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你......”
張伯氣得臉色變成了豬肝色,他說:“裴宴,我好歹也是跟你爺爺一起打江山的,當年就連你父親也不敢這麼跟我說話......”
裴宴一拍桌子,頓時辦公室裡的氣氛變得壓抑。
他冷冷地看著張伯,寒聲道:“張伯,你還有臉提我父親,我父親臨終前是不是交代過你,這裴氏以後由我做主,讓你好好輔佐我,可是這些年,你有按照我父親的遺願乾事嗎?”
“我......”
張伯被裴宴的話氣得臉色鐵青,他掙紮著想要說話,卻被裴宴無情地打斷。
“你既然陪著我爺爺打下了江山,如今我爺爺都退休養老了,您老怎麼不去陪著我爺爺了?”
“說白了,你們這些人,還不是因為得到的好處不夠多,太貪心,才繼續留在公司,年紀這麼大了,還爭什麼?張伯,我給你麵子,是讓你回家養老,繼續給你分紅,這麵子我要是不給,直接就讓你滾蛋!”
張伯聽了裴宴的話,氣得嘴角抽搐臉抽筋,靠在座椅上被噎的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裴宴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依我看,這三年公司之所以停滯不前,就是因為你們這些老傢夥一直占著公司的位置,拖累了公司的發展,如今,公司業績不佳,關鍵還是你們這些老傢夥不乾正事,占著茅坑不拉屎!”
“所以啊,咱們裴氏該換些年輕,新鮮的血液了,才能更好地推動公司的發展。”
裴宴的話一針見血,讓底下的眾人感到羞愧和無地自容。
他們默默低下了頭,心裡明白,裴宴說得並不錯,新鮮的血液才能推動公司的發展。隻是,若是公司大換血,以後這個公司就真的由裴宴一個人說了算了。
阮新榮趕到的時候,恰好聽到了裴宴這一番狂妄之言。
助理要進去喊裴宴,卻被阮新榮阻住了,他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不急,等他橫完,再收拾他也不遲。”
會議結束,眾人紛紛離開了會議室,隻剩下裴宴一個人靜靜坐在總裁椅上。
他舒適地將腿翹在桌子上,手中不停轉動著筆,嘴角微微翹起,扯出一個弧度。
“裴鶴之,這隻是個開始而已,等著吧,這一次我會陪你慢慢玩。”
突然,會議室的門猛地被人從外麵推開,發出一聲沉悶的砰響。
阮新榮走進來,臉上帶著冷笑。
“你小子,年紀不大,口氣倒不小啊。”
聽到聲音,裴宴悠然扭過頭,淡淡地看了一眼。他並冇有因為來人而收斂起渾身的痞氣,隻是象征性地將腿從桌子上收了下來。
“阮總,您怎麼來了?”他淡定地問道。
按理來說,他應該稱呼對方一聲嶽父,然而如今,他馬上就要跟阮家大小姐離婚了,與其攀附關係,倒不如保持疏離比較好。
阮新榮走進會議室,目光淡漠地掃了一眼裴宴的姿勢,然後緩步走到他的麵前,將手輕輕搭在他的椅子上。
聲音冷靜而堅定:“裴宴,難道你不知道我今天是來做什麼的嗎?”
裴宴挑了挑眉:“我今天的行程裡,好像並冇有安排與阮總會麵吧。”
話音剛落,突然間阮新榮拎起拳頭,毫不留情地猛擊在裴宴的臉上。
一聲脆響響起,裴宴被拳力打得從椅子上摔了下去。
裴宴的臉當場就黑了。
他摸了摸臉,發現嘴角竟然有鮮血淌出,卻勾起嘴角,帶著一抹譏笑:“怎麼?阮總是來找我切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