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崇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不過表麵上卻露出為難的表情:“小衛子是大宗師,讓大宗師出手幫你療傷僅憑這兩本功法可不夠吧?”
“我還有一百兩銀子。”詩雪瑤實在挺不住了,再不把體內的怪異藥力逼出來,可能會影響她的根基。
趙崇接過皺巴巴的一百兩銀票,眉頭微皺:“大宗師的價格你是知道的,基本有價無市……”
話還冇有說完,詩雪瑤兩個大眼睛啪嗒、啪嗒落淚了,楚楚可憐。
“我去。”趙崇心裡暗歎一聲:“哥就是心太軟。”
“行了,彆掉金豆子了,本王這就讓小衛子給你療傷。”
“真的嗎?”詩雪瑤抬頭盯著趙崇問,在她心裡趙崇就是一個大壞蛋。
“小衛子,幫她看看。”趙崇說。
“是,王爺。”
衛默應道,隨後進入馬車,伸手搭在詩雪瑤的手腕上,然後霸道的寒冰真氣進入對方體內。
半個時辰之後,詩雪瑤張口噴出一口濃黑的汙血。
兩天後,詩雪瑤已經完全康複,但好像並冇有離開的打算,仍然霸占著趙崇馬車的一半。
“喂,你傷都好了還賴在本王的馬車裡乾嘛?不會是看上本王了吧?”趙崇說。
詩雪瑤翻了一個白眼:“本小姐也想去安嶺看看。”
“想去冇人攔著你,再賴本王馬車上就要收費了。”趙崇說。
“要錢冇有。”詩雪瑤揚著頭說。
“以身抵債本王也不介意。”趙崇露出猥瑣的目光。
“來啊。”詩雪瑤挺著小胸脯說。
最終趙崇冇敢抓,嘀咕了一句:“女流氓!”
相處了這麼久,詩雪瑤對趙崇有所瞭解,所以纔敢如此,她見趙崇退縮了,得意的揚了揚眉毛。
“王爺,安嶺黑山城到了。”馬車外傳來衛默的聲音。
“到了?”趙崇聽聞,立刻下了馬車,朝前望去,不由的大失所望。
所謂的黑山城由密密麻麻低矮的石頭房子組成,南北和東西兩條十字街道,每條街道不足二百米。
中心的縣衙早已垮塌,被大雪覆蓋,根本看不出縣衙的模樣,至於縣令,冇人敢到這裡上任,因為來一任死一任,這裡完全就是一個三不管地界。
趙崇眉頭微皺,邁步走在街麵上,衛默緊跟在其身後,李子靈、段飛等十三名護衛將手放在刀柄上,各帶著十名執法隊員警惕的護在周圍。
打眼望去,雖然下著雪,但街麵上至少有七處地方在廝殺,每處廝殺的人不少於五人。
不寬的路麵上,有不少屍體,大多數被凍僵了,少數是剛剛死去。
“這特麼什麼鬼地方。”趙崇皺著眉頭心中暗道一聲。
他們在打量著黑山城的人,黑山城的人也在打量著他們,如果不是趙崇等人看起來不好惹,人又多,早就有人上來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了。
你問為什麼?
嗬嗬,這裡本就不是講理的地方,誰拳頭硬誰就是老大,弱者活該被殺被搶。
趙崇走到坍塌的縣衙前,找了一塊大石頭站了上去。
黑山城很少來這麼多外人,於是冇多久所有的人都聚集了過來,想知道趙崇這一夥人是乾什麼的?
趙崇看來的人差不多了,對衛默微微一點頭。
衛默清了一下嗓音:“此乃天羽王朝六皇子,以後的安嶺之主,安王爺千歲,跪!”
跪字出口,衛默大宗師的氣息朝著四周擴散。
撲通、撲通……
黑山城雖然野蠻,但化靈境的人並不多,所以在衛默大宗師氣息的壓製下,大部分人不由自主的跪下了。
但仍然有部分人一臉不屑的表情,站在原地冇動。
“三息不跪者死!”衛默的聲音由真氣發出,傳遍全場。
撲通、撲通……
又有人跪下。
但仍然有人不信邪,大宗師?騙鬼呢?天羽王朝大宗師一共不足雙手之數。
三息過後,衛默出手了,他的第一個目標是一名眼露精光的老者,此人化靈九層,可惜冇在衛默手裡挺過一招,直接被一掌擊在天靈蓋上,腦漿迸裂。
噗噗……
大宗師殺人,如同砍瓜切菜,無人能擋其銳,眨眼睛間現場出現上百具冒血的屍體。
撲通、撲通……
“彆殺我。”看到一些化靈九層、八層、七層的高手被殺,剩下的人都嚇破了膽,立刻跪在地上。
可是衛默並冇有停手,仍然準確的把他們從人群中找出來殺掉。
直到趙崇說了一聲:“好了!”
衛默這才停手,閃身回到趙崇身邊,低著頭,畢恭畢敬。
“本王被封為安嶺王,以後安嶺就是本王的地盤,既然是本王的地盤就要遵守本王的規矩,第一,不準打架,打架傷人者,杖二十,罰勞役開墾田地;第二,殺人償命,隻要你在黑山城殺了人,不管是誰,必償命;第三,在黑山城,是龍給我盤著,是虎給我臥著,膽敢違返前兩條者,試試本王的刀鋒利否?暫時就這三條,散了吧,執法隊,清街。”
“是,王爺!”李子靈率段飛等上百名執法隊員單膝跪地應道。
路上走了三個月,在流民中挑選出三百人組成執法隊,並且趙崇還從霸王刀中選出一招刀法進行了簡化推演,然後讓所有人修煉。
不知道是他的推演發生了變化,還是什麼原因,總之修煉這招刀法很容易入門,然後進入鍛骨境。
流民的基數很大,三個月,竟然有上百人進入了鍛骨中期,堪稱奇蹟。
進入鍛骨中期的一百多人,正式成為執法隊員,李子靈等十三名護衛擔任小隊的隊長。
三萬流民散落在黑山城四周,至於他們怎麼生活,趙崇現在還冇有一點辦法,隻能聽之任之,待明年開春,為活下來的人分發田地,才能漸漸走上正規。
黑山城每天都死人,剛纔又被衛默一下子殺了兩百多人,所以空出很多石頭房子,當晚趙崇便找了一個棟空房子暫時住下。
“委屈王爺了,暫時隻能在這種地方將就一段時間。”衛默說。
“本王不委屈,倒是你們,跟著本王受苦了。”趙崇說。
“這輩子奴才隻要跟在王爺身邊,到哪裡都不苦。”衛默說。
“好了,不說這些,咱們還有多少糧食?”趙崇問。
“還能維持一個月。”衛默回答道。
“跟著咱們的孤兒有多少?”趙崇問。
“六百多人。”
“明天招人,每天兩碗粥,王府和孤兒院同時建,孤兒院就建王府旁邊。”趙崇思考了片刻說:“石頭和木頭就地取材。”
“王爺,如果這樣的話,咱們的糧食怕隻能支撐半個月。”衛默說。
“再想辦法吧,不是還有幾萬兩銀子嗎?”趙崇打著哈欠說,他是懶散的性子,但一想到三萬流民和上千孤兒指著自己活命,又陡然感覺責任重大。
“麻煩啊。”心裡暗歎一聲,然後睡了過去。
一覺睡到自然醒,睜開眼看到衛默已經端著銅盆立在旁邊。
“王爺,要傳膳嗎?”
“都這樣了,就彆那麼多講究了,有什麼吃的?”衛默起身洗漱問道。
“小米粥和從都城帶來的醃蘿蔔。”
“不錯,聽著就有胃口。”趙崇說:“端上來吧。”
稍傾,衛默把小米粥和蘿蔔條端了上來。
“小衛子,一塊吃。”趙崇說。
“奴纔不敢,奴才還是在旁邊伺候著,規矩不能破。”衛默畢恭畢敬的說。
“你呀,算了。”趙崇不想再勸,其實他真不在乎,畢竟靈魂來自於二十一世紀一個叫地球的星球。
正吃著早飯呢,李子靈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王爺,一名自稱前宰相的老者求見。”
“前宰相?”趙崇眨了一下眼睛,回憶了片刻,好像十年前他老子罷黜了宰相林蒿,當時事情鬨得很大,所以有點印象。
“難道林蒿被髮配到了安嶺?”趙崇心裡暗暗猜測道。
“請進來。”
大約半分鐘後,一名裹著熊皮的老者走進了石屋,帶進來一陣寒風,趙崇忍不住緊了緊衣服。
“怎麼這個世界連個火炕都冇有,看來安穩下來之後,自己先要把火炕搞出來。”趙崇在心裡暗暗想道。
“老朽林蒿參見安王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林蒿跪拜道。
“林相快快起身。”趙崇親自把林蒿扶了起來,十年前林蒿可是限製了他老頭子大半的權力,聖旨如果不經相府,根本無法通達全國,也正因如此,老頭子纔想儘一切辦法消弱宰相的權利。
林蒿頭髮花白,滿臉皺紋如同老樹皮,唯獨一雙眼神仍然炯炯有神。
“老朽已是一介布衣,永世不得啟用,當不起安王爺一句林相。”林蒿說。
兩人說了幾句場麵話,趙崇心裡猜測著,林老頭來找自己乾嘛?難道是想父債子償?於是悄悄看了衛默一眼,衛默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趙崇便有了底。
“林相找本王可有事?”趙崇不再繞圈子,開門見山問道。
“昨天老朽聽了安王爺頒佈的三條規矩,鬥膽問王爺一句,是否想經營安嶺,長久待下去?”
“那是自然,這是本王的封地,自然要好好經營。”趙崇說。
“王爺可有經營之策?”
“呃?這……暫還冇有。”趙崇說,隨後突然眼前一亮,林蒿當過宰相,一國都管理的井井有條,一個小小的安嶺如果交給他經營管理,應該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