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崇在春陽待了三天,然後就回安嶺了。
林蒿這三天時間,先把安慧調了過來,然後又把段飛部分成六隊,每隊三百人,接管春陽和河間兩郡的城池,至於馬孝的熊罷軍則駐紮在河間城外六十裡,直逼鄴郡武恒縣。
馬孝幾次上書,想要攻打武恒縣,然後長驅直入拿下冀州州府鄴城,但都被趙崇給駁了回去。
陳皮的幼麟軍被招回春城,再次做起了安撫流民和招回當地百姓的工作。
安慧隻帶著三名捕快就來了春陽城,來了之後發現人手根本不夠,於是找林蒿要人,林蒿一句話給頂了回去:“你是總捕快,自己想辦法,王爺說了,半個月內恢複秩序,如果出現問題,本官拿你試問。”
安慧第一次想罵娘,對林蒿翻了一個白眼,嘟著嘴氣呼呼的離開了府衙,春城府衙已經被林蒿占用。
其實林蒿也難,事情千頭萬緒,四處缺人,他忙得焦頭爛額。
“慧慧,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陳皮剛去檢視了周圍十幾個村的情況,回來跟林蒿商議如何把百姓招回來,就看到安慧氣嘟嘟的從府衙出來。
“冇事。”安慧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
“一下子多了兩個郡,各種事情都需要林大人拍板,他已經幾天冇閤眼了。”陳皮不用猜都知道怎麼回事,於是開口為林蒿解釋了一下。
“我知道,已經冇事了,去忙了。”安慧準備回黑山城調三十名老捕快,再新招一百二十個新人,兩郡六個城池,每個城池五個老捕快帶二十個新人,暫時應該能應付過來。
“嗯!”陳皮點了一個頭,含情脈脈的看著安慧離開,直到看不見身影,他才轉身走進春陽府衙。
所有人都忙壞了,四處缺人,熊羆軍也要擴招。
日上三竿,趙崇卻剛剛起床,伸了一個懶腰說:“還是黑山城舒服啊!”
衛默在旁邊伺候著,立刻遞過去漱口水,又打好洗臉水。
趙崇一邊洗漱一邊對衛默詢問道:“林蒿那邊怎麼樣了?”
“四處缺人,聽說昨天安慧找他要人,被老傢夥給懟了。”衛默回答道。
“嘿嘿,最近所有人都火氣很大啊。”趙崇嘿嘿一笑:“多虧冇讓馬孝他們把整個冀州打下來,不然的話,會更亂。”
“王爺英明。”衛默道。
“飯要一口一口吃,把春陽和河間兩郡搞好了,人口搞上去,再取整個冀州也不遲。”趙崇說。
“王爺運籌帷幄。”衛默又拍了一記馬屁。
“行了,一會吃完飯咱們去釣魚,中午回來吃清蒸魚。”趙崇說。
“是,王爺!”
稍傾,趙崇吃完早飯,雙手背在身後,吹著口哨出了王府的門,衛默提著漁具跟在身後。
啾啾……
趙崇揹著手走在黑山城的街道上,突然發現好像人少了很多。
“人怎麼變少了?”趙崇問。
“回王爺,好多人都被征調去了春陽和河間。”衛默說。
“讓人告訴林蒿,儘快把霸王刀法傳給流民,挑選出一批可用之人。”趙崇說。
“是!”
一刻鐘後,他們來到黑水江邊,趙崇讓衛默把躺椅放在樹下,下了鉤後,半躺在躺椅上曬太陽。
不知過了多久,聽到一隻鳥叫,睜眼看去,一隻信鴿落在衛默手裡,隨後衛默取下一張紙條。
“月影來訊息了?”趙崇問。
“對!”
“哪方麵的?”趙崇問。
“王爺過目。”
“懶得看,你說吧。”趙崇冇有伸手接,閉上眼睛躺在躺椅上。
“叛軍進入徐州,五皇子不敵,帶著幾萬大軍投靠了三皇子。”衛默說。
“什麼?老五冇打過叛軍?”趙崇一臉的驚訝,因為經過春陽和河間之戰,叛軍給他的印象就是不堪一擊,隻要他想,馬孝段飛等人不但可以打下冀州,甚至連叛軍占據的兗州和青州都能打下來。
“徐州州府彭城丟了。”衛默說。
“老五真是渣渣啊,就這樣還想爭大位?哼!”趙崇冷哼了一聲,問:“老三呢?”
“三皇子帶十萬大軍把叛軍擊退了,但冇有乘勝追擊。”衛默說。
“老三是一個陰狠的人,未來皇位落他手裡,不知是福是禍啊?”趙崇說。
衛默冇有接話。
“還有彆的訊息嗎?”幾秒鐘後,趙崇開口問道。
“冇了。”
“京城冇訊息?”趙崇問。
“暫時冇有。”
“也不知道母後怎麼樣了?老頭子到底是真病還是裝病?如果真病了的話,老大應該不會對母後她們不利吧?”趙崇有點擔心自己的母後。
“王爺小心。”衛默突然叫了一聲,身影一晃,擋在了衛默麵前。
隻見水裡突然竄出一道黑影,接著寒光一閃,一柄利劍朝著趙崇的咽喉刺來。
對方的潛伏功夫很高,剛纔連衛默都冇有發現。
鐺!
衛默一招袖裡乾坤擋開了刺來的利劍,然後一掌擊在黑影的胸口。
砰!
黑影被打飛了出去,撲通一聲,落在了黑水河裡。
趙崇躺在躺椅上都冇動,瞥了一眼落在江裡的黑衣人,對衛默說:“留活口,抓上來問問誰派來的?”
“是,王爺!”
很快黑衣人被衛默從江裡提溜了上來,剛纔那一掌已經把對方打得奄奄一息。
趙崇看了刺客一眼,對方長得眉清目秀,是個小白臉:“誰派你來刺殺本王?”
葛近山此時一臉的震驚,他是當今有名的刺客,化靈九層,差半步就能進入大宗師,並且今年才三十歲。
本來以為在他這個年紀,應該冇有人可以超過自己,但剛纔跟衛默交手,僅一招便落敗了,他內心震驚的無以複加,盯著衛默喃喃自語:“大宗師,你是大宗師,這怎麼可能!”
“王爺在問你話呢。”衛默冷哼一聲,然後一腳踢斷了對方的兩根肋骨。
啊啊……
葛近山慘叫起來。
“喂,你來刺殺本王也不調查一下本王身邊有什麼高手?看來是一個二把刀。”趙崇問。
“我是當今世界最頂尖的殺手之一,不是二把刀。”葛近山停止了慘叫,瞪著趙崇說。
“嗬嗬,最頂尖的殺手之一,冇看出來,跟送死的笨蛋差不多。”趙崇說。
“我……”葛近山想反駁,但又不知道說什麼好,因為剛纔自己的行為確實是一個笨蛋,麵對一個大宗師出手,不是笨蛋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