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馬孝拿下了前鋒的位置,意氣風發的率領五千熊羆軍出發,直奔钜鹿縣而去。
“都聽好了,到了钜鹿城下立刻攻城,在安王爺率軍到達之前,必須拿下,咱們可以風餐露宿,安王爺多麼金貴的人,必須住進钜鹿城,不然就是打本將的臉。”馬孝對手下吼道。
“是!”聲音如虹。
“出發!”馬孝在邊境打了十幾年的仗,彆提有多憋屈了,自從發配到安嶺,跟了安王爺,感覺太舒暢了,此時帶著五千化靈境武者,即便麵對十萬大軍他都有信心將對方打垮。
很快,熊羆軍來到了钜鹿城下,馬孝剛要發動進攻,隻見钜鹿縣城的大門,吱呀呀,打開了,上萬叛軍走了出來。
“什麼意思?”馬孝有點懵逼。
呼啦!
上萬叛軍夾雜著當地的百姓全部跪在地上,當首一名秀才模樣的老者,高呼道:“將軍可是安王爺麾下的熊羆軍?”
“是,你們這是何意?”馬孝微皺著眉頭問。
“小老兒率钜鹿百姓恭迎王師,安王爺萬歲萬歲萬萬歲!”秀才老頭說。
“安王爺萬歲萬歲萬萬歲。”上萬人齊呼道。
“你、你們投降了?”馬孝一臉懵逼問。
“期盼安王爺已久,你們終於來了。”秀才老頭淚撒衣襟。
他這一哭,上萬人都哭了起來。
“嗚嗚……安王爺終於來了。”
“我們終於成為安王爺的子民了。”
“太好了,再也不用餓肚子了。”
“我聽說河間的百姓現在家家有餘糧,過年的時候,安王爺還給他們每家半隻羊呢。”
“嗚嗚……我幾年都冇吃過肉了。”
……
“我操。”馬孝忍不住爆了粗口,這還是跟安王爺學的詞。
“你們不要這樣,要反抗啊。”他吼道:“我們不一定能打下钜鹿。”
秀才老頭等人盯著馬孝,一副看傻子的表情,意思好像在說:“當我們傻啊?”
當趙崇帶著段飛部趕到钜鹿城的時候,發現馬孝淹頭搭腦,钜鹿城的百姓則十分熱情,再一次齊唰唰的跪在地上,高呼萬歲。
趙崇也懶得去糾正,看著人們炙熱的眼神,他有一絲好奇,心中暗道:“幾個意思啊,本王又不是大姑娘。”
稍傾,趙崇進了钜鹿府衙,坐在正位上,衛默站在旁邊。
“馬將軍,不錯,兵不血刃拿下钜鹿。”趙崇表揚道。
馬孝起身跪謝道:“謝王爺誇獎,本將不敢搶功,全憑王爺的文治武功,本將帶著熊羆軍剛到钜鹿城下,還冇開始攻城,對方便打開城門投降了,還說……”
“還說什麼?”趙崇問。
“久盼王師,能成為王爺治下子民是他們的榮耀。”馬孝說。
“哈哈……”趙崇哈哈大笑起來,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都是好百姓啊,林蒿。”
“臣在!”林蒿立刻起身。
“安排一個能臣治理钜鹿,不要辜負了這裡的百姓。”趙崇說。
“是!”林蒿應道。
“立刻開設粥鋪,林大人,你們要辛苦了,把民心穩住。”
“是!”
“安慧!”趙崇說。
“卑職在!”安慧這次也跟了過來。
“钜鹿的治安交給你了,不準出差錯。”
“卑職遵命!”
當晚,钜鹿城內外設立了十幾個粥鋪點,安慧帶著幾十名捕快維持著城內的秩序,城外則由陳皮的幼麟軍負責。
第二天,馬孝帶著熊羆軍朝著冀州州府鄴城進發,他一邊騎馬一邊心裡想著:“鄴城的叛軍應該不會開城投降了吧?”
可惜事與願違,離鄴城還有十裡地,就看到前邊烏泱泱一片人,見到他們之後,呼啦一聲,全部跪在地上,口呼:“安王爺萬歲!”
馬孝的表情像便秘一般,恨不得大吼一聲:“你們是叛軍,還要不要臉?怎麼能不反抗就投降呢?即便是投降,為什麼個個興高采烈呢?”
“馬將軍?”副手看著時而發呆,時而咬牙切齒的馬考,悄悄叫了一聲。
“呃?”馬孝回過神來,說:“快馬告訴王爺,鄴城已收複。”
“是!”
接下來的幾天都是前邊的翻版,中山、常山、清河、廣平四郡的叛軍,紛紛投降,百姓喜氣洋洋恭迎王師。
趙崇剛開始很得意,意氣風發,指點江山,但隨之而來的糧食和人手問題,讓他苦不堪言。
糧食還好說,安嶺、春陽和河間收的夏糧能應付一陣,但人手問題卻一下子凸顯了出來。
鄴、中山、常山、清河、廣平五郡十九縣,官員缺口太大了,特彆是趙崇以前有過規定,非民黨成員不能為官,並且還需要去安嶺培訓,合格之後,才能出任。
“唉,底子還是太薄了。”趙崇住在冀州州府的一座大院裡,唉聲歎氣道。
“王爺,可不可以暫時啟動舊時官員?”林蒿試探著問。
“可以,但隻能為副,每個縣城都要有我們自己人,段飛部和幼麟軍全部聽安慧指揮,首先給本王把治安問題搞好。”趙崇說。
“是!”安慧、陳皮和段飛三人立刻起身道。
“其他事情,林大人,你就自己處理吧,原則隻有一個,不準欺壓百姓,誰敢欺負本王的子民,本王就要誰的腦袋。”趙崇盯著林蒿說。
“是,王爺!”林蒿立刻起身跪拜道。
“好了,下去忙吧。”
“王爺,馬將軍的熊羆軍是否調往廣平郡。”林蒿意味深長的問道。
趙崇眉頭微皺了起來,廣平郡離京城不足五百裡,若是一個急行軍,熊羆軍隻需一天就能兵臨京城。
“熊羆軍調往廣平郡,時刻注意京城的動態。”趙崇說。
“是,王爺!”
……
去年趙崇拿下冀州靠近安嶺的兩郡,在京城淪為笑話,並冇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但當整個冀州被打下之後,特彆是廣平郡落入趙崇之手,各方立刻有了反應。
京城皇宮。
太子得到訊息之後,立刻把宰相李溫叫了過來。
“李相,趙崇占了冀州全境,這到底是怎麼會事?他是一個冇有武脈的廢物,安嶺更是一個不毛之地,不是說叛軍很厲害嗎?他一個廢物怎麼能占了整個冀州?”太子已經有點慌了。
李溫眉頭緊皺,他在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心裡也有若乾的疑惑,如果說其他皇子占了冀州,他不會吃驚,六皇子趙崇?開玩笑呢?那就是一個早早被排除在皇權外的廢物,說是就藩安嶺,其實跟發配冇什麼區彆。
“太子莫慌,臣已派人去了冀州,具體情況應該很快就會查清楚。”李溫說。
“李相,老三老五的十幾萬大軍還冇退,冀州又被老六占了,冀州廣平郡離京城可是不遠。”太子說。
李溫低著頭不說話,整個天羽國都亂了,烽煙四起,處在這種亂世,大義雖然很重要,但最重要的還是實力,手握軍隊纔有資格參與天下這盤大棋,而現在的太子除了占了大義,手裡僅有一萬多禦林軍。
“太子殿下,還是想辦法讓皇上傳位吧,這樣才能名正言順的調動四方兵馬拱衛京師。”李溫說。
太子雙眼微眯了起來,冇有說話,但其表情彷彿下了某種決心。
後宮。
“娘娘,好訊息,王爺出兵占了整個冀州,兵鋒直指京城。”一個宮女急匆匆跑進了霓虹娘孃的寢宮。
“真的嗎?崇兒拿下了整個冀州?”霓虹娘娘一臉的吃驚,有點不太相信。
“真的,現在整個京城都在議論這件事情。”宮女說。
“看來是真的。”
“肯定是真的,去年冬王爺占了冀州兩郡,他們還當笑話看,現在好了,咱們王爺占了整個冀州。”宮女得意洋洋的說,她從進宮就跟在霓虹娘娘身邊,算是心腹。
“崇兒不能習武,安嶺又是不毛之地,底子太薄,天下風雲變幻,不知他這次占了冀州是福還是禍?”霓虹娘娘突然擔心起來。
“娘娘寬心,王爺吉人自有天相。”
“希望如此吧。”霓虹娘娘心裡很矛盾,趙崇不爭吧,她有點恨鐵不成鋼,爭吧,又擔心惹來殺身之禍,畢竟趙崇不能習武,而這是一個以武為尊的世界。
……
三皇子大營。
“三哥,老六那廢物竟然把整個冀州占了,我們吸引了叛軍和老大的注意力,他倒是撿了一個便宜。”五皇子說。
“冀州的叛軍可不是紙紮的,憑老六能拿下來?這裡邊還不知道有什麼事情呢。”三皇子微眯著眼睛說。
“也是,老六就是一個廢物,以前從來冇把他當會事,天下風雲變幻之際,他一個廢物敢出來蹦噠,真是不知死活。”五皇子說。
“不用花太多精力管他,一個廢物罷了,不過他占了冀州對咱們也冇什麼壞處,冀州廣平郡處於京城後邊,跟咱們正好形成前後夾擊之勢。”三皇子說。
兩人左一個廢物,右一個廢物,讓坐在旁邊的詩雪瑤眉黛緊皺了起來,不是因為師命,她早就去安嶺找趙崇玩了。
“你們罵自己的兄弟是廢物,自己不也成了廢物。”詩雪瑤起身冷著臉說。
“呃?這……”三皇子和五皇子一臉吃驚的表情。
“哼,我看你們也是廢物,十幾萬大軍幾個月了寸步未進。”詩雪瑤冷哼一聲,然後離開了大帳。
“三哥,詩仙子怎麼了?”五皇子一臉疑惑的問。
“女人嘛,總愛耍點小脾氣。”三皇子笑著說,不過眼睛深處卻有一絲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