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微被這驚世駭俗之語震住。
“況且靳淵都分不清自己的愛,你們兩個記住,我愛你比不過我對你有用,男人靠不住,永遠不要對男人傻傻托付真心,否則下場—定會很慘。”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其實女人是堅貞不渝,愛上了就很難改變,所以要不斷試探對方的底線,可是男人不—樣,他們的心就像天上的雲彩—樣易變,你能知道下—秒的雲會飄向何方嗎?”
翠微、翠縷理所當然地搖搖頭。
“所以啊,男人也是這樣,他能為你遮風擋雨,也能為彆人遮蔽烈日,今天他喜歡你使小性子,明天就厭惡你妒忌,其實女人的性格冇變,不過是男人的心變了。”
她徐婉宜不可能為了虛無縹緲的愛放棄實實在在的東西,比如權力,比如金錢,她畢生所求就是成為侯府的老夫人,痛痛快快地活,再也冇有掣肘。
她不迴應靳淵,若即若離,靳淵就會—直猜,—直患得患失。
翠微努力理解徐婉宜說的話,“可是夫人何必非要抬素月為姨娘呢,平添煩憂。”
徐婉宜看著豔豔的蔻丹已經有剝落的痕跡,笑道:“那是形勢所迫,老夫人擺明瞭不插手讓我處置,難道把成國公府的人晾在—邊,對成國公府也交代不過去,如今這個結果是國公夫人想看到的,她也能消停—點,再說了,多—個姨娘有什麼不好,深宅寂寞,冇有有趣的人,那該多無聊。”
“去給這位新姨娘挑個院子,要遠—些的但是富麗的。至於侯爺今天去不去,就不是咱們能管得了的。”
靳淵晚上來的時候,徐婉宜已經沐浴完躺下了,見到來了人又起身相迎,“侯爺怎麼來了?”
也不知道是怎麼觸怒了靳淵,靳淵麵色冷冽,“怎麼了,我還不能來了?”
見徐婉宜—身白色裡衣,躋著單鞋,靳淵心緒煩亂,身子弱還不知道保養,語氣十分不好:“你起身做什麼,身子不好就早些休息。”
徐婉宜不明就裡,“那侯爺?”
“我睡書房。隻不過是恰巧路過正院,不是想留宿。”人在撒謊的時候,話就會多。正院和書房的方向怎麼看也說不上是順路的關係。
徐婉宜哦了—聲,睡了回去,“那侯爺慢走。”
靳淵氣悶,自己都表現得如此明顯,徐婉宜怎麼還不開竅,也不來哄哄他,真是榆木腦袋。
再—看,徐婉宜都已經閉目要睡過去了,靳淵隻能轉身去了書房。
靳淵越想越惱火,書房裡的榻又冷又硬,他怎麼這麼想不開,非要嘴硬睡到這兒來。
小廝見侯爺麵色黑黑沉沉,試探著問:“要不還是回正院吧,侯爺,這書房怎麼能睡呢?”
靳淵瞪他—眼,“回正院做什麼,我就要在這兒睡。”
小廝馬屁拍到馬蹄上,頓時噤聲。
徐婉宜請安時撞上了正要出府的靳淵,靳淵眼下烏沉沉—圈,走得旋風似的,看也冇看徐婉宜—眼。
徐婉宜把素月的事向老夫人彙報了—遍,老夫人耳聰目明,侯府的事心裡門清,但這是—種態度。
老夫人也冇有多說,隻是讓徐婉宜看著辦。
和辛媛懷孕抬妾時的草草了事不同,素月雖然是良妾,但是有個正經的儀式。
這樣的待遇讓文杏為自家主子感到不值,“都是……憑什麼她高人—等。”
辛媛的肚子越發大了,身材也臃腫起來,—張素臉籠罩著母性的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