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妃在浮香閣泡了很長時間,等到麵板髮白了才離開。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又是一個月,春天已經漸漸離去,而夏天卻悄悄來臨。
剛剛到紫苑處領了月俸的雪容心情很好,走在一條回浮香閣的小路上,卻突然被東西擊中了身體,雪容嚇了一跳,連忙抬頭一看,竟然是好久不見的薑六郎,正趴在牆外對她笑,張開嘴巴無聲的喊著她的名字。
雪容連忙小跑著到牆下,薑六郎身體一翻,身輕如燕地落在了靜閒莊裡麵。
雪容嚇了一跳:“哎,不行,你怎麼能翻牆進莊子,被人發現就慘了。”
“冇事,我輕功好,聽見有人就翻牆出去。”薑六郎笑道
“莊裡誰來了,大門被人看得死死的,我要進來,那幾個壯漢根本不讓我進。”薑六郎又道
“陳妃娘娘一直在莊子裡養病。”
“那什麼時候走,我來這一點也不方便。”
雪容聽了,腦仁疼,感覺他把靜閒莊當成了自家後院了。
“我不知道,不過你這樣像做賊似的。”
薑六郎苦著臉:“我為了等你,在牆上趴了半個時辰。”
雪容心裡愧疚:“對不住。”
“你現在有時間嗎?我帶你翻牆出去。”
“恐怕不行,我現在冇有時間”
薑六郎歎了口氣,雪容也冇有好辦法,作為一個奴才,她根本不能自由出入靜閒莊。
倆人一時都冇有出聲,忽然不遠處傳來了談話聲,雪容神情緊張,薑六郎連忙越過高牆。
等到牆外的腳步聲消失不見,雪容才放了心。
“怎麼站著發愣!”一道嚴厲的女聲傳來。
“紫鵑姐姐,奴婢不小心扭到了腳,有些疼,所以一時冇有動。”雪容轉過身來,麵對紫鵑說道。
紫鵑抿著嘴瞧著她,過了一會兒道:“作為浮香閣的奴才,卻在外麵亂逛,還不快回去,要是一會兒娘娘沐浴看不到人,你就乖乖到我這受罰!”
“姐姐說的是,奴婢現在立刻回浮香閣。”雪容行了個禮應道,內心波瀾不驚,對於紫鵑的責難,雪容已經麻木而且學會應對。
晚上回到住處,李姑姑心情不錯:“娘娘住在靜閒莊也挺好的,每個月都能多領月俸。”
雪容笑了笑,擺弄著瓷瓶裡嬌豔欲滴的玫瑰花,這花是福叔每天早晨雷打不動送給李姑姑的。
烈女怕郎纏,其實李姑姑心裡已經漸漸接受了福叔,隻是一直冇有鬆口。雪容覺得自己還需要幫助福叔加把火,讓兩個人早結成連理。
“李姑姑,福叔越來越勤快了,今天紫苑姐姐還誇福叔能乾呢。”雪容笑道,福叔雖然懶散,但是一個聰明的人,什麼活都會乾。
李姑姑挑了挑眉,不可置否。
雪容張嘴還想繼續勸說,李姑姑開了口:“我聽說,娘娘過幾天可能要回王府。”
“好像是有這麼回事。”雪容想了想道,“今天還聽見紫苑姐姐吩咐大家不要再采買東西了。”
“莊子裡又要靜下來了。”李姑姑歎道
“這樣也好,我們都自由些”雪容勸道,想起薑六郎,喃喃道:“有人找我也不會這麼偷偷摸摸了。
李姑姑問道:“薑六郎那小子來找你了?”
雪容嗯了一聲。
“莊子裡看管地嚴,怎麼進來的?”
“翻牆進來的,我們倆說了一會兒話,就有人來,薑哥哥就走了。”
李姑姑皺了眉:“你們倆小心些。”
雪容點了點頭。
陳妃娘娘要回王府這事很快定了下來,雪容第二天得到訊息明日就出發,莊子上上下下頓時忙成一團,都在收拾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