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辣也是真辣,她喝了一點茶水後覺得不過癮,聞著旁邊時琰酒杯裡的酒香心癢難耐。
時琰談話間時不時會微微偏頭看一眼身旁的人,在江離央第三次看向他的酒杯的時候,他問:“想喝?”
江離央抿唇笑了下,“可以嗎?”
吃到這會她已經放開了,難得能吃到這麼多好吃的,還能放開了吃,她不吃喝個儘興怎麼對得起這麼好的機會。
誰知道下次吃又是什麼時候呢!
反正既來之則安之。
時琰眉目溫和,“可以,不過這酒你不能喝,酒勁大,給你換一種。”
“好,時總您說了算。”
這兩人傾身小聲嘀咕,其他人都聽見了,
時琰對江離央的不同,桌上的人都看在眼裡,他們幾乎已經可以肯定時琰對這個女孩必定是有想法的。
時琰對她的縱容在他們看來就是兩人間的情趣。
但時琰冇公開關係,他們出於對女性的尊重就冇有開他倆的玩笑。
時琰讓領班換了一種專供女士喝的酒。
“這酒度數高嗎?”
時琰問道。
“不高,這是棗酒,用大棗枸杞桂圓釀造的,女士喝的話是可以祛寒養血補氣的。”
“好。”
領班給江離央的酒杯斟滿後頷首退至門後。
江離央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怎麼樣?”
時琰問她。
“嗯,好喝,是甜的。”
江離央點頭,這酒她從來冇喝過,酒香醇厚,味道甘甜不辣喉,入口帶著大棗的餘香。
以前她喝過白酒,是偷喝爸爸藏在櫃子裡的。
小的時候,父親江宇華偶爾會在母親舒玉荷的忌日喝酒,喝多了就會抱著她哭。
捧著她的臉喊她玉荷。
所有人都說她跟媽媽長的很像,爸爸也說她就是媽媽的翻版。
後來爸爸喝酒的次數越來越多。
不是媽媽的忌日爸爸也會喝酒。
有一次爸爸喝多了她從房間裡出來,父親一看到她就像見到母親一樣,喜極而泣的說:“玉荷,玉荷,你回來了,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這段時間你為什麼都不來我的夢裡了,為什麼我隻有喝酒了纔會看到你……”
那時她還小,她以為父親真的是因為喝酒了纔看到的母親。
於是,有一次她趁父親不在家也偷偷喝了一點酒,暈暈乎乎中,她好像真的看到了母親。
母親在衝她笑,向她伸出手說要抱她,她聲音溫柔的喊她:“央央,過來媽媽抱。”
那天她抱著枕頭在沙發上睡了一天一夜。
酒好喝,菜好吃。
不知不覺中一瓷瓶棗酒便被江離央全數灌入肚腹。
時琰幾人正談的興起,加之剛纔聽領班說這酒度數不高,一時便鬆懈了。
等他發現旁邊的人不對時,才發現瓷瓶子已經空空如也。
他扶額,這小兔子也太貪杯了。
江離央小臉紅撲撲的,一雙眼睛半垂著,人有些慵懶的靠在椅背上,雙手握著玉色酒杯。
她看著酒杯,酒杯圓圓的杯口就像一麵圓形的鏡子。
她微微抿著唇,左看看右看看仿似在照鏡子一樣。
酒杯裡還剩半杯未喝完的酒,那酒一晃一晃的,她看到鏡子裡的自己隨著液體的晃動變的奇形怪狀。
她瞪大了眼睛,不明白剛剛的自己怎麼變成這樣了。
時琰不知她在乾什麼 ,就見她眼睛一眯一瞪的,不吵不鬨就在那自己玩自己的。
他覺得好笑,這小兔子酒品還不錯,喝多了還挺乖,不耍酒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