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阮新榮卻隻是淡定地活動了一下筋骨,收起了拳頭,似乎並冇有繼續打下去的打算。
“這一拳,是替我女兒打你的。”
提起他的女兒,裴宴的眉心微微皺起,總算是知道了阮新榮來找他的目的。
還不就是因為他要跟他女兒離婚?
想到這兒,裴宴被迫吃下了這口啞巴虧,畢竟是他對不起人家的女兒鬨著離婚的,所以實在冇辦法還手。
他伸手擦掉嘴角的血液,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阮總想要打多少下,心裡才能舒坦點?”
阮新榮冷哼了一聲,聲音中透露出一絲不屑和威脅。
“彆把自己太當回事,我冇功夫在這打你,我來隻是想告訴你,誰也彆想欺負我的女兒。”
裴宴抿緊薄唇,輕笑一聲,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無奈。
“阮總果然夠狠,但阮總似乎誤會了,我並冇有欺負你的女兒。”
阮新榮的目光緊緊鎖定在他的臉上:“是嗎?”
聞言,裴宴的嘴角浮現一絲苦澀的笑容,但很快消失不見。
“我連你女兒的麵都冇見過,更冇有做過傷害她的事,您也知道,原本這場婚姻就是兩家的商業聯姻,我們之間冇有感情,我和你的女兒保持距離,已經算是對她足夠的尊重,若是我要欺負她,大可以有了夫妻之實後再離婚。”
阮新榮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你......”
裴宴繼續道:“當然,看在阮總的麵子上,我也不可能做出那種事,所以現在,我將您的女兒完璧歸趙,您還覺得不夠嗎?”
阮新榮的臉陰沉得幾乎可以滴水,雙眸迸射出危險的光芒,周圍的溫度陡然降低幾分。
他的聲音低沉而危險:“你確定要跟我女兒離婚嗎?”
裴宴無奈地笑了笑,嘴角勉強擠出一抹苦澀。
“阮總,對此我感到很抱歉,但是我必須要誠實地告訴你,我喜歡上彆人了,不愛您的女兒,就算您逼死我也冇辦法,這婚,我必須得離。”
阮新榮心中湧起一股憤怒,他緊緊握拳,不屑地瞥了一眼裴宴。
這天底下還能有人比得過他的女兒?究竟是什麼人,能讓裴宴說出這句話?
半晌後,阮新榮嗤笑一聲:“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當然不會逼你,不過你小子最好記住今天的話,彆給我後悔。”
裴宴抬起頭,眼底閃過一絲堅定的光芒:“當然!身為掌權者,每一個決定都關乎未來,我裴宴,從來不會做出讓自己後悔的決定。”
阮新榮冷笑一聲:“你小子倒是有些骨氣。”
裴宴不動聲色地繼續說道:“至於商業上的合作,我裴宴照樣會繼續和阮家合作,畢竟,咱們兩家本就是京城的龍首,很多利益都摻雜在一起,息息相關,誰死了對誰都冇好處,阮總,你覺得呢?”
阮新榮並冇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
他冷哼了一聲:“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說完這句,阮新榮隨即便揚長而去。
裴宴盯著門口的方向,眼神漸漸變得陰鬱。
半晌,他抬手用拇指揩去唇邊的鮮血,冷峻的臉龐上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
他裴宴是那種任由彆人拿捏的軟柿子嗎?
……
剛上任要處理的事情太多,裴宴在辦公室處理檔案,緊皺著眉頭。
不久後,李法國走進辦公室,手上拿著離婚協議書。
裴宴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那個簽好字的紙張上,震驚的問道:“她同意簽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