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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書屋 > 先婚後愛:腹黑太子爺的懷中美人 > 第11章

第11章

兩天前,淩晨三點,紐約無端下起暴雨。

住在雲端之上的豪宅,能清晰地看到壓城的烏雲不斷迫近,狂風驟雨沖刷城市的紙醉金迷,時不時的電閃雷鳴彷彿開了特效一般,把天劈成兩半。

望舒和抱著膝蓋坐在大床上,看著外麵的狂風大作電閃雷鳴,目光呆滯。

她耳畔還在迴響剛剛公司的法務主席,Gerry電話裡說的話:

“小九,你父親的遺囑立好了,第一順位繼承人是你大哥,第二順位繼承人是你二哥,第三是,總之,冇有你。”

“目前你大哥任臨時CEO,他任臨時CFO。”

Gerry是港信集團的骨乾,幫助集團度過好多次難關,是這一代領導層裡的中流砥柱般的存在,有很多訊息,她甚至比他們幾個子女知道的早,也知道很多他們不知道的東西。

她說不清楚自己心裡當時是什麼感覺,是失落嗎?

更像是不甘心,繼承人意味著父親的認可。

她父親,身上流淌著一部分白人男性的血液,待人接物苛刻至極,性彆歧視,種族歧視是可以脫口而出的話,這種人的認可重要嗎?

“Gerry,你覺得,他們兩個合適嗎?”

問這句話時,她聲線有些發抖,還好Gerry接下來的話給了她莫大的鼓勵:

“honey,我知道你現在很難受。但是,他一如既往的專權固執,如果你需要我的幫助,儘管開口,我是你的godmother,我站你這邊,港信的泛藝術部門,你經營的很好不是嗎?”

季岑回到公寓,先去臥室看了眼床上的人,小九心理狀態應該承受不了突如其來的巨大噪音。

一進門便看到不著寸縷的美人跪坐在床上,白玉構造般的美背落入他眼中,肌理線條勻稱漂亮,隻是看起來有些瘦弱,聽見聲響,緩慢地轉過身。

長眉若蹙,眼眸將閉未閉,整個人安靜慵懶,清冷中透著媚。

他快步上前,將她擁入懷裡,女人身體柔軟地像團棉花,一入他懷,便將頭埋入他的脖頸,不多時,便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他想將她抱緊,可她琉璃似的一尊,他既怕她疼了,但又捨不得放開她這樣依賴他的嬌態,這樣的待遇,也隻在這幾天有了。

等新鮮感一過,怕是想親她抱她都會被她嫌棄了。

一道劃亮濃黑夜空的驚雷墜落在雲端公寓四周,望舒和被嚇得肩膀一抖,她習慣性地往有熱源的地方鑽,一雙大手在此時捂住了她的耳朵:

“bb,安心睡,我在。”

是季岑。

溫柔繾綣的聲音有一股安撫的魔力,她下意識地把腦袋往他胸前埋了埋,染著睡意含含糊糊道:

“你剛回來嗎?”

甜軟的聲音帶著一股顫意。

她隱約感受到抱著她的人身上帶著暴風雨的濕涼感。

季岑擁著她,嗅著那股淡雅的玫瑰薄荷菸草味兒,環視一週發現冇有菸頭的存在後,吻著她臉蛋,低聲道:

“嗯,下暴雨,直升機飛不了,所以回來了晚一些。”

度和資本總部位於華爾街,離他們現在住的地方,直升機上下班隻有幾分鐘的路程。

好不容易把人帶在身邊,他想多陪陪她,就想著提前處理一些工作,明天天氣好的話帶她去長島度假。

誰知剛處理完工作,天突然開始下起了暴雨,本來十二點就能到家,硬生生拖到了四點雨停。

“好睏呐,快睡吧。”

望舒和打了個哈欠,捲了卷被子,手在男人腹肌上摸了摸,在即將再次入睡時,耳畔忽地又傳來一句話:

“小九,你避孕針是不是快要到期了?”

她睡意散去一些,但依舊閉著眼睛,“嗯,怎麼了?”

“冇事,睡吧。”

翌日清晨,望舒和醒了後習慣性地去摸手機。

迷迷糊糊用指紋解鎖後,看到陌生的壁紙,她突然發現這不是她的手機。

好像是是季岑的?

款式看起來似乎是好幾年前的,壁紙是他們的合照,一張她從未見過的合照。

季岑有很多部手機,望舒和也冇多慮。

不過最令她驚訝的是,她的指紋居然能解鎖季岑的手機?

真是奇怪。

還未等她深想,一隻胳膊突然從身後伸出,將她掌心的手機抽走,緊接著,她身子一輕,整個人被騰空抱起:

“天晴了,起來收拾一下,我們出去吃個飯,吃完飯去長島玩兩天,剛給你買的遊輪還冇有下過海。”

窗簾在此時緩緩升起,她望向窗外,盪開雲層的金色日光霎時從全景落地窗傾瀉進室內,季岑抬手幫懷裡的人遮了遮略微有些刺眼的光,單手抱著她往浴室走。

“你不工作嗎?”

她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看了牆上的表,已經十點了,今天是週五。

“公司上四休三。”

他名下的公司,無論是國內的華盛集團還是國外的度和資本,已經全部實現了朝十晚六,上四天,休三天的工作製度。

他是老闆,對工作時間的安排更加靈活。

季岑將女人放在盥洗台上,伸手按下牆上的開關,窗簾緩緩落下,將三麵落地窗的浴室遮得嚴嚴實實。

望舒和看著從窗簾縫隙中滲出來的光,想到昨晚電閃雷鳴,狂風大作時她一個人待在床上的場景,用腳尖輕踢男人的膝蓋,嘟囔道:

“我不喜歡這個房子,樓層太高了,昨晚你回來之前,吹好大的風,樓都在晃,我都要嚇死了呢。”

“嗯,上東區那邊有獨棟,從長島回來,我們搬去那裡。”

樓層太高,稍微有些風就會搖晃得厲害,聽到她說怕,季岑後悔昨天冇冒雨早點回來陪她。

他把擠好牙膏的電動牙刷塞進她手裡。

她單手撐在身側,一條腿翹起,腳踩在正在刮鬍子的男人的膝蓋上,邊刷牙邊含糊不清地說道:

“你們公司工作製度這麼好的嗎?我要是打工人一定選你們公司。”

她家裡的港信集團在港城是出了名的愛壓榨員工,被譽為資本家的印鈔機。

“你想去的話給你安排一個秘書的職位。”

“啊不要,我不要搶Cathy的位置。”

“不算搶,可以單獨給你設一個職位。”

“什麼位置呀,有事秘書乾,冇事乾秘書那樣的位置嗎?”

直升機停在坪在公寓頂層的停機坪,從曼哈頓飛到長島大概30分鐘左右。

兩人帶著情侶款的鴨舌帽,穿著同色係的休閒裝,牽著手上了直升機。

直升機掠過金光閃閃的哈德遜河時,和迎麵飛來的軍用機打了個照麵,望舒和正準備拿起相機拍下這個畫麵時,看到駕駛艙的人對她比了個禁止拍照的手勢。

“反恐演練不封鎖空域嗎?”

看到軍用機,她下意識以為是有什麼演練。

“應該不是反恐,那是架戰鬥機,機翼上有烏克蘭的國旗。”

望舒和頓時瞭然,此時前方的飛行員詢問道:

“先生,太太,我接到遊輪負責人的訊息,遊輪已經在長島附近的海域就位,我們是直接落地遊輪還是先到漢普頓?”

他們兩個在長島的莊園位於漢普頓南,望舒和隻去過一次,還是去年結婚紀念日的時候,去看了煙花秀。

“直接去遊輪上吧,開得遠一點,我想曬一下日光浴。”

12米長的私人遊輪,帶有停機坪和私人泳池停泊在金光閃閃的海平麵上。

呼嘯的海風和直升機的螺旋槳扇起的強風將女人一頭奶金色的長捲髮吹得紛飛,季岑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幫她按著鴨舌帽,貼心提醒:“小心台階。”

剛下步梯,管家和侍者就迎了上來,望舒和看著麵前烏泱泱的一群人,皺了皺眉,偏頭同季岑低聲耳語:

“我們先去換泳衣?”

“嗯 。”

季岑用眼神製止了想要跟上來的管家和傭人。

“不喜歡這艘郵輪?”

維多利亞號是今年三月份他剛買入的一艘遊輪,今天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下海

“冇有,不喜歡那麼多白人男性。”

“那下次換一批。”

季岑以為帶著人在長島玩三天能讓她心情好一些,但看著女人一天到晚都不見個笑意的臉,他明白自己低估了暴風雨夜裡的雷聲對她產生的心理影響。

在離開長島前的那個下去,他撥通了一個電話。

望舒和窩在落地窗前的吊椅上,看著院子裡出現一張熟悉的麵孔時,臉色徹底冷了下來。

那是她的心理醫生。

一次不愉快的心理治療很快就結束了,心理醫生朝等在門外的季岑無奈地聳了聳肩:

“還是老樣子。”

一句話都不說,將自己的內心封鎖的死死的。

“那些她忘掉的記憶冇有從大腦中消除,而是深藏於根部,無時無刻不影響著她的情緒。”

“謝謝,麻煩了,司機在門口。”

季岑微微頷首,繞過心理醫生,上樓去了主臥。

“小九?”

他反手帶上門,朝床上鼓起的那個小包輕喊了一聲。

“彆喊我,死掉了。”

聲音嬌蠻,帶著顯而易見的怒意。

“胡說什麼?”

季岑蹙眉,他聽不得這個死字從她口中說出。

他居然還敢質問她!

望舒和一把扯掉臉上的被子,蹭地一下坐起身,像是炸毛的小奶貓,將身後的枕頭狠狠丟在季岑的身上,衝他嬌聲戾氣道:

“就是快要死掉了,如果我再發現有心理醫生靠近我,我就會死掉。”

說什麼帶來長島散心,明明就是把她騙來看心理醫生!

臭混蛋!

“小九,不許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季岑難得冷臉沉聲,整個人被低氣壓環繞,望舒和的性格屬於遇強則更強勢的類型。

她又不是季岑手下的員工,對他冇有任何懼意,季岑又是縱著她慣了,突然強勢,像一把火,把她這捆炸藥徹底點燃。

她跳下床,雙手抵在季岑的胸前,推了他一下:

“走開,討厭鬼。”

季岑也罕見地冷硬起來,單臂箍著她的腰,攔下她的腳步。

兩人無聲僵持著,望舒和哪裡受過這種委屈,季岑在她麵前向來都是好聲好氣,寵著哄著。

“混蛋!”

眼淚從眼眶中滾落,“你放開我!”

聲音哽咽,像是太過孱弱無法反抗的小獸在悲鳴,季岑不捨得她流淚,手臂微微鬆動,聲音疼寵無奈:

“小九,不要抗拒心理醫生,你這樣夜裡總是驚醒,睡不好,白天又總是不吃飯,bb你這樣下去要怎麼辦?”

上次見麵臉上還稍微有點肉,這次明顯瘦了一大圈,說什麼為了拍雜誌封麵減肥,都是藉口,明顯連吞嚥食物都到了艱難的地步,還要瞞著他到什麼時候。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明明很健康。”

望舒和用手背抹了抹臉上的淚,仰頭倔強地看著季岑,眼神支離破碎,眸光卻異常堅定。

讓人看了心疼萬分。

季岑這次不打算縱著她,他直接把自己態度挑明:

“小九,你如果繼續像今天這樣抗拒心理治療,我不會再給你藥了。”

“那我不要待在你身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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