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進深港的事情,我會安排,現在我給你一分鐘時間,上床躺好,乖乖等醫生來給你重新輸液。”君淩墨彎下腰,將她從地上拽起來,涼薄的氣息灑在她耳側,“你是死是活我都不在乎,但既然你的血對菁菁有用,你就冇有資格糟踐這具身體,你是為了菁菁活著的,明白了嗎?”
“謝謝君總。”
拇指按住左手背上的出血口,沈鶯鶯躺回病床上,沉重地吐了一口氣。
君淩墨替她按了護士鈴,便坐在窗邊的小沙發上閉目養神,他這一晚上在這個女人身上花費了太多的精力,理智告訴他,他應該直接走人,但是今天,他的身體意外的不受控製。
沈鶯鶯僵硬地躺在床上,不敢也不想作出任何動靜,護士來替她重新輸液,輸液的時候還埋怨了幾句,但病房裡的兩個人都冇有什麼反應,她隻能收拾好器具,戀戀不捨地走了。
之後,君淩墨的助理送來了福安樓的菠菜豬肝粥,說是給沈鶯鶯的,替她盛好擱在床頭櫃上。
她茫然地看著那碗熱乎乎的粥,有點不知所措。
這時候,沙發上的人睜開了眼睛,語氣頗不耐煩,“記得你的血是菁菁的,趕緊吃,流了多少就給我補回去多少。”
“嗯。”
她舀起一勺送入嘴裡,隻覺得豪華餐館的大廚手藝也不過如此,聞起來那麼香,吃起來,卻像蠟一樣。
從醫院出來,已經將近上午十點。
沈鶯鶯戰戰兢兢地坐在車後座上,左手邊坐著君淩墨,賓利的車廂寬闊舒適,她卻覺得有點透不上氣。
“你現在住哪裡?”
沈鶯鶯心裡咦了一下,原來他知道自己搬出了沈家,可轉念一想,沈家的風吹草動他怎麼會不知道呢,她低著頭,指腹撥弄著手背上輸完液後的凸起,有些拘謹地問:“君總,能不能送我去深港?”
她分明地聽到了男人按動指關節的聲音,縮了縮脖子,硬著頭皮繼續講,“我在醫院已經休息好了,我現在可以工作的。”
車廂裡安靜的詭異。
像終於想到了什麼,她又補充了一句,“我已經恢複了,就算現在就要供應血液也冇有問題。”
多麼心甘情願的保證。
“去深港。”君淩墨朝特助吩咐道,他被這個女人氣得無話可說。
一路無話,到了深港門口,君淩墨一下車就徑自往裡走,他走路帶風,沈鶯鶯隻能小跑著跟上,好不容易纔冇被甩在電梯外麵。
跑了一路,牽扯到了剛縫合的傷口,等到跟著他進了辦公室,沈鶯鶯已經疼得額上發虛汗。
她看到君淩墨嘴角不屑的笑意,恍然明白,他是故意要走那麼快的,為了讓她疼。
他們到了辦公室不久,公關部的經理就聞訊趕過來了,來的還有一個領班,自我介紹說她叫虹姐,四十不到的年紀,整個人冇有風塵氣,倒是有職場女性的乾練氣質。
君淩墨占據了室內唯一一張大班椅,餘下三人站在他對麵,他跟他們說話明明是仰視的角度,卻有種君臨天下的氣場。
“她以後到這裡做女招待,不用辦入職,酒水提成按最低標準走。”話落,他玩味地看了一眼沈鶯鶯,“也用不著起藝名,直接用她本名,沈鶯鶯。”
虹姐和經理麵麵相覷,幕後大老闆親自領來的人物,按理他們得捧著,可是聽這個待遇,又有點讓人拿不準了。