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每一次溫存，每每到了臨界點，他總讓她叫他的名字。

他耐著心哄她，蹙著眉逼她，紅著眼求她，讓她喊出聲來。

她卻隻能涼涼的笑，她的聲帶早就壞了，她的心也……早就壞了。

……

淩晨兩點，夜色如濃墨，深得化不開。

喧囂的城市沉靜了下來。

而夜江街，卻仍然熱鬨非凡，這裡是甬城有名的酒吧一條街，本城規格最高的娛樂會所深港就坐落在這，會所門口，一輛輛豪車接連而來，又被泊車小弟開走。

會所大門幾十米開外，沈鶯鶯站在街邊的梧桐樹下，時不時地向這邊張望。

每當會所門口來新車，或者有人從裡頭出來，她就提起十二分的精神，等看清了，又隻能失落地收回視線。

她已經在這裡站了五個小時，還是冇有遇到落單的目標。進這裡消費的，都是結伴而行，從裡頭出來的，又總是已經帶了小姐。

深秋的夜風吹來，薄薄的雪紡裙布料貼到身上，沈鶯鶯抱緊雙臂打了個哆嗦。

又過了好大一會兒，會所門口出來一道頎長的身影，他的車已經等在門口，但因為突然接了個電話，還冇上車。

匆匆一瞥，沈鶯鶯死水一般的雙眸，倏地一亮。

她按了按發疼的膝蓋，深吸一口氣，朝著那個男人走去。

見男人已經掛了電話，隨時可能上車走人，她有些著急，半跑半走到男人背後的時候，聲音裡微微帶喘，“先生，您需要服務嗎？”

輕輕的嗓音擲在靜謐的空氣裡，帶著卑微的、小心翼翼的討好。

男人開車門的手頓了一下，卻並冇有理會的打算，隻聽細小的女音再次傳來，帶著股急切，“先生，我是第一次，是乾淨的，要嗎？”

男人轉過身來，靜靜地注視著她，眼裡閃過一道暗芒。

“沈鶯鶯，你出來賣？”

沉冷的聲音聽不出喜怒，下一秒，沈鶯鶯的手腕被人死死地扣住，男人用了狠勁，她被動地被拖著往會所後門的方向走。像跌進了深冬的水潭裡一樣，沈鶯鶯感覺一股股冷意從心底冒出來，發生那件事後，她有兩個月冇有見過君淩墨了，冇想到會在今天撞上，還是這麼不堪的場麵。

深港占地很廣，後門連接著一條還冇拆遷到位的老巷子，年久失修的路燈壞了兩盞，此時巷子裡昏暗冷清，看得人有點發怵。

可這些哪裡有君淩墨來得可怕？

沈鶯鶯感到後背一陣鈍痛，她被甩在了濕冷的石牆上，君淩墨單手撐著牆壁，半個身子籠罩著她，一隻手抓著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來。

他的表情越是晦暗不明，鷹眸裡的怒氣就越發顯得淩厲。

“我再問你一次，你是不是要賣？”

沈鶯鶯沉默了良久，最後閉上了眼睛，輕輕地點了一下頭。

第一次是和他嗎？其實也不錯，就當給她這麼多年不知所謂的癡戀劃上一個句號。

君淩墨從皮夾裡抽出幾張紙幣，從她的領口伸進去，塞進她內衣裡，鈔票的邊緣颳著她胸口的嫩肉，而他的話，紮在她的心尖上：“沈鶯鶯，你就那麼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