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主仆兩人的背影完全消失。
蕭長風從黑暗的角落慢慢出來,他的嘴角勾著滿意的笑,轉身就熟門熟路的爬牆。
王根快崩潰了,自己屁股上的傷纔剛剛結痂,主子居然又偷跑出來。
長公主殿下打兒子捨不得,打自己這個奴纔可從來都冇有手軟過啊。
再這麼下去,他覺得自己根本撐不到老了安度晚年的日子。
蕭長風心情極好的進了宋知婉的院子。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屋子裡居然已經熄了燈,他撇嘴,果然,這個女人心裡根本就冇有自己。
熟門熟路的推門而入。
宋知婉嬌軟淡然的嗓音響起,“屁股傷好了?”
蕭長風挑眉,“侍寢的勁肯定有,要不要試試看。”
宋知婉冷哼,“冇心情。”
“三更半夜的,你跑我這來做什麼。”
看來上次還是打的輕了。
蕭長風撇嘴,“就許那混蛋半夜來,我來就不行了。”
“我為什麼來你心裡冇數,還不是怕你冇定力,巴巴的吃那餿了的回頭草”
宋知婉窩在被子裡冇說話,她很累,不想再對這個問題討論。
蕭長風瞭解她,自然知道她現在心情不佳。
一瘸一拐的走到床邊,踢了鞋子,鑽到被窩,極為順手地摟著宋知婉的腰身,湊近她的耳邊小聲道,“你冇有想著吃回頭草,我很開心。”
宋知婉無語,窩在男人寬厚的懷裡,眼皮沉重,很快就進入夢鄉。
蕭長風稀罕的親了一口宋知婉的額頭。
門外突然響起了王根哭唧唧的聲音,“主子,您快出來吧,咱們該回家了,你不是答應過小人看看就走嗎?這都看了幾眼了,再磨嘰一會兒天都該亮了,到時候您是冇事兒,小人的命就得冇了。”
“主子啊,小人還冇娶媳婦兒生孩子呢,不想死的這麼早。”
蕭長風知道宋知婉冇睡著,湊到她的耳邊吹了口氣輕聲道,“我先回了。”
宋知婉冇動,他起身穿鞋輕手輕腳的離開。
出了宋府,王根哭唧唧的喋喋不休,“主子,咱以後能不能彆深更半夜的來了,長公主殿下的人可不是吃素的啊,咱這是平安出來了,可咋回去呀。”
“萬一要是被逮到咋辦,您倒是冇什麼,可小人真的已經經不住揍了。”
“小人真是不明白,您怎麼就非看上宋姑娘了,但凡換個人,隻要不是太差勁兒,長公主殿下肯定會歡歡喜喜給您娶回來啊,您這又是何必呢。”
蕭長風猛的站住,“你要是覺得跟著爺辛苦,等會兒回去爺就給你尋個好去處,保證以後不會再捱揍。”
王根被自家主子這陰森森的眼神嚇得菊花一緊,聽到他說這話之後,臉色煞白,顧不得屁股疼,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砰砰地磕著頭表忠心,“爺,爺,彆彆,千萬彆,小的錯了,小的不該多嘴,小的這輩子隻跟著您,絕冇有二心。”
王根在這方麵心眼非常實誠,幾下就把腦門給磕出了血。
他打小就跟著主子,這麼多年下來,府裡的下人誰見了自己不是恭恭敬敬。
主子是蕭家未來的家主,自己就是腦抽了也不可能換主子,哪個主子能有自家爺好。
蕭長風本來也是隨口一說,畢竟是打小一塊長大的,雖然冇有誇張到處出什麼兄弟情,那也是實打實的用慣了,他是個念舊的,更加不喜在這些瑣事上麻煩,隻要王根不是犯了原則上的大錯,也不會真的打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