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鐺……
外邊打鬥聲越來越近了,李子靈、段飛等人也加入了戰團。
趙崇眉頭微皺,起身朝山神廟外走去,衛默立刻為其披上了大氅。
“詩雪瑤化靈九層被人追著跑,子靈幾個能行嗎?彆受傷了。”他說。
“王爺放心,那采花賊應該隻有化靈七層,子靈他們練的合擊之術,完全可以應付。”衛默說。
果不其然,當趙崇走出山神廟的時候,剛好看到李子靈等人將一名頭戴紅花的男子給綁了起來。
“打擾王爺休息,屬下萬死。”李子靈看到趙崇走了出來,立刻單膝跪地道。
其他人也馬上附和道:“萬死!”
“不要動不動下跪,說你們多少遍都不聽,這人就是采花賊?”趙崇盯著被五花大綁的男子看了一眼。
“是!”
“花呢?”趙崇四處找著詩雪瑤的身影。
“在那。”李子靈朝著身後指了一下,隻見詩雪瑤衣衫淩亂,滿臉豔紅,目光時而迷離,時而清澈,應該是被人下了藥。
“這是怎麼了?堂堂化靈九層被一個小賊追得滿地跑。”趙崇走到詩雪瑤麵前說,他本就不是大氣之人,前幾天被詩雪瑤罵淫賊,又持劍想殺他,如果不是衛默功夫更高,估摸他現在都成了劍下亡魂,像詩雪瑤這種不分青紅皂白拿劍砍人的女人,他很反感,即便對方長得傾國傾城。
“要你管。”詩雪瑤瞪了趙崇一眼說。
“嘖嘖,都這樣了,嘴還挺硬。”趙崇目光上下打量著詩雪瑤說。
“你、你想乾嘛,我師父可是清惠師太。”詩雪瑤一陣緊張。
“哼!”趙崇冷哼了一聲,轉身指著五花大綁的男子對李子靈說:“把人放了,我們不要多管閒事。”
“是,王爺。”李子靈抱拳道,對於趙崇的話,她從來不打折扣,下一秒,就準備放人。
“喂,等等。”詩雪瑤咬著牙叫道,表情很著急。
趙崇根本不理睬,打著哈欠準備回山神廟繼續睡覺。
“安王爺,今夜你如果救了我,慈念庵會感激你的。”詩雪瑤嚷道,她真有點怕了。
“感激值幾個錢?”趙崇扭頭盯著詩雪瑤問。
“錢?”詩雪瑤有點懵:“我們慈念庵對太子人選可是有話語權的,你難道不想當太子?”
“不想!”趙崇說。
“當朝二皇子、三皇子、七皇子不知送了多少禮物想求見我師父都被拒之門外……”詩雪瑤喋喋不休的說了一會,突然才反應過來:“什麼?你不想當太子?”
“你如果身上有錢的話,也許本王可以考慮收留你一晚。”趙崇說,他身上錢不多,雖然搜颳了漁陽縣令,但大部分都分給了流民,而到了安嶺,肯定到處都需要錢。
“我有錢,我有錢,求王爺饒命。”頭戴紅花的男子突然嚷道。
“你有錢,有多少?”趙崇朝著紅花男看去。
男子想拿銀子,但手腳都被綁著。
“鬆開。”趙崇對李子靈說。
“是!”
“不知道王爺要多少錢才能放過小的?”紅花男問。
趙崇想了想,伸出一隻手。
“五千兩,我有。”紅花男說。
“呃?”趙崇愣了一下,他的本意是五百兩,萬萬冇想到對方張口就翻了十倍。
“我去,是不是報少了,現在采花的都這麼有錢?”
紅花男從衣服裡掏出五張銀票遞了過來,衛默伸手接過,檢查了一下,這才遞給趙崇。
趙崇看了一眼,每張都是一千麵額,一共五張,下一秒,他將銀票朝著男子扔去:“你在藐視本王嗎?”
衛默從小跟趙崇一塊長大,對其十分瞭解,一扔銀票,便明白了趙崇的意思,配合十分默契,立刻將自己大宗師的氣息釋放出來,冷冰冰的盯著采花男。
撲通!
采花男這才發現衛默大宗師的存在,身不由己的跪在地上,這是一種靈魂的壓製。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不知王爺要多少錢才肯放過小的。”
“五萬兩。”趙崇直接又翻了十倍。
采花男立刻將全身的銀票都拿了出來,弱弱的說:“王爺,小的一共就一萬八千三百兩。”
趙崇擺了一下頭,衛默立刻把銀票拿了過來。
“這可不夠啊,難道你的命就值一萬多兩銀子?”趙崇說,他想再壓榨一下,看看還有冇有油水。
“這、這……我還有這個。”采花男從鞋底夾層裡拿出一張非金非木的黑紙遞了過去。
趙崇用手捂著鼻子接過來,看了一眼,丟給了衛默,隨後對采花男問:“這是什麼?”
“雪域的藏寶圖。”
“雪域?詳細說來。”趙崇一陣疑惑。
“兩千年前,北地安嶺有一個大門派叫雪域,突然有一天整個門派消失不見了,然後便有若乾藏寶圖流落民間,有人憑藏寶圖找到了丹藥,有人找到了地品功法,當然也有人隕命。”采花男解釋道。
趙崇點了點頭,說:“本王一諾千金,既然收了東西,你可以離開了。”
“謝謝王爺。”采花男轉身準備離開。
趙崇朝著衛默看了一眼,隻見衛默手臂一揮,隔空朝著采花男的後背打了一掌。
噗……
采花男當場吐血倒地。
“你、你……”他察覺到自己體內的真氣在急速的流失。
“本王隻答應讓你離開,可並冇說是完整的離開。”趙崇說,然後便不再看采花男一眼,轉身回了山神廟:“本王最討厭欺負女人的流氓。”
至於詩雪瑤,他懶得搭理,看到對方傲氣的表情就生氣。
長得漂亮就有理?
有個大宗師的師父就牛逼?
本王偏不鳥你。
收了一萬八千兩銀子外加一張藏寶圖,趙崇心滿意足的準備繼續睡覺,卻發現詩雪瑤不請自來,走進了山神廟。
嘟著嘴狠狠的瞪了趙崇一眼,然後找了一個角落打坐,準備把體內的藥力用真氣逼出來。
詩雪瑤感覺很委屈,憑她的身份那個皇子不將其當成仙子供著,偏偏碰到了趙崇,對其身份不屑一顧。
“可惡,混蛋!”詩雪瑤在心裡罵道。
趙崇雖然看不慣詩雪瑤,但不至於把對方趕出去,瞥了對方一眼,隨後躺下睡覺。
一覺睡到天亮,吃了早飯繼續趕路。
剛上馬車,發現詩雪瑤走了過來。
“有事?”
“我體內的藥力很怪異,借你馬車一用,我要在裡邊療傷。”詩雪瑤理所當然的說。
趙崇眨了一下眼睛,說:“我走路把馬車讓給你?”
“對!”詩雪瑤點了點頭。
“天都亮了,怎麼還在做夢。”趙崇說,隨後上了馬車,衛默也坐了上去,羅柱立刻牽著馬朝前走。
“混蛋,我師父……”詩雪瑤剛想說自己師父是清惠師太,想了想好像對趙崇冇用,於是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
“我們慈念庵可以幫你當上太……”剛想說幫趙崇當上太子,但想到趙崇好像真對太子冇什麼興趣,於是再一次把話收了回去。
她突然發現,以往的大殺器在趙崇麵前都失去了作用。
“混蛋,嗚嗚……”詩雪瑤站在風雪中哭了,他體內的藥力很怪異,全身無力,現在普通人都可以要了她的命。
“王爺,她哭了。”衛默突然說了一句。
趙崇斜坐在馬車裡,冇有出聲。
“慈念庵也許真可以幫王爺當上……”
“小衛子,你知道我不喜歡當什麼太子,再說了,我不能修煉,更不想摻和進皇城的是非漩渦,莫要多言。”趙崇打斷了衛默的話。
“是,王爺。”
“她真哭了?”幾息後,趙崇問。
“嗯。”衛默點了點頭。
“停車,退回去。”
“是,王爺。”
“本王心就是太軟了。”趙崇唸叨了一句。
詩雪瑤正哭得傷心呢,心裡想著如何把趙崇碎屍萬段,突然耳邊傳來一個聲音:“不介意的話,本王可以讓你進馬車坐會。”
詩雪瑤聞聲望去,發現離開的趙崇又趕著馬車回來了,正停在她麵前。
她小鼻子皺了一下,張了張嘴,不過最終冇發出聲音,跳上了馬車,坐在最裡邊的一個角落。
趙崇看了她一眼,然後對衛默說:“走吧!”
浩浩蕩蕩的隊伍繼續啟程,朝著安嶺而去。
這一走就是兩天,眼看著就要到安嶺了,詩雪瑤還冇將體內的藥力逼出來,並且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情況看起來不太好。
“喂,需要幫忙嗎?”第三天,趙崇實在忍不住詢問道。
“我冇錢。”詩雪瑤睜眼看了他一眼說,此時看起來楚楚可憐。
“冇錢冇事,如果有什麼功法的話,也可以。”趙崇說。
“慈念庵的功法是不傳之秘。”詩雪瑤說。
“你身上就冇有其他功法?”趙崇問,最近他正為功法的事情鬨心。
鐵牛天生神力,自從跟了趙崇之後,每天有肉吃,力氣一天大過一天,手裡兩把镔鐵錘其重量已經增加到了六百斤。
霸王刀、流沙劍、金剛不動印,以及衛默的寒冰功,鐵牛都學過,可惜都跟他的天生神力不搭配。
趙崇急啊,然後就想到了詩雪瑤,對方畢竟是天羽王朝最神秘門派慈念庵的弟子。
“有倒是有,不過隻是黃品。”詩雪瑤出山曆練,殺過一些毛賊,還真得到過幾本功法。
“冇事,黃品也可以。”趙崇說。
詩雪瑤艱難的從身上掏出兩本小冊子扔給趙崇,一本是輾轉騰挪的黃品中階的無常步;一本是黃品上階的山嶽鍛體術。
看到山嶽鍛體術,趙崇眼神一亮。
“這兩本功法雖然是黃品,但都有其獨特之處,所以我一直留在身上。”詩雪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