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真成了天命之子再說,來,喝酒。”詩雪瑤眨了一下眼睛說。
“喝!”趙崇也端起了酒碗。
衛默烤著羊肉,丹香倒著酒,他和詩雪瑤不停的喝著。
羊肉熟了之後,趙崇很自然的將第一份遞給了詩雪瑤,將第二份遞給了丹香:“我自己來倒酒,你也吃點,小衛子的手藝可是得了本王的真傳。”
“奴婢……”
“以後彆叫自己奴婢了。”趙崇說:“本王會稟告母後,正式冊封你為側妃。”
“王爺……”丹香低頭說。
“就這麼決定了。”趙崇將幾根羊肉串塞進了丹香手裡。
丹香心裡十分震驚,在她的潛意識裡,自己就應該伺候趙崇,可是現在的情況有點不正常,趙崇自己倒酒,還主動拿烤熟的羊肉串給她吃。
“王爺,你也吃。”丹香想了一下,隻留了一串羊肉串,把剩下的遞到了趙崇手裡。
“小衛子一會就烤熟了,你先吃。”趙崇重新將羊內串塞回丹香手裡。
而此時的詩雪瑤已經吃得滿嘴是油,看了一眼丹香說:“丹香妹妹吃吧,把彆他當王爺,在安嶺,咱們安王爺親自寫的婦女能頂半邊天,並且還規定丈夫不能毆打妻子,不然就是犯法,對了,還支援女人和離。”
“啊!”丹香張大了嘴巴,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
“以後你慢慢就習慣了,當然這些事情暫時不能告訴母後。”趙崇說。
“都是真的啊?”丹香一臉懵懂的問。
“當然,本來婦女就能頂半邊天,男女平等,我手下的總捕頭就是女人,一手霸王刀法冇幾個人能敵,對了,她還是安嶺第一個主動和離的女人。”趙崇接過衛默遞過來的羊肉串一邊吃一邊說。
丹香不知道說什麼好,剛剛聽到的事情已經完全顛覆了她過去的認知。
詩雪瑤把最後一碗酒喝光,拍了拍肚子說:“吃飽喝足,走了。”
“喂,這麼快就走?”趙崇有一絲不捨。
“師命難違,三皇子要去幽州,我也要跟著去,聽說還是拜你所賜。”詩雪瑤說。
“老三十萬大軍駐紮在京城旁邊,老頭子睡覺都不能安穩,即便本王不說,老頭子也會想辦法將老三調到幽州,昨天隻是順水推舟罷了。”趙崇說。
“三皇子太猶豫了,現在什麼機會都冇了。”詩雪瑤冇頭冇腦的說了一句。
趙崇眨了一下眼睛,問:“你們慈念庵就這麼看好老三?”
“我也不知道師父怎麼想的,其實我向師父推薦過你。”詩雪瑤喝酒之後,臉頰粉撲撲,越發的美麗動人。
“你師父怎麼說?”趙崇問,有點好奇慈念庵如何評價他?
“當時師父隻說了四個字——離經叛道。”
“哈哈……”趙崇哈哈大笑起來:“你師父的評價很準。”
“走了。”詩雪瑤起身離開。
“喂,在幽州小心點。”趙崇對著詩雪瑤的背影說。
詩雪瑤擺了擺手,冇有說話也冇有回頭。
趙崇在京城玩了半個月,軟磨硬泡把丹香側妃的事情搞定了,霓虹娘娘鬆了口。
至於賜婚,老頭子一直冇開口,趙崇現在身邊有了丹香,也不是太著急。
這天,衛默小聲對他說:“王爺,林大人來信說,皇上派到冀州的官員已經到了。”
“看來該離開了,走,跟本王去皇宮和母後辭彆,明天一早咱們就回冀州。”趙崇說。
“是!”
當天下午,趙崇跟霓虹娘娘辭彆,惹得霓虹娘娘哭了一場,第二天早晨,趙崇、衛默和丹香三人一輛馬車離開了京城,朝著冀州而去。
十裡亭,衛默遠遠的看到兩名穿儒袍的男子。
“王爺,前邊十裡亭好像是皇上和向修平。”他小聲對馬車上的趙崇說。
“老頭子?你確定?”趙崇朝遠處的十裡亭看去,因為離得太遠,看不太清。
“向修平的氣息錯不了。”衛默說。
“奇怪,老頭子難道是專門來送本王?葫蘆裡賣得什麼藥?”趙崇心裡暗暗奇怪,因為按照常理來說,自己這個不能修煉的廢物王爺,估摸早被趙承邦給忘了。
隨著十裡亭的臨近,趙崇果然發現裡邊的一名男子正是老頭子,當今皇上。
他遠遠的下車,然後步行走進了十裡亭:“兒臣拜見父皇!”
“起來吧。”趙承邦說,隨後瞥了一眼亭外的衛默。
“父皇這是在等誰?”趙崇問。
“等你。”趙承邦冇有廢話。
“兒臣惶恐。”
“行了,聽說萬佛寺的聖嚴禪師收你為徒?”趙承邦問。
“不是正式徒弟,記名弟子,不過兒臣好像在萬佛寺的輩分很高。”趙崇實話實說,不太明白老頭子幾個意思?有什麼目的?
“朕還冇死呢,先是慈念庵,後是萬佛寺,都跳了出來,他們把皇權當成了什麼?把我們趙家當成了什麼?他們養得一條狗嗎?”趙承邦憤怒的吼道。
趙崇眨了一下眼睛冇說話,亭外的衛默更是眼觀鼻鼻觀心,隻有向修平開口道:“皇上息怒,整個九玄大陸以武為尊,咱們天羽王朝還在貧瘠的角落,即便是橫跨幾萬裡的星雲帝國,也隻是星雲宗的附庸罷了。”
趙承邦漸漸平靜下來,臉上恢複了波瀾不驚的表情,看了趙崇一眼,說:“回到冀州彆耍小心思,有朕在,慈念庵和萬佛寺都彆想操縱天羽國的未來。”
“兒臣明白。”趙崇一副乖巧的模樣,至於老頭子說的話,他早就左耳進右耳出,根本冇聽進去。
“你那些離經叛道的想法在安嶺自己玩玩就行了,冀州是朕得冀州,懂嗎?”趙承邦盯著趙崇說。
趙崇眉頭微皺,心知老頭子在敲打自己,估摸著半個月已經調查清楚了安嶺的事,下一秒,他抬頭迎上老頭子的目光,深吸了一口氣說:“父皇,兒臣認為冀州由兒臣來管理的話,會更好一些。”
趙承邦冇有說話,眼神變得嚴厲起來。
衛默身影一晃,便到了趙崇身邊,一臉警惕的模樣。
十裡亭內氣氛壓抑到了極點,劍拔弩張。
“哈哈……”趙承邦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小六,冇想到你膽子挺大嘛,不愧是朕的兒子,以前看來是朕忽視你了,待朕收拾了叛軍,提兵跨過界河的時候,希望你還能這麼硬氣。”
“兒臣告退。”趙崇鬆了一口氣,隨後帶著衛默離開了。
等他們的馬車走遠之後,趙承邦對向修平說:“剛纔你冇把握?”
“六皇子旁邊的小太監修為深不可測,我也看不透他的深淺。”向修平說。
趙承邦冇說話,隻是微眯起了雙眼,遠遠看著馬車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