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安分守己些。”蓮貴妃端起茶杯,“將來翊王妃過門後,大家要和和睦睦的纔好。若還是如此,萱姐兒也不能讓你撫養了,好好的王府貴女,若被教養壞了可怎麼行呢。”
“是,妾身記住了。”
白芷緩緩站起身,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
一回到王府,席嬤嬤便急匆匆趕過來,附耳說了句話。
“什麼?冇有懷孕?”
“是啊,隻是來月事了,腹痛難忍。”席嬤嬤說。
白芷沉默了會,忽然站起身,掀翻了桌子。
茶杯點心撒了一地。
席嬤嬤嚇一跳,小心翼翼說:“側妃何必動氣,這樣也好,免得……”
“你懂什麼?!”
白芷指著自己的臉怒吼,“剛纔蓮貴妃打了我!就因為她聽說我給容侍妾灌藥害了孩子!現在你告訴我她冇有懷孕,我這一耳光是白捱了嗎!我的管家權也被奪了!”
席嬤嬤驚呆了:“貴妃娘娘怎麼能動手打您呢!”
“你看看我的臉!我長這麼大,誰敢動過我一指頭?”
白芷嘶吼,瘋了似的把屋裡所有能拿起來的東西都砸了。
摔累了,她坐在一片狼藉中,喃喃說,“容姨娘這個賤人,連生的病都跟那個死了的賤人一樣!該死,統統都該死!”
杏花把她扶起來,輕聲說:“您把容姨娘跟她相提並論,也太抬舉容姨娘那個醜婦了。”
“王爺不是把她攆出翊王府了?即刻讓她滾!”白芷怒道。
“如今王府可不由得側妃做主了。”
雨眠和煙月一前一後走進來。
不同以往的低聲下氣,此時她們的臉上掛著幸災樂禍的笑容。
她們雖然是滕人,但是宮裡賞給翊王的,有正經的冊封和品階,原想著安分守己,對白側妃敬幾分也就罷了。
她們知道自己出身低微,隻想相安無事的過日子。
但白芷卻百般欺辱她們,還不由分說給她們灌避子湯。
她們心中如何不怨恨。
雨眠抬起下巴,說:“白側妃,自今日起,王府的中饋都由我和煙月姐姐接手了,您就好好歇著吧。”
煙月掃了眼席嬤嬤:“把鑰匙都拿來吧。”
席嬤嬤不情不願的交出庫房的鑰匙。
白芷咬著銀牙冷笑:“瞧瞧你們這小人得誌的模樣,你們且慢得意,將來日子還長著呢!”
“是啊,日子長得很。”
煙月輕哼。
白芷冷笑:“區區滕人,還真以為往後王府是你們做主了?”
煙月淡道:“我們有自知之明,不會做那等白日夢。等新王妃進門了,這些事自然是由新王妃打理。”
這話戳到白芷痛處,她怒道:“不會有新王妃!”
“怎麼不會有呢,畢竟白側妃您是不可能被扶正了。”
“妾身們還有許多事要忙,就不打擾白側妃了。往後您好好歇著。”
煙月和雨眠帶上鑰匙,施施然離開了。
白芷火冒三丈,咬牙切齒:“這兩個賤蹄子,敢在我麵前這般。我定然叫你們好看!杏花!即刻遞信給我哥哥!”
杏花應下,又問:“那容姨娘那邊……”
“一個醜人多作怪的賤婦,諒她也翻不起什麼浪來!先處理了煙月和雨眠這兩個賤人再說!”
……
入夜,蘭蓉蓉喝了藥,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似睡非睡時,門忽然被推開。
她睜開眼,看到楚墨燁立在門口。
“看來你記性不太好。”楚墨燁冷冷說,“隻伺候一天,就忘了?”
蘭蓉蓉歎了口氣,掙紮爬起來:“我現在隻能侍奉王爺沐浴,彆的不能。”
“過來侍奉本王用晚膳。”
“啊?喔。”
蘭蓉蓉跟過去,果然看到桌上已經擺好了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