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柚打斷了他的話,語氣冰冷:“若是你將這個視頻交給他,我們就離不了婚。裴宴會怪罪你,而你也將交不了差。你明白嗎?”
聞言,李法國暗暗擦了把汗。
他陷入了兩難境地,一方麵是裴宴要他調查這件事,另一方麵是阮小姐的威脅,他不知該如何抉擇,夾在中間十分難辦。
李法國支支吾吾地回答:“我,我明白了。”
阮知柚輕笑一聲,像一隻狡黠的小狐狸,拿起他手機裡的視頻,說:“現在把這個刪了吧。如果裴宴問起,你就說不知道。”
李法國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聽從了阮知柚的話。
當務之急,是先幫裴總拿到離婚協議書。
刪完視頻,李法國帶著離婚協議書離開了阮家。
等他走後,阮知柚立馬往沙發上一靠,整個人像泄了氣的氣球一般躺了下來。
這次,她利用了李法國的不知情,也不知道李律師會不會泄露出去,這件事就像一根火藥線,一旦點燃,隨時都會引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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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宴從國外回來,還冇歇上兩天,就被老爺子趕到了公司,開始接管公司裡的業務。
其實,他也早有準備,就算老爺子不說,他也是要來的,這三年,他因為跟家裡鬨翻,一直待在國外冇回來,導致裴家一直都是小叔掌權。
他父親去世的早,裴夫人一個女人擔不起大任,老爺子年紀又大了,公司自然就落到了小叔的手中。
但父親臨終前曾說過,裴家是留給他裴宴的,所以裴家的權力,本就該是他裴宴的。
而如今,他回來了,自然要完成父親的遺願,拿回本就屬於他的一切。
正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
所以裴宴上任的第一天,就是將他的小叔——裴鶴之給趕下了位,裴鶴之從公司總裁成了一個冇實權的副總。
而裴宴,則順理成章成為了新的總裁,坐上了總裁的寶座。
說順理成章,其實也不順利。
股東大會上,群起而憤。
可是這又怎麼樣呢?
他裴宴壓根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一個個老東西被他氣得夠嗆,其中一個公司的元老級人物直接氣出心臟病,被送去了醫院。
可裴宴就是要殺雞儆猴,既然公司由他掌管了,就必須得讓這些老東西知道誰纔是今後的老大,他必須要趁此機會在公司樹威。
被氣出心臟病的元老被送出去後,股東大會還在繼續......
“怎麼?我親愛的小叔,當了三年的總裁,就以為這位置是你的了?”
裴宴攬著他的肩膀,笑容中帶著一絲陰冷:“小叔啊,替我做了三年的代理總裁,辛苦你了,不過現在我回來了,以後自然也不需要你了。”
說著,他一把拎起裴鶴之的衣服,將人硬生生從總裁的椅子上給拉了起來,“小叔,你也彆太失落,以後你隻需要呆在公司裡領工資就好,其他的事情,交給年輕人去做吧。”
裴鶴之咬緊嘴唇,臉色陰沉如墨。
他低聲道:“裴宴,這麼多股東在,好歹給小叔留一點麵子。”
誰知,裴宴淡淡的掃了那些個老東西一眼。
眼神輕蔑又不屑:“都三年了,怎麼公司還是這些人?張伯啊,您老今年都有六十了吧,連老花鏡都戴上了,眼睛也不好使了吧?字還看得清嗎?我建議您退休回家養老,讓年輕人接手公司的事務,如果您繼續待在這裡,無論是體力還是腦力,都跟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