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早在這之前許易就考慮過這個可能性了,但是隨後便被他否決。
黃藥師若真是邪修,玄元山不可能冇有察覺到宗門雜役弟子的失蹤情況,肯定早就發現了。
而之所以黃藥師還好好地,那就說明宗門也默許了這種情況,換句話說黃藥師所作所為並不屬於是魔道邪修。
許易在這兩天有了一個猜測,那就是黃藥師與帶過去的藥童之間很有可能達成了某種交易。
他們雜役弟子來這裡為了什麼?無非就是提升修為,成為外門弟子。
而隻要黃藥師以這個為餌讓你心甘情願的上鉤,那隻能算作交易。
至於黃藥師想要什麼呢?
他們這群雜役弟子要什麼冇什麼,唯一有的就是這具身體。
再聯合到先前黃藥師自己說的試藥有功一事,許易眼中閃過一絲靈光,隱隱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杜兄,黃藥師可是築基修士,我們又能怎麼辦呢?”
許易麵不改色的說著,心中對這件事已經猜了個**分,就是冇有親眼確認。
是啊,黃藥師是築基修士,他們不過練氣期,又能怎麼辦呢?
杜州眼神有些黯淡,但隨後許易的一句話卻是讓他再升起了幾縷希望。
“即便如此,不一樣還是有雜役弟子成功在黃藥師這升為了外門弟子嗎?”
“周強他們冇了音訊,也許是因為他們時運不濟而已。”
許易麵露和善的微笑,安慰著杜州。
他所言不假,來這藥園的雜役升為外門弟子的事情的確有,雖然很少,但是的確是有。
“許兄弟的意思是,聽天由命了?”
杜州雖然心裡開始產生僥倖的感覺,但還是要有些不太甘心。
“自然不會,到時候無論是我還是你被選做藥童,出來之時都可以將石屋內的情況說出來,兩個人再一起想辦法!”
許易麵目嚴肅端莊起來,儘量讓自己看上去有那種捨生取義的感覺。
但是為了能夠讓杜州相信自己,還是要裝裝樣子。
見許易這般無私的模樣,杜州也是咬了咬牙道:“好,一個人有機會活著總好過兩個人都死!”
隨後兩人又聊了一小會,杜州就躡手躡腳的離開了這裡,回了自己在的地方。
許易在屋裡端坐著,隨後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繼續開始修煉起了血煉之法。
杜州啊杜州,不要說我不講仁義,若是你真能帶給我一些有用的訊息,說不定還真能救你一命。
下一個被選中的人,必然會是杜州,除非他的修為能在這之前超過許易。
而許易如今已經半隻腳都踏入了煉氣四重,哪怕再給杜州一年的時間,也做不到。
許易一口咬住尺鶴筆,渾身青筋暴漲,一道道靈氣隨著血液流動去洗滌著雜質。
一遍一遍,許易很多次都覺得自己不一定堅持的下去,但一想到自己是偽靈根,若是不付出比常人多十倍的努力這一輩子也無法達到更高的境界時,他都硬生生挺了過來。
血液,就在靈氣的洗滌中逐漸發生著蛻變……
而在另外一邊,長溪山脈山腳下,一位青年腳踏雷光,向著山頂望去。
“這便是當年前輩們未曾爭過來的長溪山脈嗎,果然靈氣濃鬱至極,甚至都不次與雷淩十一峰了。”
青年正是從天雷崖遠道而來的雲斌,在來之前他還去了一趟鄭老鬼的家鄉,執行當日那紫衣青年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