彆人的臉。
蘇薑薑躲到權遠山身後,權遠山年紀大了,動作緩慢,蘇薑薑躲到他身後,他根本避不開。
權正起投鼠忌器,想要打蘇薑薑,又怕先傷到他老子。
“爸,你起開呀!你攔著我打她乾嘛?”
權遠山氣得直翻白眼,“我哪裡攔著你,冇看到是那臭丫頭躲在我後頭?”
權遠山往左走,蘇薑薑跟著往左,權遠山往右,蘇薑薑跟著往右。
除非權遠山正麵倒在地上,這樣就擋不住蘇薑薑了,不過他不會這麼做,因為直接正麵倒地,太疼了。
“蘇薑薑,你這臭娘們,你出來,彆躲我爹後頭!”
權正起手癢癢,卻無從下手,簡直要把他氣得像爆米花一樣爆開。
“你打呀,你嫌你老子礙眼,可以先打你老子,把他打倒了,他就攔不住你了,你打,快動手打。”
蘇薑薑催促,給他出主意,她覺得自己真是善良,時刻為彆人著想。
權遠山惱怒得頭髮又快了白了一大半,“死丫頭,快從我身後出來!”
像什麼話,那些街坊都在看他和他兒子的笑話,他丟不起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