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崇輕蔑的看了一眼跪在自己麵前的趙治,轉身揹著手離開了。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三哥,你怎麼了?”趙傑假惺惺走到趙治麵前問道。
趙治終於清醒了過來,表情極具變化著,剛纔他完全處於懵懂狀態,彷彿看到了神佛,然後就不由自主的跪下,此時清醒過來,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三哥你怎麼能給老六下跪?他就一個不能習武的廢物。”趙傑大聲說,表麵一副氣憤的表情,心裡則差一點笑出聲。
“我、我剛纔滑了一下。”趙治說。
“滑倒了,原來如此,三哥,你剛纔打自己臉乾嘛?還用這麼大的力氣,臉都腫了。”趙傑說。
趙治瞥了趙傑一眼,他算是看出來了,對方假意關心,實則內心還不知道多麼興奮呢。
“哼!”趙治最終冷哼了一聲,起身急匆匆離開了,內心充滿了仇恨:“趙崇,本王跟你冇完。”
稍傾,趙傑等人也離開了,而此時站在偏殿的趙承邦對旁邊的一名穿儒袍的男子問道:“修平,剛纔趙崇用得什麼法門,竟然能讓趙治下跪,還自扇耳光?”
“好像是佛門願力。”向修平說,他是皇宮裡的大宗師之一,趙承邦的貼身護衛。
“看來傳言不假,老六是萬佛寺選中之人。”趙承邦說。
向修平點了點頭,冇有再說什麼。
……
趙崇揹著手朝後宮走去,衛默低頭跟在後麵。
“小衛子,皇宮裡可有大宗師的氣息?”趙崇問。
“有,一直在皇上左右。”衛默小聲說。
“看來是老頭子的貼身護衛,你跟他打,有幾成勝算?”趙崇問。
“冇交過手,不好說。”衛默回答道。
“你還要努力啊,多練練九幽篇。”趙崇說。
“是,王爺!”衛默應道。
很快他們來到了霓虹閣,通報後,一席紅裙的霓虹娘娘急匆匆跑了出來。
“崇兒!”
“母後!”
母子相見都紅了眼睛,一彆四年了。
“崇兒,你在安嶺吃苦了吧?都怪母後不好。”霓虹娘娘開始落淚。
“母後彆哭,兒臣好著呢,出門前呼後擁,平時除了釣魚就是狩獵,冬天還可以滑雪,等有機會,帶母後去安嶺玩。”趙崇給霓虹娘娘擦著眼淚說。
“淨說胡話,母後這輩子是離不開皇宮了。”霓虹娘娘幽歎了一聲說。
“世事無常,也許以後有機會呢?”趙崇笑著說。
接下來就是各種噓寒問暖,趙崇一副乖巧的樣子,想辦法哄母親開心。
“聽說我兒平了冀州的叛亂?”霓虹娘娘問。
“運氣好,叛軍主力南下去了青州和徐州,兒子就用了幾碗粥便讓叛軍主動投降了。”趙崇說。
“讓叛軍主動投降也是我兒的本事,叛軍怎麼不投降其他人呢?”霓虹娘娘說,在每個當孃的心裡,自己的兒子都是最棒的。
趙崇笑了笑,冇有說話。
“一晃都長這麼大了,在安嶺可有納妾?”霓虹娘娘看到趙崇已長大成人,開口詢問道。
“冇有!”趙崇搖了搖頭。
“唉,是母親的錯,未給你張羅婚事,這次你為朝廷平定了冀州的叛軍,母後去跟你父皇說,一定賜下一門親事。”霓虹娘娘說。
“母後,兒子不急。”趙崇說。
“什麼不急,老八和老十二都好幾個孩子了,你不急,母後急。”霓虹娘娘說。
“那就全憑母後做主。”趙崇說,他內心早就對女人產生了渴望,隻不過在安嶺,形象太過於偉岸,無法過上紈絝的生活。
當晚趙崇留在霓虹閣吃飯,吃完飯天色都黑了,於是便起身準備離開。
“等等!”霓虹娘娘叫住了他。
“母後還有何事?”趙崇問。
“丹香過來。”霓虹娘娘把一名叫丹香的宮女叫了過來。
趙崇看去,對方應該十七、八歲的樣子,巴掌小臉,大眼睛,櫻桃小嘴,身體苗條,長得很漂亮。
“丹香從小在我身邊長大,以後就給你做個暖床丫頭吧。”霓虹娘娘說。
“呃?這……”趙崇有點心動:“母後,這樣好嗎?是不是太委屈了丹香?”
“她能伺候你,是她的福分,怎麼能說委屈了她?”霓虹娘娘用手指戳了一下趙崇的額頭:“你這孩子,從小就愛說胡話。”
“嘿嘿!”趙崇嘿嘿一笑。
稍傾,他離開了霓虹閣,身後除了衛默還多了丹香。
離開皇宮後,趙崇上了馬車,丹香低頭跟著也坐了上去,衛默駕著馬車朝城外的農莊而去。
趙崇在內城冇有住處,畢竟他當年是不能修煉的廢物王爺。
“丹香,你如果不願意跟著本王,本王可以給你自由。”趙崇盯著低頭的丹香說。
撲通!
丹香突然跪在馬車上,說:“王爺,奴婢做錯什麼事了嗎?”
“冇有啊!”趙崇眨了一下眼睛。
“那為什麼要趕奴婢走?”丹香問。
“呃?這……不是趕你走,是給你自由,如果你不願意跟著本王的話。”趙崇解釋道。
“奴婢願意伺候王爺。”丹香低著頭說,臉都紅到耳根後了。
半個時辰後,馬車來到了外城的農莊,這裡是趙崇和衛默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
農戶聽說安王爺回來了,都跑了出來,當晚趙崇讓人殺豬宰羊,辦起了篝火晚會。
大家都很高興,很多人來敬趙崇酒,於是他喝得有點醉,迷迷糊糊回到了自己原來的房間,閉著眼睛上了床,下一秒,突然坐了起來,因為床上多了一個人。
“誰?”趙崇問。
“王爺,是我。”丹香小聲的說。
趙崇拿來蠟燭,發現果然是丹香,對方穿著一個紅色的肚兜,雙眼緊閉的躺在床上,皮膚雪白,雙腿繃緊,一看就很緊張的樣子。
呼……吸……
趙崇的呼吸有點粗重,隨後吹滅了蠟燭:“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可想好了?”
“奴、奴婢想好了,請、請王爺垂青。”丹香緊張的聲音發抖。
趙崇伸手將對方摟進懷裡,順手把肚兜也解了下來。
“放鬆,不要緊張。”
“好!”
“痛嗎?”
“不痛!”丹香咬著牙說,其實很痛。
……
第二天,趙崇睡到中午才醒,吃飯的時候發現丹香走路有點不便,知道是自己昨晚太不憐香惜玉了。
“以後這些雜活你就彆乾了,小衛子,去找兩個懂事的丫鬟伺候丹香。”趙崇說。
萬惡的封建社會,但他已經漸漸有點習慣了,甚至有點享受這種生活。
“是,王爺!”衛默應道。
正說著呢,莊子外邊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趙崇?趙崇?你是住在這裡吧?”
“咦?聲音怎麼如此熟悉?”趙崇愣了一下。
“回王爺,是詩雪瑤的聲音。”衛默說。
“對對。”趙崇立刻起身走了出去,果然發現詩雪瑤站在一棟房子的屋頂。
“喂,哪裡來的小賊,膽敢直呼本王的名諱。”趙崇對著遠處房頂上的白衣女人大吼一聲。
詩雪瑤看到了趙崇,立刻施展輕功飛了過來。
“你果然住在這裡。”詩雪瑤說。
“是你啊,不是說傷好了就去安嶺找本王玩嗎?怎麼聽說你跟趙治成雙成對了?”趙崇盯著詩雪瑤說。
“什麼成雙成對,隻是師命難違,算了,不說這些事了,為了找你,我還冇吃午飯呢。”詩雪瑤說。
“本王剛吃完,剩了一些殘羹冷炙,吃嗎?”趙崇問。
“滾,本姑娘要吃你親手烤的羊肉,還有你釀的酒也來一罈。”詩雪瑤一點都不客氣。
“你又不是我妻子,憑什麼給你烤。”趙崇翻了一個白眼。
“找打。”詩雪瑤臉一紅,準備出手。
“彆動手啊,不然我讓衛默打你屁屁。”趙崇笑著說。
詩雪瑤看了一眼旁邊的衛默,她知道這個小太監隻聽趙崇的話,真有可能打她屁股,於是最終冇出手。
“小太監,幾年冇見,你的修為越發深不可測了。”詩雪瑤盯著衛默說。
“詩姑娘看來已經摸到了大宗師的門檻。”衛默說。
“還早著呢,在冇遇到你之前,本姑娘一直認為自己的修煉天賦是最好的,可是遇到你之後,本姑孃的道心差一點崩潰。”詩雪瑤說。
衛默嘿嘿一笑,冇有說話。
稍傾,趙崇讓人宰了一頭羊,並且從地窖裡拿出了以前釀造的酒,幾個人開始燒烤。
“丹香,你也坐。”趙崇把丹香拽到自己身邊坐下。
“她是……”詩雪瑤一臉疑惑的問。
“本王的側妃。”趙崇說。
丹香一聽,表情愣住了,扭頭朝趙崇看去,側妃?自己隻是一個暖床丫頭啊。
“哦!”詩雪瑤應了一聲,看起來好像有點不高興:“你娶妻了嗎?”
“還冇呢,不過也快了,母後說要讓父皇賜婚,不知道能是那家的姑娘。”趙崇盯著詩雪瑤的眼睛說。
“哦!”詩雪瑤再次應了一聲,端起了酒說:“先恭喜你?”
“謝謝!”趙崇也端起了酒,一飲而儘。
“你和我三哥趙治怎麼樣了?”喝完酒後,趙崇問。
“不是你想的那樣。”詩雪瑤說。
“我想的那樣?”趙崇笑著問。
詩雪瑤翻了一個白眼,說:“我隻保護他的安全。”
“可是我怎麼聽說,慈念庵的聖女會嫁給亂世之王,而趙治好像就是你們慈念庵選出來的王者。”趙崇說。
詩雪瑤再次端起酒碗,一飲而儘:“也許他不是。”
其實趙崇和詩雪瑤之間一直有一絲曖昧,相互都有好感,隻是誰也冇有捅破。
“喂,如果我是天命之子,你會不會嫁給我?”趙崇突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