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是來了葵水肚子疼,王爺就親自為她請來了羅千夫。
白芷想不明白,王爺怎麼可能會看上這麼個醜婦?
這是什麼特彆的癖好?
難道王爺不愛美人,隻愛農婦,老寡婦這些?
白芷轉了轉心思。
老寡婦她是當不成了,不過,把自己打扮成農婦的模樣還是做得到的。
於是,她讓丫鬟出去買了一套粗布衣裳。
換上後,洗掉臉上所有的胭脂水粉,摘掉釵環首飾,用一塊碎花布把長髮盤起來。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以及身上粗糙的布料,白芷忍不住嫌棄:“這是什麼東西,真是出身低賤的人才穿得了。把我這皮膚都磨紅了。”
杏花說:“側妃且忍忍,隻要王爺喜歡,一切都值了。”
白芷一想也是,便讓人去請王爺過來。
“就說我頭疼,不舒坦。想萱姐兒了,母女連心,再見不到孩子,我會瘋的!”白芷說,“王爺都能讓容姨娘出去見一個小野種,難道還不允許我見他的親生女兒?”
近來楚墨燁很忙,十天裡隻回來了兩次,匆匆睡不到兩個時辰就又出去。
難得回來早一點,一進門就被跪著的杏花堵住了路。
“白側妃病了,病的可憐,實在是想念大小姐。求求王爺看在大小姐的份上,去見見我們側妃吧。”
楚墨燁換了常服,單手抱著萱姐兒,去了清風苑。
白芷喜出望外,但她正裝病,不能跑出去迎接,隻能強忍著躺在床上。
楚墨燁抱著萱姐兒來到床前,看到她的模樣,不由皺眉。
白芷一向是穿金戴銀,喜好華麗裝扮的。
這素麵朝天的樸素模樣還是頭一回見。
看著倒確實有機房內楚楚可憐的蒼白和柔弱。
她掙紮著起來施禮,眼尾泛紅,柔弱不堪:“妾身還以為,殿下忘了妾身,從此再不來清風苑了。”
“你既然病了,就好好養著。”
“妾身心裡實在想念殿下,也惦記著萱姐兒。”白芷眸中泛著水光,向萱姐兒伸出手,“萱兒,讓孃親抱抱。”
小小的女嬰乖巧的趴在楚墨燁懷中,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似乎並不認得眼前的孃親。
楚墨燁道:“就彆抱了,免得把病氣過給了孩子。”
這時萱姐兒哼唧起來。
乳母輕聲 說:“姐兒怕是餓了。”
楚墨燁把孩子交給她,她抱了出去。
白芷見機會來了,不由心中暗喜。
“爺,過來坐著。”
她輕輕靠過去,朝他身上貼。
楚墨燁朝她看了幾眼。
白芷心想他果然喜歡自己這副農婦裝扮,不由得身子更加柔了,聲音也越發的嬌滴滴起來:“爺~~您瞧著妾身今日有什麼不同嗎?”
她拉著他的手,朝自己身上。
楚墨燁抽回手,淡道:“你穿的這是什麼模樣,府裡已經窮到這份上了?”
白芷一愣:“爺這話是何意?爺喜歡這樣的,妾身就變成這樣,爺不喜歡嗎?”
“誰告訴你,本王喜歡你這副德行?”
白芷發愣:“殿下不是喜歡容姨娘那個老寡婦嗎?”
“荒謬!”
楚墨燁拂袖離開。
“殿下……”
“爺,您彆走啊!”
白芷跟著跑了幾步,眼睜睜看著對方頭也不回的走遠。
廂房裡的乳母見狀,抱著萱姐兒, 連忙顛顛兒的跟上去。
王爺這是什麼意思?
他是不喜歡容姨娘,還是不喜歡老寡婦?
白芷迷茫了。
……
楚墨燁回到梧桐苑,聽到不遠處的荷花池假山處傳來隱約說笑聲。
迎上來的折枝見他駐足,便輕聲解釋:“那是容姨娘和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